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的扶起怜玉把他也带到了司马鹿鸣的房里,将怜玉和司马鹿鸣并排着挪到床上后,又气喘吁吁的要去看姜曲怎么样了。土地婆看不明白她在做什么,问道,“你怎么把他们都搬过来?”
长生喘气道,“土地婆婆你在这里,安全些。”不是有神明在,那些鬼不敢进来冒犯么。
赵公明道,“我是来散播瘟疫的,你倒是把我当门神了,还要我帮你看着你几个同门师兄弟。”这丫头笨到她也不怕送羊入虎口。“若该命中有这一劫,你把他们挪到府里哪个角落都没用。”
长生想了想,也是,府里到处是瘟鬼,土地婆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要帮师弟他们,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向瘟神求道,“你能不能救救他们,救整个姜府的人?”
赵公明斩钉截铁道,“不能。”
他本以为这般回答,凡人听了总免不了绝望的情绪低落。可也不晓得是不是这小丫头已经笨到反应与常人不同了,咬了咬牙,坚毅道,“那我回昆仑山找褚斑,他肯定会有办法。”
赵公明大笑,“你不会以为区区凡人能斗得过神吧。”他若说不救,难道凡人的本事比他还高能起死回生。
她没什么主见,遇到大事也不能像师弟他们当机立断,也只能回想曾经义父对她的教导。顺应天命,对人对事不要太过强求,但若真是遇到觉得自己非做不可的事——“天若不救,那就自救吧。”
反正她笨,也不会去想这是不是徒劳无功。
别人若是觉得无望或许就不会去做了,可她觉得她若什么都不做,那和见死不救没差别,那是有违本门的门规。
赵公明没听过凡人敢这么口出狂言的,“他们的病可不关我的事。”
土地婆道,“他们不是染了瘟疫?”
“他们是染了瘟疫,但不是因我施法所致。”赵公明变出一张长长的名单。这是阎王让判官翻查生死簿,列出来的会死于这场瘟疫的凡人的名单。
正如他说的,他们也是按天意办事。帝都的凡人,他将其划分三类。
一类是注定要死的,那就只能是等死;一类是染病却是阳寿未尽的,过几日他就会去收回瘟鬼散在他们身上的疫症;还有一类正气足,体魄强健,不易染病的,这一类就算是瘟鬼碰了他,他也无事。
赵公明眼睛不离名单,嘴上问道,“再说说你那几个师兄弟都叫什么名字。”
长生报了司马鹿鸣怜玉他们的名字。
赵公明核对了一遍,果然是没见他们几个的名字。他将名单收进宽大的袖子里,走到床边端详起司马鹿鸣和怜玉,使唤长生道,“你去把那个叫姜曲的也弄到这里来。”
长生猜测着他要做什么,呆如木鸡。赵公明催道,“还不快去,想让他们死么。”
长生以为赵公明是回心转意愿意救治,不敢耽误去了姜曲的房间,姜曲住的是少爷房,离客房有些远。长生是跑出来才想起卦燎的袜子还在赵公明手上。
在府里游荡的瘟鬼十分自觉的回避她。
长生傻乎乎的闻了闻自己的手,或许真该抽时间给卦燎洗袜子了。
她把姜曲也扶了来,司马鹿鸣房间的床不是很大,勉强容下了司马鹿鸣和怜玉已经显得很狭窄了,结果长生还傻乎乎的又把姜曲放了上去,三个大男人挤压在一块,几乎要把姜曲挤下床。
她把怜玉的姿势调整了一下,把他侧翻手脚压在姜曲身上,又把最里头的司马鹿鸣的身子侧着,手脚搁到怜玉身上。她汗流浃背,“我还有一个师妹,在隔壁。”等她喘两口气,再去瞧瞧钱如月是不是也病了,如果是,就扶过来一起让赵公明诊治。
赵公明看穿她心中所想,“你以为我是大夫,还要排队让我看诊。我叫你把他弄过来,只是想看看你这几个同门是不是得的同一种病。”
赵公明把姜曲怜玉和司马鹿鸣的手心往上翻,司马鹿鸣和姜曲中指的指头都有根青色线延长到手心处。怜玉的则没有。
长生看不出什么,听到赵公明又说他们三个染病不是他施法,猜想道,“是不是瘟鬼做的?”
赵公明指着怜玉道,“他得的是秋瘟,是瘟鬼散的瘟疫。”然后又指了指司马鹿民和姜曲,“他们两个则不是,瘟疫也分很多种,春夏秋冬各有不同。”
这个长生知道,所以春夏秋冬主病的瘟神也是不同的,赵公明只管秋瘟。
土地婆道,“我以为只有公明一位是奉旨来了帝都。”
赵公明边捏着怜玉的脸检查,边说道,“确实只有我是领了旨下来的。”所以他刚才进到司马鹿鸣的房间时才会纳闷,为何这个犯人染的疫病与他人不同,才要仔细查看,那笨丫头就进来打断了。
土地婆道,“若是没得授命,私自下凡散播疫病那是罪犯天条的。不会还有瘟神也私自下凡了吧。”
赵公明问长生道,“他们两个都接触过什么?”
都接触过的?那东西多了,长生回想着一一数来,“月饼、柚子、灯笼……”吃喝他们都在一块,她有吃的,他们也有入口。长生唯恐说漏了,把她这几日在姜府入住吃过的饭菜名都说了一遍。
赵公明道,“你跟我说你们这些凡人的吃喝拉撒做什么,我问的是只有他们两个碰过的东西。”
长生想到了,“卢姑娘的尸首!我们把卢姑娘的棺材挖出来后,就只有师弟他们两个跳进棺材检查过。”
“尸首?在哪?”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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