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揪痛起来,昨晚木讷的任凭她说完伤心的离开,如今想起,陈旭然不由的自责起来,每个人的生活环境都无法选择,又如何能去责怪她的过往,他攥紧了手中黑色的小盒子,他知道那里面躺着的是他即将交付的真心,他愿意用一辈子去怜惜疼爱她,努力抚平不幸的成长环境对她照成的伤痛。
可是当他下车看到林尤在一辆大红的大奔跑车里坐在一男子大腿上与之痴缠时,他脑袋轰的炸裂了,手中拽着的那个黑色小盒子,此刻像烧的滚烫的铁珠子,直直的烫的他心里去。
一上午凌可心总觉得不安,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一声雷鸣,大雨噼噼啪啪落了下来,很快如决堤的洪水,从天的缺口倾泻而下,瞬间,天地白茫成一片,如没入汪洋大海,再也看到不到停歇的彼岸。
陈旭然终是出事了,他搬起路面上的砖块将楚耀威的额头砸出了个窟窿,被逮进了警察局。最终的判罚还得依据对方的伤势轻重来定。
这个冬天的开场,风雨呜咽,这般凄冷,萧条。
胖霞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最后痛哭出声,她心疼担心儿子,也气儿子,为什么一颗心就扑在林尤这种女孩身上,还为她做出这样的傻事。凌可心决定去找楚耀威,只要他愿意不追究,一切就会没事。
医院里,凌可心看到小宋从楚耀威的病房里出来,神色落寞,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司派我来看看他”,她脸色憔悴,浓重的黑眼圈连那个黑框大眼镜都遮住不了,凌可心觉得她似乎很不愿意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更读不透她脸上复杂受伤的神情,“他是因为你被打伤的么?”
她轻轻的问着,清澈的眼睛里有一种失望在闪动,公司里都在楚总为一个女子跟别人争风吃醋而被打伤,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女孩是谁,而凌可心却出现在这里。
她问完便转身离开了,并不关心凌可心会给出什么的答案跟解释,似乎那不是问句而是在感叹,长廊上,她的背影写满悲伤,就这样与外面苍白的冬色融为一体。
凌可心没时间跟心思去研究小宋的心境,病房外两个黑衣人拦住她推门的趋势,她看着两个像门神面无表情的男士,心里冷哼着,都还请上保镖了。
“让她进来”,里面的声音响起,黑衣人就势收手放凌可心进去。
一进入病房,便看到楚耀威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正得意的朝她咧着嘴笑着,他猜到她会来,“你比我预想的来的更快,看来陈旭然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他支起身体靠在床头,继续说道:“这样可不大好,脚踏两只船,亏余烁晨那个笨蛋还把你捧在心尖上,这女人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嘴还是那么缺德啊”,凌可心交叉着手臂,冷冷的看着这个无赖满嘴污言秽语。
“你这是来求我的态度么?”,楚耀威冷哼一声,“怎么,攀上了e的主人,连求人的态度都这么傲慢?”
一听到关于余烁晨的字眼,凌可心的心口便隐隐作痛,他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因痛苦而凝结起来,心下更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余烁晨一直隐瞒他的身份,可见他待你也没几分真心,也许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当不得真,女人啊,就是男人□□的玩物,玩腻了就扔,太正常”
凌可心努力压下心中对余烁晨的种种猜疑,并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对方刺激她的技俩,这种人的脑袋就是欠打,如若不是牵扯陈旭然,凌可心真希望把他打傻了倒是社会功德一件:“看来你的伤势也并不重,生龙活虎的很”
“哟,你这说的就显得你太没社会经验见识,这伤势重不重看是看不出来的,说不定被你这么一气,我又加重了,而且伤情鉴定嘛,只要我愿意,想整多严重就可以多严重”
他财大力粗又阴险狡诈,凌可心相信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都使得出来,如果他咬着不放,那陈旭然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不禁急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旭然哥哥?”
“旭然哥哥,叫的可真亲切啊,要不你也叫我一声哥哥”,楚耀威曲起一条腿,将手臂搭在膝盖上,好让自己坐得更舒适点,薄薄的嘴唇无赖的扯向一边,眼神懒洋洋的,却自始至终带着一股玩弄猎物的精光,让人厌恶,他继续说道:“怎样才能放了陈旭然?在女人面前我向来不是用这考虑问题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我是用这来想问题并解决问题的,明白了么”
“无耻”,凌可心忍不住唾骂出声。
楚耀威却笑出声:“你可以选择不救”,他理了理衣袖,悠闲的等着凌可心做出选择。
然而凌可心却并不如他所愿缴械投降,相反笑得比他更狡黠:“你大概弄错了,我来并不是求你,而是跟你做一笔交易“,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楚耀威看,”你应该还记得上次在酒吧跟一个小明星tōu_huān的场景吧“
那张照片便是夏瑶那晚醉酒后误打误撞拍到的,上次虽删了,可是还残存在回收站里,大家都大意了没多想,没想到现在却派上用场。
楚耀威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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