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倪梓转过去,点头,又扭回来,拿着英语课本开始跟着念单词。
一二节是英语课,倪梓还是挺认真的,语法她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所以她专攻单词,词汇量上去了,基本也能应付一下考试。
被叫上去默写单词的时候,她基本上能够做到——轻松上阵,奋笔直书,完成任务,华丽转身,然后凯旋而归。
她坐下来的时候,说:“怎么样?尽情地赐教。”
忱书看着黑板上的狂书乱舞,含蓄地指点:“嗯……走势随性,姿态妖娆。”
倪梓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说:“这是在夸我么?毕竟,字如其人。”
孟白凑过来说:“夸你字写的潦草么?”
倪梓头也不回,推开了她——“扫兴的刁民。”
英语课临近下课之际,倪梓已经把该记下来的单词都记下来了,然后就开始犯困,撑着眼皮都快把白眼给撑出来。
下课铃声忽然打响,她猛一下精神大震,清醒了,睡意全消。
下课铃声就是福音。
倪梓刚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忽然一个身影闪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
孟白把她拉过来,小声说:“你跟检易的关系真的如你所说的清清白白么?此时还有待考究。”她扶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框,眼睛绽放着八卦之光。
倪梓扶着额头想了想,说:“你那么在意我跟检易的关系干什么?”
孟白哼哼邪笑了两声,掰着手指数:“一你跟检易的妹妹感情似乎很亲厚,二你跟检易住的很近,三上个星期月考之前你跟检易忽然走得很近,四,今天早上你跟检易一起来学校了。”
她说完又扶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框,眼放精光。
倪梓一脸若有所思,忽然转过身,拿着手机贴近耳朵,说:“喂,眼科的赵医生么?我这里有个精神病患者,我想跟您预定个床位,她姓孟。”
孟白:“……”
……
今天一整天,孟白老盯着她看,她连上个洗手间都战战兢兢。
晚上晚自习的时候,倪梓拿着课本往桌上一摔,说:“孟白,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要告你xìng_sāo_rǎo!!”
她这么一喊,把隔壁组正在睡觉的何牧阳给吵醒了。
孟白抖了抖眉,沉沉一叹:“恼羞成怒了!”
倪梓……只好抱着英语课本,头发一甩,往教室门口去了。
不能硬着来,那她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刚一走出来就碰见了检易,差点儿因为走得太快没看清楚而跟他撞上,幸好她及时刹住了脚步,脑子一时空白,张嘴就说——“你找我有事?”
检易直视着她,抿着嘴一时沉默了。
倪梓猛然间反应过来,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那五个字简直是荡气回肠,余音绕梁三日,令她久久不能言语,她感受到了非一般的尴尬……
两人相顾无言。
门口何牧阳也走出来了,一看见检易,下意识也问:“你找我?有事儿?”
倪梓:“……”
这是组团来自作多情的么?
检易依然是一脸波澜不惊,说:“路过。”
他就是路过,目的是去上个洗手间。
何牧阳也是去洗手间的,于是跟过去,嘿嘿地笑着搭上检易的肩。
洗手间里,何牧阳紧跟在检易身后追问:“那天晚上,你跟倪梓孤男寡女待了一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检易停下脚步,侧首看过去,“滚远一点,我要方便。”
何牧阳“啧”一声,说:“稀罕!你有我没有啊?”
检易冲他挑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种事还真说不定。”
“哟呵,”何牧阳双手把着裤子边缘,欲脱未脱,说:“来来来,脱下裤子掏出来看看,给小弟开开眼界。”
“不掏,”检易不紧不慢地,说:“要脸。”
……
倪梓出来是为了躲避孟白人神共愤的视奸,所以她刚才是打算抱着英语课本出来背单词,顺便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教室里一天到晚挤着一堆的人,呼吸之间全是来自彼此的二氧化碳。
倪梓站在走廊里,背靠着窗口,望着洗手间的方向,发着呆。
真要说她跟检易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和她一比,其实就只差了一个检词而已。
那边检易往这里走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子转移到他右手的手腕上。
检易从她跟前慢慢经过,余光里发现她好像有话要说。
倪梓确实有话想说,但是刚一张嘴她就有点后悔,又想闭嘴,可是他却非常默契,或者话说非常及时地停下来,侧身看着她。
她不过是稍微张了张嘴而已,这么小的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么,那……
何牧阳站在门口等了半天,想看看这俩人到底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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