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易接过她的话,“明天我叫你起来。”
倪梓不知道自己应了没有,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
第二天倪梓几乎一整天都在犯困,好在今天不忙。
中午她在值班室休息,靠着检易的肩膀睡着了,检易在翻一本医用解剖书籍,屋内只有她均匀轻缓的呼吸。
忽然,门开了,检易抬头望过去,看见了童医生,他立即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童医生领悟过来,笑笑地推出去,关上门。
检易看了熟睡的人一眼,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才放心继续看书。
倪梓做了个梦,她梦见昨晚,床头的一袭风和月。
……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明天番外,要么是小词的,要么是妮子的。
【文中关于医院的方方面面,纯属扯淡,请勿模仿。】
第66章 番外:婚礼
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那天的天气有些冷,前两天连着下雨,到了那天居然放晴了。
倪梓原本是想让忱书来当伴娘的,但是砚寻极力反对,说忱书这辈子只能跟他穿情侣装,其他人休想。
砚寻这人比较随性,行事风格比较随性子,好说话的时候让人对他感恩戴德,苛刻的时候令人发指。他任何事基本上听忱书的,但有些事他又特别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忱书也拿他没办法。
既然如此,倪梓商量着是不是能让检词来当伴娘。
本来根据风俗,检词作为小姑子是不能当这个伴娘的,但是检妈妈考虑了一下,一下就想通了,不讲究那么多了,高兴就好。
那天近黄昏时迎亲,倪梓被接到检易家里,算是过门了,当天晚上她不能睡,于是熬了一宿,检易怕她太累,陪她坐了一宿。
其实熬夜这回事,当医生这几年,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已经熬出境界来了,分分钟连续撑两个晚上让你开开眼界。
第二天下午的婚宴还没开席,忱书提前过来看她,倪梓坐在床边,身上已经换上了婚纱,妆容一早也化好了。
砚寻陪着忱书一起过来,到了婚房就止步了,跟走出来的检易碰了个面,互相微微一颔首,并没有什么话可说……
检易说:“坐吧。”
砚寻反应慢半拍,“啊,坐呗。”
然后两人就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一只茶杯,各喝各的茶。
作为伴娘的检词和作为伴郎的何牧阳坐在餐桌那边,两人非常默契地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他们两个沉默喝茶。
砚寻跟检易在高中时期就认识,有过一些恩怨,所以那少数的几次交流与互动显得不那么斯文。
最后一次跟检易打架是在大晚上,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
那天晚上,两批人马气势浩荡,阵仗还挺壮观,也就是在那天,他认识了忱书,这种造化千载难逢,算是上天恩典。
跟着还有一次,就是砚寻帮着检易打了一架,那次是看在忱书的弟弟冉小弟的面子上他才不惜得罪“同门师兄弟”。
很奇怪的是,他跟检易打了这几次架,并没有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不打不相识,英雄相惜,把酒言欢,反而后面都挺欣赏对方,就不再去招惹对方了。
对了,还有高考那天的一次,差点儿打起来。
经年后再次碰见,砚寻有一种难以形诸笔墨的感慨。
砚寻忽然想起来,人家结婚似乎要说点儿什么表示祝福,于是拿着杯茶说:“祝你新婚快乐,良缘永结,我敬你一杯。”
“多谢。”检易也敬了他一杯,没什么好回敬的话,他想了想,说:“希望你抓紧把冉忱书给娶进门。”
“……”
这话给了砚寻会心一击。
砚寻捏着茶杯,好想当场抽他一顿……
这种性冷淡一样的交流方式,看得何牧阳打了个冷颤。
忱书拉了张凳子到床边坐下,把礼物递给她。
倪梓笑笑接过,一边拆开一边说:“给个红包就行,还送什么礼物。”她翻开盒盖,里面是一窜白金手链,中间以梅花状的水晶做装饰。
她一声惊叹:“精致奢华!符合我的气质!帮我戴上!”
忱书感受着熟悉中的浮夸腔调,一时有些感慨:“时间真快。”
倪梓欣赏了一番,说:“我以为你会比我先出嫁,心疼砚寻,他不催你么?”
“催,催得很紧,”忱书笑着说 :“他知道你要结婚,这几天晚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心事一重一重的。”
“那还不赶紧办婚礼,他都跟你求婚两年了,”倪梓想着砚寻平日里的大爷脾性,能忍耐至今时今日实属不易,忽然就替他愤愤不平,“他这辈子的委屈全在你这儿受了。”
忱书沉吟片刻,说:“可是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舅舅和忱蹊两个人了,而砚寻不一样,我会一直在他身边,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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