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玉春,从小在孤儿院长大。18岁考入一所普通的大学,拿到一张普通的文凭。
但我有一个不太普通的本事,尽管我自己也不知道它何时显现,更不知道它的来源。
从有记忆的那天伊始,凡是被我看过一眼的人,无论他是走卒小贩还是天皇老子,只要我聚精会神、送他一句反话,那么七日之内,他必然按照话的反义触发霉运,惨遭横祸。
简而言之,说得好听点,叫因果律;说得难听点,就是乌鸦嘴。
我的死党傅杨还把它形象地比喻为“打嘴炮”,虽然感觉怪怪的,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至少比起其他人,我的嘴炮很管用、从不落空,打打还挺自豪的。
于是继“乌鸦嘴”、“贱人”、“贞子”等诨名之后,我又多了一个看似霸气的外号。
是的,嘴炮大帝,说的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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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30日,周六,晴
呼,时间过得真快啊,上一篇周记仿佛才刚写完,转眼又到了提笔的时间。再翻翻笔记本,感觉就过得更快了——这竟然是我写的第三百篇周记。
昨晚柳艺馨跟我分享了她的故事。我也难得敞开话匣子,从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找不着公寓寝室,到执行任务时惊遇警匪追逐差点被枪子打中,几乎无话不谈。诶,我头一次发现,自己也能跟一位非敌非友、更把不了的超级大美女彻夜长聊呢。印象中,这么纯洁坦然的情景,除了与晓茹相处的那段时光,也就只有在梦里出现过了。
如果没有吊坠的话,一切就堪称完美了。
该死的!究竟谁是才吊坠的主人,它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伪造它的又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混账?
这些问题柳艺馨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可能有的事情她自己也不完全知道吧。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但眼看着它像枚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各种人安好的雷管,我的牙齿在颤抖,心也在跟着颤抖。
算了算了,这周就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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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春合上厚厚的周记本,仰颈展臂伸了个大懒腰,起身离桌,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书柜里赵晓茹的相框旁。
目光稍侧,他忍不住拿起相框,凝视沉思。只见相中之人和柳艺馨一样长发如瀑。她清眉秀眼,酒窝微泛,语笑嫣然。曾玉春喉咙哽咽,眼眶一阵氤氲,但终究忍住了。
赵晓茹,你在那边……还好吗?
敲门声响起。
曾玉春立即收好相框,揩干泪雾。柳艺馨已经走了,这回来的又是谁?
“死贱人,都十点了还睡?!”傅杨的声音比敲门声还大。
“来了来了!”
还好柳艺馨走了,否则这小子指不定会吃什么乱七八糟的醋呢。
打开门,曾玉春不免吃了一惊。只见傅杨身穿夏款的印花短袖衬衫,搭着运动型七分裤,头顶还戴着顶酷似海贼王的大檐草帽。
乖乖,你这是要去沙滩度假吗?曾玉春啧啧称奇。
“你说对了,新湾度假区今天开业,中午会有一场沙滩party,还有音乐酒会。”傅杨坏坏地挑眉,“不过重要的不是那些活动,而是泳装美女,据说还有空姐助阵哦。别说我不关照你,赶紧穿上衣服走人。”
“你不打算追柳艺馨了?”曾玉春忍不住问。
虽然他问完就后悔了。当时柳艺馨回绝傅杨的尴尬一幕恰巧被自己撞上,傅杨的脸色显然很难看,自己也真是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不料,傅杨倒比想象中看得开:“现在也没法追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还是先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多去外面转转吧。”
“呼,那我就放心了。”
“啊?”
“我的意思是,你心态不错。”生怕对方真的误会吃醋,曾玉春打着哈哈,以极快的速度奔向衣橱,柜门打开后,像只鼹鼠一样埋头乱翻起来。
“……好了没有?再给你三秒钟,不出来我就走了啊。”
“好了好了。”曾玉春火速换上一副西部牛仔的打扮,还掏出一把黑色塑料手枪,煞有介事地吹着枪口压根没有的火药硝烟,蹦蹦跳跳地跟着傅杨出发了。
新湾度假区是一座依山傍海的新型旅游胜地,投资数亿,历时两年才宣告完工、进入试运营阶段,今天是其正式开园的日子,现场绝对会火爆异常。别说空姐了,就算把哪个美女主播或者知名女星请来也不会意外。
曾玉春和傅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着和各路辣妹靓妞邂逅的场景了。
但实际上,新湾度假区除了上述的活动外,此时此刻,在它北部的花园别墅群内,一场巨额的黑市交易正在悄然进行。
卖家是境外的一家生化科技公司。老板名叫索兰特,混血亚裔。在地下组织“动物园”的牵头下,他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将阿龙前来完成此次交易——一种新型的吐真剂。
据说这种吐真剂较以往的纯度更高,效果提高了近百分之九十,比任何同类产品都易于携带,已经成为各国间谍机构的香饽饽;甚至连一些帮派组织都盯上了它,希望能将它倒腾在黑市里,赚它个盆满钵满。不光是他们,就连索兰特自己也觉得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方式不错,除了以那些情报机构为主要客户,他也暗中网罗可靠的国际买家,悄悄把开发成功的吐真剂y流进市面。
尽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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