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街,文苑酒楼。刚踏入,一阵凡尘俗香迎面扑来。
“俗酒香,饮酒人;长风漫漫,谁去知?官僚红尘;我欲把风嘲,已遇醉满头。”酒楼中,角落处,一个好似已有几分醉意的中年文士,埋头低声吟道。
“只可笑那饮酒人,顾自埋头长叹;殊不知,风把他嘲,俗把他弃;而在这醉满头。山蛮之民都强他百倍。”一句嘲讽从楼道传来。一个身穿白衣,羽扇纶巾,一头长发盘卷脑后;俊朗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嘲讽,看其年岁不过二十有余。
此时别桌客人,同样嘲讽的看向中年文士。
“你是何人,来嘲讽与我,我何得罪过你?”中年文士抬起头,愤怒的盯着白衣男子。
“红尘官僚,怎耐一“情”字。而你一介布衣,自视甚高。不懂情商二字,不论武学之威,不品江湖常态,沉浸在自我之中。然山野之内,谁人知你,你一身怨念从何而来,究其根本只一心字。”白衣男子年岁不大,此刻却字字诛心。
字字诛心的话语,让中年文士哑口言。
方天站在门旁,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直至中年文士失魂落魄的走出酒楼,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好锋利的言辞,一个“心”字倒出了一切;修行之心,红尘炼心;心之所在,必之所向;茫茫仙路,怎一个心字了得。”方天心中暗自感叹。
白衣男子并没有再去理会中年文士,直至其起身走出酒楼后;眼光转向了方天,微微一笑,并迈步走来。
“你好,我叫月文;不知兄台贵姓?”白衣男子走近方天,微微一笑。如浴春风的话语让方天生不由生出一丝好感。
虽然方天从未见过白衣男子,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同样微微一笑。
“可以叫我方天,可有何事?”随口问道。
“方兄弟,这里嘈杂,不适说话;走阁楼上,我们把酒畅饮;这位姑娘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月文指了指楼上,随后看了洋洋,眼神一缩,随即恢复如常。
未等方天开口,洋洋听到吃饭,立马两眼放光,拉着方天二话不说就向上走去。方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月文尴尬的笑了笑。
文苑酒楼,阁楼之上,偌大的阁楼此时只有三人坐在这里;窗台眺望,俯瞰十里街。一张木桌,摆满美味佳肴。
此刻一盘盘的空盘被收了下去,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不停地上菜;吃的速度已远超过上菜速度。
此时白衣月文男子已看的目瞪口呆,方天笑了笑,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本想把酒畅谈的心情也被洋洋此时的吃相冲淡了许多。
“刚才那人是怎么回事?”没有再去理会洋洋,随后开口问道。
“自以为是的书呆子而已;一次失败,却如此不堪。一肚子怨水,可悲。不谈他也罢。”月文摇了摇头。
“哦,那敢问,月兄找我何事?”方天看着月文,接着问道。
“哦,并无它事,只是看方兄弟你气质出众,只想结交一下而已。”月文看着方天笑了笑。
方天未语,只静静地望着月文,好半响后,方天突然道。
“不用再来试探我,我讨厌这种被窥视的感觉。”
月文瞳孔一缩,内心一震,随即就恢复如常,依旧露出那儒雅的笑容
“方兄弟真是说笑,谁窥探于你;既然方兄弟这么敞亮,那我也不说门外话。你可愿加入我们?”月文一脸真挚的看着方天。
方天缓缓端起酒杯,看向窗外,微喝了一口,开口道:“心之所向,必之所至,没有兴趣。
开玩笑,我可是强大的修真者,怎会可能随意加入你们;况且自己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呢。
“既然方兄弟心意已决,那就不再强求;这个玉牌,你若去国都;这玉牌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一点心意,切莫推辞。”说着,月文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递向方天。玉牌之上雕刻了一龙,宛如冲破枷锁,直冲云霄一般,真是栩栩如生。
既然对方没有恶意,面子还是要给的,相见即是缘分。想了想也就坦然收下。
酒足饭饱,买单结账之后,月文也就此与两人告别。
走出酒楼,洋洋深吸口气,喊道:“好好吃,吃的好爽。”
店中小二看向洋洋一脸惊恐,再看方天深表同情;而酒楼老板一脸笑眯眯的,站那招了招手,喊到:“欢迎下次再来”
方天一脸尴尬,拉着洋洋消失在街道上。
夕阳下,官道上,洋洋此刻身上挂满珠宝首饰,蹦蹦跳跳非常开心。方天牵着一辆马车,走在后面,心中一丝温馨悠然划过。
方天从酒楼出来,带着洋洋就继续到十里街购物,一趟下来差点没把十里街搬空。让方天一阵头大,好不容易才把她拖走,随后买了一辆马车,立马走出了长风镇,不敢再有半点耽搁。
以现在的步程,方天估算要一个月才能抵达明镜国都。红尘炼心,要有一颗凡心,储物戒中食物众多,足够洋洋吃的。路途之中,山野众多,随时可以就地取材,所以方天根本不去考虑食物。
官道之上,夕阳红;两道身影,一丈长。幽静的路上,多了份别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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