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欧式风格的别墅里,各种精致典雅的家俬错落有致,繁而不杂,在透纱而入的月色下,安静地流溢着工艺品的光泽。
当然也蕴藏着金钱的光芒。
宽敞的客厅配上这些出自名家设计的高档家具,稍看一眼就能明白,这不是普通人能够负担的住宅。
一条人影哼着歌打破周围的寂静,随即打开豪宅的门。灯光亮起,映亮了他的脸庞。
曾玉春拎着大包小包往地上一丢,合上门后,舒服地一个鱼跃压向皮质沙发,结果落点不到位,被沙发边弹翻倒地。“哎呀”的闷哼紧随地板发出的闷响,简直是情景喜剧里的绝配。
幸亏没人看到,不然就暴露品位了。他摸摸摔疼的屁股自嘲道。
换下鞋子和休旅外衣,整理好今天的扫货,曾玉春从用整段楠木雕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戴上浴帽唱唱跳跳,嗷嗷嗷嗷,美人鱼——想逃跑……”五音不全的嗓音糅合着播放器里的原声在浴室里回荡,曾玉春正闭眼享受氤氲热气带来的舒适。然而,一丝不合时宜的异响突然挤了进来,钻到他的鼓膜。
是警报器?
从越来越响的熟悉的声音判断,有人在动自己的车!
卧槽,哪个小贼这么大胆,敢偷到别墅区里来了?!
曾玉春脸部的肌肉一凛。他立即从满是沐浴露泡沫的按摩浴缸内跨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换衣,连拖鞋都没换,拿起车钥匙直接朝屋外的停车位跑去。
还好,警报器虽然铃声作响,车子尚在。
可车位周围除了一位闻讯过来的夜间值勤的保安外,曾玉春没有发现第二个人。而他跟那位保安打过几次照面,基本能确信对方没有可能和自己开这种玩笑。
保安望着发梢还挂着点点泡泡的曾玉春,还有他被水渍染得横一道竖一道的内衣t恤以及根本不适合户外活动的塑胶拖鞋,忍不住把关注点从跑车转移到业主身上:“曾先生,您还好吧。”
曾玉春以为对方问的是自己的车,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车子的警报器坏了,实在对不住,我现在就关了它。”
保安对他的答非所问无语地翻了翻眼,眼瞅着对方还有车辆毫发无损,他只好礼仪性地点点头,转身去别的区域巡逻去了。待他走后,曾玉春又不放心地从车里到车外检查过一遍,除了证实警报器确实出现问题之外,其他地方看上去都没什么可疑。
这套自动报警装置是几天前跑车返厂保修后才安上的,居然质量如此不堪,不会是山寨货吧?罢了罢了,以后再也不听那帮卖汽车的忽悠,装这些拿高科技唬人的玩意儿了!
曾玉春回到门口,刚要拔出钥匙,这才记起自己飞奔出来时太过匆忙,竟连大门都忘了关。
就在他把门缝推大的瞬间,一条粗壮的手臂竟从门后伸出,铁钳般扣在曾玉春的手腕,将他朝屋内狠力一拽。没等曾玉春发出求救的惊呼声,对方另一只手臂闪电般挥出,以掌为刀,敲在他后脑勺。他连哼都没哼,整个人像失去倚靠的沙袋般,重重地仆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曾玉春被脑后火辣辣的余痛弄醒。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客厅的大门早已紧锁;再一动,自己的手脚被麻绳捆了个结实,就像嗷嗷待宰的羔羊。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被人绑架了嘛?
曾玉春自出生以来从未像如今这么惊恐过。与此同时,他听见卧室里传来细微的有人在搜索的动静,更是紧张得大汗淋漓,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忘不了失去意识的刹那间看到的那双粗犷的大手。
求生的**令他奋力地开始扭动身子,贴着地板向大门匍匐。可惜没挣扎移动半米,卧室门口就传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嘲弄声:“门我已经替你锁上了。”
曾玉春的心一下子沉了底。
他立即闭上眼睛,生怕看到对方脸部后会加大被灭口的概率:“大、大哥,如果你是来打劫的话,我,我的卡就在皮夹里……只要,只要你别伤害我。我不看你,也保证不报警!”
一阵低沉的桀桀怪笑又进了他的耳朵:“少废话,你先把东西交出来。”
“东、东西?”曾玉春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意思,难道他真想要自己的银行卡?
见曾玉春一脸茫然,那人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肚子:“装傻是吧,再啰嗦,我下一脚就废了你!”
曾玉春吃痛地呻吟一声,下意识睁开双目。映入眼球的是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粗壮男子,只露出一对凶狠凌厉的虎眼,不是黑社会打手就是抢劫越货的角色。
他不得不忍着疼急忙解释道:“给我点提示行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提示,嘿嘿……”男子蹲下身,用黑皮手套轻轻拍了拍曾玉春的脸颊,“好,我给你点提示。你遇到的那个小瘪三,把某样东西放在你的车上,你敢说没有,嗯?”
“东西?”曾玉春重复着呢喃,蓦然脸色大变,“我说他怎么那么怪呢?!”
毫无征兆地往人家车前轮扑,可既不像讹人钱财,自己受了伤又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当时曾玉春就觉得那个少年有秘密。谁曾想,那家伙居然还能给自己招来这么个大麻烦!这下完蛋了!
曾玉春忍不住把少年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老子招谁惹谁了,居然要替你背锅,还十有**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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