诸多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郝德思深深呼吸一口凉气,正色道:“燕豪,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
郝德思当下也不再把燕豪看成八岁孩子,而是平辈一般的商议对象了。
“哦,你想怎么谈?”燕豪倒是无所谓地问道。
燕豪断定,自己想从郝德思那里了解更多信息的目的快要达成了。
而王大璧、焚统却呆在了一旁,天呐,师尊师尊、师尊竟然开始与燕豪谈判?
郝德思对两个弟子惊诧不解的表情仿若无视,也仅仅稍微犹豫了须臾,方才接口说道:“你可以继续禁锢我的两位弟子,无论采取何种手段我都可以不闻不问,我可以不自爆,不以命相拼,再打开初来时本人布置的阵法,然后我们各走大道,分道扬镳……”
此话一出,王大璧、焚统不愿意了,方才晓得他们二人在师尊郝德思眼中,不过是一步死棋、是送死的炮火罢了,从头到尾,他们二人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自己什么都没有!
“师尊,你你你……你不能这么做,我这么做全是听、听你的吩咐啊!”
“师尊师尊,我焚统也是啊,你不能这样,你说好给我炼体丹保我活下去的!”
两人虽然重伤却并不致命,意识还算清醒,郝德思和燕豪之间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只是二人通通未曾想到,在心中强大如神灵一般无所不能的师尊,在施展出飞盘这件强悍魂器之下,竟然并未伤到燕豪及其狼宠一丝一毫,还反而被燕豪的狼宠简单的一击打败,更重伤了灵魂。
“孽障,你们两个给我闭嘴!”郝德思脸色一沉,怒声道,“听从我的吩咐,给炼体丹保你活下去?笑话,我说过这样的话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郝德思心中这个气啊,心道,真是两个捧不上台面的混蛋,你们不知道为师这是在暗中施展缓兵之计吗?为师这么做,就是去调兵遣将啊!笨蛋啊白痴啊,只要为师一走,燕豪这小兔崽子还能真把你们给吞了吃了啊?再说,我还不是布置着威能强大的阵法吗?
老夫的全盘计划,全给你们两个傻瓜蠢蛋硬生生搅黄了!
“我、我、我……”王大璧、焚统也不是真的脑袋瓜子进了水了,只是一时性急慌不择路口不择言罢了,听了师尊声色俱厉的怒叱,如遭当头棒喝一般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也算焚统心思缜密反应敏捷,忙着机灵地补救刚刚捅下来的娄子:“师尊原谅则个,我们我们……我们两个弟子不是病急乱投医才这么胡言乱语的吗?你晓得我们一直……嘿嘿一直都是这样没脑子的……”
王大璧也深有同感状地坐在一旁,头颅小鸡啄米一般地点个不停。
“别再演什么戏了!”燕豪收起脸上所有的笑意,冷冷看着郝德思,半眯起的双眼根本看不到丝毫情感,只听他稚声稚气却阴寒无比地道,“如果你们如实回答我的话,我还可以酌情放了你们,若是不告诉问我的话,哼,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燕豪一直没有动手击杀郝德思师徒三人,正是源于以下三个主要原因:
先,毕竟一个中期魂武师对修真世家燕府而言,算得上强者,倘若随便杀了,削弱燕府的综合实力倒在其次,引起强者们的反感就颇为不美了。
再一个,燕豪要通过他们师徒三人的言行进行更深更远的考察验证,看看他们人品性格究竟是否到了一个他所不能容忍、燕府家族所不能承受的底线。
留下他们若对他对燕府贻害无穷的话,燕豪不介意出手杀了他们,毕竟他,燕豪,虽说是夺舍而来,还是燕府的十三少爷,再说,他那便宜老妈萧九妹对他真是很不错的,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燕豪已经将萧九妹视为了自己的亲生老妈。
所以,于情于理,他燕豪不能不为燕府考虑一二的。
最后嘛,就是想看看,能否从师徒三人嘴中,撬出其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谁在谋划,他燕豪想挖掘出主谋,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虽说这个很难,但是不试上一次,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而这种性格与思想,非但在燕豪原本灵魂中就植根生芽,尤其在吞食那个也叫燕豪、来自地球的卧底警官灵魂深处,也有这种思想与性格,说起来还要比燕豪原本灵魂中的来得更为强大更为深入骨髓。
听了燕豪的回答,郝德思心里也是一凛,暗道,想不到这个小怪物,居然能够猜透我的心思。他想反驳,更想发怒,不过他知道反驳或发怒的结果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死亡。死,他根本不想,尤其修为到了中期魂武师、又想继续提升修为突破到后期魂武师之时,就更不想死去了。
他已经想好,现在或许不是燕豪的对手,以后修为提升境界突破或是掌控了燕府整个家族后,就可以依靠自己的实力与整个家族的力量,来对付燕豪,让燕豪生不如死。俗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吗?!
正因为如此,加上万一的考虑,郝德思选择了有限妥协,非常爽快地回答道:“好,你先放开禁锢我的灵魂威压。”
燕豪也不怕郝德思玩手腕耍心思,一个意念之下,他肩上的银狼松开直指向郝德思的那只拳头。
郝德思一发现自己能动手脚了,马上双手翻动,嘴里大喝一声:“燕豪,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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