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抱着卦燎出到房外,前后左右看过都没人了,才把他放下,自己也蹲了下来小声道,“卦燎,你昨晚见的事,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
卦燎问道,“不能说的么?”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不想出风头,也不想让人觉得她奇怪。姜姐姐说过人的血肉不能治病的吧,那是不是表示她不正常。“就当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好么?”
卦燎想了想,人小鬼大道,“那媳妇要答应我,以后不能把我一个人扔下,我就答应你不说。”
长生郑重道,“我答应。”
卦燎咧开嘴儿呵呵笑,曲起小指,“拉钩。”
长生伸出手指与他拉了钩,才去找了姜离。
姜离听得姜曲转醒,马上让人去请了大夫,大夫诊过姜曲和司马鹿鸣的脉后,啧啧称奇,明明是药石无灵了,他本来还想着,若是今日这两人还不见起色,那再难开口也要叫姜家小姐准备好棺材了,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突然就好了,还是他学艺未精,看不出来。
有下人道,“定是小姐昨夜做法起效了,不止夫人和少爷好了,其他人的病今日也都有了好转,多亏小姐救了全府上下了。”
大夫道姜曲和司马鹿鸣虽已无大碍,但身体虚,还要多多休息,切忌长途跋涉的奔波操劳。姜离便强势的下令,叫他们留下养到身体好了,才可回昆仑山去。
“对了,你怎么在鹿鸣的房间?”姜离问姜曲道。
姜曲和司马鹿鸣齐齐看向长生,却是见长生面上苦恼,她在苦恼用什么理由解释得能合情合理,只是抓破了头都想不出来。
姜曲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我昨日已经醒了,只是病得晕晕乎乎,自己走过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偷偷朝长生眨眼,虽不知道长生为何这样做,但心里清楚她是不会害他的,长生不想说,他也不逼。
长生笑了。
姜离见姜曲朝着长生挤眉弄眼,偏他挤眉弄眼又跟抛媚眼差不多。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呀,本性难移,都从鬼门关里转一遭回来了,醒来第一件事还是逗姑娘。”
姜曲道,“这花花世界里头美女如云,我要是死了,这些美女还不都为我哭断肠,我怎么忍心,自然是要回来的。而且我也算是鸿钧老祖的徒子徒孙,有他老人家保佑,哪这么容易死。”
“你还说呢,一个个除了长生都是弱不禁风。可见你在山上肯定是偷懒,这一次大难不死,就要记得把身子骨练好了。”
姜离嘴上是骂,流露出来的却是真切的关心,姜曲这一病,差点没活活把她担心死。一会儿一定要叫厨房煮些猪心,以形补形。
姜离见司马鹿鸣一语不发,以为他刚好,没有精神,这么多人在他房里吵吵闹闹是扰到他休息了。姜离对姜曲说道,“你还要霸占鹿鸣半张床霸占多久。”她吩咐下人道,“扶少爷回房吧。”
姜曲想要下床,才发现没有自己的鞋子。长生昨夜背着姜曲过来,却是忘记把他的鞋一块拿过来了。长生低头,算是检讨自己做事丢三落四。
姜离疑惑道,“你昨晚是赤脚过来的?可你的脚……”
姜曲见他姐姐要来看他脚板,他赶紧把脚缩进被子里,“我都说昨夜是病得晕晕乎乎的了,哪里还记得。就这样踩回去就好,反正也不远。”下人过来搀着姜曲,姜曲还真是不习惯自己这样病弱,走步路腿都没力。简直跟被抬出去的没两样。
长生见司马鹿鸣好像在沉思,也不想打扰他,刚要走,听到司马鹿鸣道,“师姐。昨晚一直在照顾我们吧,辛苦了。”
长生摇头,不辛苦,只要他们能无事就好,“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司马鹿鸣点头。不晓得是否是自己病的不轻,出现的幻觉,他昨夜好像有闻到血的味道。
司马鹿鸣他们年轻力壮,姜家又是用上好的药材食补给他们调养进补,六七天后大伙就就已经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在要回昆仑山时,姜家又是发生了一件事——仇绕来了。
姜离猜到他应该是为了打赌的结果而来的,便让下人放他进来。那仇绕居然身穿司天监的少监的官服。没等人问起,自己就说了起来,“皇上染了瘟疫,宫中御医不知花尽了多少奇珍妙药。还有你们那身为司天监“高官厚禄”的父亲,在宫中开坛祈福了足有五六次,也没能让皇上的病况好转。是我救了皇上,要看圣旨么?”
那语气句句带着讥讽,说到姜弦月时更是讽刺他身居高位,却是尸位素餐没有本事。姜离听得火气上来就想骂人,姜弦乐拉住女儿,面不改色微微笑道,“不必了。”
仇绕道,“既然不必,那就愿赌服输,姜家要怎么做,不必我再多说一次了吧。”
姜曲不服,“我姐姐的占卜从没出过错,是不是你暗中耍了什么手段。”姜离和仇饶斗完了以后,他也反复再占卜多次,一样的卦象,他不信他们两姐弟出了一样的错误。
仇绕慢条斯理道,“结果如何是有目共睹的,是你们姜家的占卜之术不如人,输了就说是我耍手段,若是输不起又何必赌呢。”
长生记得不久前见仇绕,他还是不苟言笑得浑身上下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拒人千里的气质。是不是一个人短短几日飞黄腾达了,做了官后气质也会变?他居然从进门开始,面上的讽笑就没停止过,连说话的语调好像都不怎么一样了。
长生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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