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曾玉春云里雾里地听完他们一堆分析后,感觉被晾在旁边插不上嘴,正面色尴尬,想着如何脱窘。陈海东却忽然瞧向他:“贱人,你怎么看?”
曾玉春眼珠绕了几转,无奈笑道:“具体我也不太懂。但是听起来,邵军华的这个委托,好像没把实话全告诉我们,我们才被搞得这么凌乱。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不会是在加大咱们的工作量吧?”
陈海东和柳艺馨面面相觑,无言。曾玉春这个提法虽然怪诞,然而怎么听怎么觉得新颖。至少他们之前并未朝这个方向去揣度。
“呃,这个这个……这个是我异想天开的,老总你就当我乱说好了。”曾玉春反过来觉得他们的表情此时更怪异,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妈妈咪呀,老总承诺的奖金提成医疗费不会变成飞了的煮熟鸭子吧。他恨不得赏自己几个大耳光。
陈海东的脸色却已恢复平静。他朝曾玉春点点头:“我还要回公司一趟。你就接着休养吧。不过记住,电话开机,随叫随到。那时候就是用爬,你也得给我爬回公司。”
“遵命!”曾玉春举了个自以为标准实际上却无比滑稽的军礼。
陈海东对他的不正经已经习以为常到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你不跟着去?”曾玉春扭头问柳艺馨。
“我下午请假。”柳艺馨笑眯眯地对他近距离放了个电。
“诶,那什么……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了。”曾玉春被她电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记忆之光一闪,忽然道。
“谢我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帮我解释,我昨晚的表现不光没了提成,还可能会丢年终奖的。”曾玉春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柳艺馨作恍然大悟状,“其实你也没必要谢我。让你去跟踪窦天寿,主意是我出的,我理当尽可能照应你。所以当他从那群打手里挑了承乐之后,在他赴约以前,我就叮嘱承乐,务必给你最大的帮助,也算作是双保险。可没想到,结果完全倒过来,还连累你受了伤,那么相应的功劳算在你身上,就当是我的一点补偿。”
“哦,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曾玉春长呼了口气,眉眼间露出得意的坏笑,“本来想跟你买个芬迪,或者香奈儿,不过听你这么说,这笔钱倒是能省了。”
“呵呵,不好意思,那种让人鸡犬升天的名牌东西,我还真不怎么稀罕,特别是你买的。”柳艺馨嘘了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啊。”曾玉春不甘示弱,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好家伙,居然看不起我。
“唉,没办法,刚要夸你有点良心,你一分钟就原形毕露了。”
“喂喂喂,这话应该我来说!”
“哦,你会觉得我有良心?太阳真是从北边出来了。谢谢啊。”
两个人又开始斗起嘴来,似乎又切回以往的模式,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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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军华再见到陈海东和柳艺馨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坐在一家港式茶餐厅里,点好菜单,正准备在上菜前的几分钟打开手机浏览一下股市行情,两个人影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位置前。
陈海东一身幽蓝色格子西装衬衫。他旁边的柳艺馨穿着大红色的风衣外套,仿佛一枝娇媚多姿的红玫瑰,亭亭玉立。
“邵经理,别来无恙啊。”陈海东满脸笑意,仿佛阳春三月的煦日。
“啊呀,陈总,你好你好,快请坐。”邵军华眼光一转,似乎被柳艺馨的美貌所惊到,“这位是……是嫂子吗?”
“她是我新招的秘书。”陈海东委婉地否认了对方的猜测。
“那你真是有眼光。”邵军华同样笑容可掬,还特意伸出了大拇指,“我的秘书要有她一半,不对,只要有她三成,我就敢背上任何骂名,直接跟她双宿双飞了。”
“邵经理这是准备等人?”陈海东敏锐地注意到桌上除了邵军华的,还准备了另一个人的碗筷。
“是啊,如果陈总肯赏脸,我请客。”
“改天吧,我和她已经吃过了。”陈海东话虽这么说,人却主动坐了下来,“邵经理,我想占用你几分钟。关于你委托的那件事,希望你能解答几个问题。”
“好,你问吧。”
“你觉得最有可能给你寄刀片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咱们那晚就已经谈过了吧。”本来爽快答应的邵军华皱了皱眉,陈海东这个疑问在他听来简直多余。
“要不我换种说法。虽然你的仇家不少,但真正想威胁你安全的人,我想不会超过这个数。”陈海东伸开五指,“如果邵经理肯花点时间,替我们理一下顺序,既能提高我们的效率,又可以给你自己多几分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我要是自己能搞得定,又何必劳烦陈总替我分忧?”邵军华儒雅一笑,机锋回应道,“线索能给的,我都已经给你了。”
“这我知道,你的名单还放在我那儿呢。昨天我们才调查过一个。”
“谁?”
“窦天寿。很可疑吧?”
邵军华闻言后竟然很平静。可他的平静在陈海东眼里,却有一分欲盖弥彰的味道。普通人听到仇家的名字,总会有点条件反射的。
但可惜的是,邵军华并没有。
“我早该想到是他。”陈海东故作不知,听着对方自顾自地讲下去,“前几年我们在一场酒会上认识,可后来几次招标,他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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