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犹豫选择留下来。”姬舞放眼御书房外面漆黑的夜继续说,“皇上答应过臣女的事?”
“放心,明日城门口处斩的都是死囚,他们头上会蒙头套替你们去死。朕要瓦解的是你父王的势力,绝非丧心病狂的暴君,不过他们不能继续留在京城,朕已经命人将他们连夜押解出京流放到岭南之地。”
当初姬舞得知父王有叛逆之心,为了能让他们悬崖立马选择了禀告皇上,才知道李治已经在筹谋歼灭王府的大计。为了换他们不死,于是答应了执行李治的密令潜伏到扬州将安甯语带进京城。
“谢皇上恩典。”姬舞跪在地上俯首,“臣女还有一事相求,既然大事已了,请皇上恩准臣女离宫。”
“可惜你知道的太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飘泊始终让朕放心不下。不如还是留下来继续替朕做事,朕一定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纵然良王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但李治留下姬舞想必是用作筹码,他日可能用以控制安甯语。
“安甯语已经对臣女心灰意冷,恐怕留下来也毫无意义。”姬舞跟随了李治那么久,当然清楚他的脾气,明知道争辩已经没用,还是想要放手一搏。
“对朕来说死人才毫无价值。”李治撂下了狠话,“你比安甯语懂事,千万别让朕失望。”
离开的时间并不断,焦急不安的纳兰梦在安甯语寝室等候,直到眼看布朗将人横抱了回来才放心,急忙跟着布朗将安甯语重新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时候,安甯语突如其来的捉住了纳兰梦的手,“答应我,不要骗我。”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纳兰梦将安甯语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搓暖之后重新放到被子里说,“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多休息。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不宜太操劳。”
眼看纳兰梦站起来,安甯语于是拉着纳兰梦的手说,“上来陪我躺会。”
纳兰梦红着脸骂了一句,“流氓。”望了一眼发现布朗已经识趣的离开了房间,于是才小心的掀开了棉被的一角,特意避开了安甯语的伤口在她身侧坐下,俯视着床上的安甯语苍白的脸颊,指尖抚摸着我的发梢,“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
“是不是担心我一不小心死了,你要不要替守灵?”
“呸,怎么嘴巴里每一句好话?”纳兰梦的手指放在了安甯语嘴唇上,担心她继续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如果你在这样不正经,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不能说话的安甯语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看到纳兰梦两眼泛红看来是被她给气哭了,心里也特别不好受。
“当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之后,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回头找你,也不至于布朗□不暇无法保护你,那么你就不会被他们所伤。”纳兰梦温热的眼泪滴落在安甯语的脸颊上,当她想要开口安慰,却被纳兰梦阻止了,“你听我说完,因为这番话我不知道有么有勇气说第二次,虽然我吓坏了但却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回来找你。”
这时候纳兰梦已经泣不成声,看到安甯语好像有话想说却太小声听不清,于是低下了头将耳朵凑到了安甯语嘴边想听清楚。
安甯语轻轻扬起了头亲吻纳兰梦的脸颊,“纳兰梦,我喜欢你。”或许现在太多的语言只会破坏想要诠释的情感,在微妙的时刻安甯语用实际的行动表达了内心的想法。她对这一举动也表示震惊,可能这次死里逃生让她更懂得珍惜。
纳兰梦并没有抬起头,相反她将脸转向了安甯语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张纸,能清晰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一会之后,纳兰梦毫不犹豫的吻住对方,彼此的舌尖在热舞。眼中除了彼此之外一切都好像变得模糊,纳兰梦为了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她双手放在安甯语头的两侧,撑起身体让上身悬在安甯语上方而没有碰到她的伤口,却又更大面积的接触到对方。
这时候安甯语一把将她拉到怀里,顺着她的下巴沿着喉咙一直深吻至锁骨,她还能听到纳兰梦急促的呼吸。
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吓了一跳的安甯语马上停了下来,望着纳兰梦急忙问,“怎了么?”
“你流血了。”纳兰梦指着她手臂上的绷带红了一片,看来伤口又再一次溢血,于是连忙停下来检查伤口。
“我不疼。”眼看纳兰梦小心翼翼的拆掉绷带想要更换新的,这时候安甯语瞪大眼睛满额头冒冷汗,比当初割下去那一刀还疼,却担心被纳兰梦笑话隐忍着不敢叫出来。
“骗人,明明就很痛。”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的安甯语摇了摇头,纳兰梦心疼的抽出了丝巾替她擦干脸上汗,“别逞强,在我面前一点都不丢脸,傻瓜。”
当拆了绷带重新上药包扎之后,纳兰梦发现累了一天的安甯语不知何时睡着了。她伏□亲吻她的额头细声说,“晚安,做个好梦。”
第一百一十一节
历经半个月之后,良王府一家被处斩之事如燃尽的灰风吹即散,似乎百姓对此见惯不怪并没有成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处斩的前一晚便已经被秘密的押送离京,远赴岭南山野之地。姬舞并没有去送行,没有人会理解她的听令李治的决定,但至少保住了一家的性命,阻止了一场血腥的战役支撑她走到了如今。
连日来休息安甯语终于可以离开床,偶尔在纳兰梦的搀扶下勉强到地上行走活动胫骨,不过并还没有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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