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燎爬上长生的膝盖坐好,“媳妇不用怕,就算现在出不去,等我父王从天上回来,一定会来找我。我父王可厉害了,一定能找到这里来的。”
钱如月道,“等他找来也是几年后了。”
他是神,本来就很长寿,几年弹指韶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们来说却是很宝贵,至少她不想把青春年华耗费在这里。这里除了树、石头,什么都没有,没有首饰铺没有绸缎铺,昆仑山每日练功打坐的日子她就已经觉得够苦闷了,若真要留在这,那简直是比昆仑山的日子更苦闷百倍。
卦燎道,“等我父王找来了,我就不让他救你,就把丑八怪一个人留在这。”让她没人陪她玩,让她一个人闷死。
钱如月嘀咕道,“谁稀罕。”
姜曲道,“集思广益吧,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姜曲见长生盯着他的图发呆,问道,“长生,是不是想到什么?”
长生摇摇头,说也怪,人人都急的时候她心里倒是一反常态的平静,只是有种很微妙的预感,好像心里有声音在说不会在这地方待太久的。师父说过遇到困难只当是考验,挺住了,便应验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
钱如月托着腮,轻蔑道,“她这么笨,能有什么办法。”
卦燎喊道,“媳妇才不笨呢,你才笨,你不但是丑八怪,还是大笨蛋。”
那猴子学起卦燎的龇牙咧嘴,还故意用红彤彤的屁股对着钱如月摇晃示威。卦燎本来很不喜欢那只猴子的,因为还惦记着它偷他布包的事,但现在站到了统一战线,培养出了共同的厌恶,都不喜欢钱如月。
卦燎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敌人的朋友就是朋友的情谊。就对那只猴子大方起来了,从布包里拿出一块点心请它吃。这一龙一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白日还相互看不对眼,晚上成朋友了。
猴子抓过点心,爬到了司马鹿鸣身上,快速的咬起了点心,吃得点心的屑末落在了司马鹿明肩上。司马鹿鸣瞧了它一眼,倒是没把它赶跑。
姜曲笑道,“它倒是能忍受你的冷脸。”
苏隐道,“我初来这里的时候当真是草木皆兵,对什么都充满了恐惧。想念家中妻儿想念得差点就要发狂,若不是还希望有一日能回乡和家人团圆,或许早就挺不住了。寂寞实在是件极难熬的事,多亏这只猴子陪伴。它之前除了我还没见过其他人,难得愿意主动亲近司马少侠。”
姜曲玩笑道,“可惜是只公猴子,否则倒能以此验证鹿鸣你的魅力是无弗界远,连猴子都要倾倒。”
怜玉语气中一半羡慕,一半是调侃加眼红,“那自然是没有你魅力大的,总是招惹师姐师妹为你争风吃醋。。”
钱如月道,“我表哥才不需要一只猴子喜欢呢。”
苏隐对那猴子招了招手,猴子便从司马鹿鸣的身上跳到了苏隐身上。
长生问道,“苏先生的家乡在哪?”
苏隐说了一个地名,长生听都没有听过的。据苏隐的说法,是离帝都十分遥远的村落,长生想着估计也和田家村穷困偏远的的地方差不多。
司马鹿鸣一直一语不发,捡起石头朝暗处的草丛里扔,也不晓得是不是夜里较早上防备更重以致更为敏感,感觉听到的声音也格外清楚。
他们确实有听到不晓得什么东西被砸到后的嗷嗷声。
姜曲笑道,“这林子果真是不太平,要不要打赌一下,若是熄了火。这草丛里有多少对发亮的眼睛在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怜玉只送他两个字,“无聊。”
卦燎朝着山林发出一声龙吟,他虽还没修得广大神通,好歹也算是个小神,倒也能吓唬吓唬一些法力低微的妖怪,一些躲在草丛里的小妖听到龙吟声,落荒而逃了。
苏隐也被吓得有些腿软,白日长生他们尝试着要飞离山林,长生好意询问他是否要一同离开时,苏隐只道了要打水等他们回来后就转身回了屋里,没看到卦燎变身后翱翔天际。
苏隐还以为他们都是修仙的道长,以为卦燎也是个小道士,却没想到他真身是龙。随即面上露出对神仙的崇敬,就差没跪下顶礼膜拜。“小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姜曲朝卦燎竖起大拇指,卦燎禁不住洋洋得意的说起他的雄心大志,“总有一日卦燎要像爷爷和父王一样变成很厉害的龙呼风唤雨,到时候我就下雨给臭道士洗澡,臭道士整天不洗澡,臭烘烘的。我还要把恶婆娘的房间淹了,再把胖道士和瘦道士的道袍用大风吹走。”
卦燎兴奋的说着他恶作剧的计划,姜曲和怜玉知道他口中的胖瘦道士指的是他们师父和众妙师伯。卦燎专挑玉虚派里德高望重辈分高的人去整,尤其爱捉弄慎灵。众妙和非恒有时大老远瞧见他都要头疼的躲开。
慎灵不想其他人说她跟个孩子计较,倒也派座下弟子来追究过几次,但都被弗恃挡回去了,长生也不知情。
她只知道有时她和师弟在练习法术的时候,卦燎会嫌闷自己去玩。但却不晓得他是几乎天天都跑去主峰恶作剧。以致主峰的师兄师姐们鲜少有人认得长生,却是几乎个个都认得调皮捣蛋的卦燎。
怜玉道,“你上一回溜进我师父的道观吐火把他道袍在胸前烧了两个洞,当日看门的师弟挨了罚。如今的道袍可是新做的,你再施法吹走,说不准下一回挨罚的就是我跟姜曲了。”
长生听得卦燎曾闯下这样的祸事,先是跟怜玉道歉,然后又对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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