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顾长生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惊得正在捣着药的同门师姐,差点没砸了自己的手,她搁下陶碗,坐到床边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只怕弗恃师叔和鹿鸣师弟又去众妙师伯那吵了。”
长生呆呆的看着,认不出她是哪一位。那位师姐自我介绍道,“我叫韦虹瑛,是慎灵师父座下的弟子。你昏迷几日,师叔这里都是男的,不方便照顾你,就跟师父借了人。”
昏迷几日?
长生只记得自己跟师父师弟去偷酒,意外的喝下了好多,后面……后面,奇怪,为何她怎么用力想却想不起后面的事。
长生客气道,“多谢师姐照顾。”
韦虹瑛爽快的笑道,“你我同是玉虚弟子,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何必说谢。再说要谢也是我先谢你,上次我被鼠妖所伤,不也是你下山给我找草药。也算投桃报李吧。”
长生听她这么说,才有印象上次鼠妖潜进道观,慎灵的弟子入内抓捕时,她好像是有见过韦虹瑛。
韦虹瑛拉过她的手,将纱布解开,长生反应慢半拍的发现两只手被裹成粽子。“我的手怎么了?”
韦虹瑛摇头,也是个话痨子,一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一样,突然就流了好多血。那时急得弗恃师叔去找了妙众师伯,听闻妙众师伯座下有位善药理的师弟,可能是去借人了。只是不知为何借人却是成了大打出手,还为此惊动了掌门。”
韦虹瑛不晓得各种缘由,只凭猜测。长生却是觉得该是师父是担心她出了事,又跑去跟妙众师伯讨酒,妙众师伯已是损了一坛,以为是师父又是花言巧语来骗他当然不给,然后两人又开打了。
长生担心道,“掌门有没有生气吧,师父是不是受罚了?”
韦虹瑛把捣好的药草敷在她手上,再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掌门心如止水,哪那么容易生气,倒是我师父说了师伯和师叔。”
房间里就韦虹瑛和长生两个,韦虹瑛自然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师父骂他们两个为老不尊。不过师叔还真是疼你呢,后面是看到你手上的伤血止住了,又无什么异样,只是一直昏睡,才好了脸色。”
长生问,“师父呢?”
“陪鹿鸣师弟去参加比试了。”韦虹瑛想起卦燎那可爱样,就想笑,“还有你那小相公,见你这么久不醒,说是要回家拿什么东西给你吃,昨日就下山了。”
长生急忙找鞋子,“已经开始比了么,那我要去看。”
韦虹瑛拉住她道,“不必了,他们去了很久了,估摸着也快比完了。”本来就只是挑各位师叔伯座下的得意弟子出来比试,也就五个,能比多久。“你还是安分的留在这等结果就好。”
长生有些失望,错过师弟给师父长脸的场面了。可一想,又生了疑惑,“师弟没剑,怎么上台比试?”
“剑?你是说那把红色的剑么?”说也怪异,她来照顾顾长生,给她打扫过房间,明明是没看到有剑的。可转身去厨房倒了水,回来却是见到有把红彤彤的剑搁在桌子上了,也不晓得是谁进来放下的。“师弟有背在身后。”
红色的?可师弟的剑不是红的啊,莫非是又得了什么神兵利器么?长生才要问详细些。
弗恃和司马鹿鸣已经是回来了。
司马鹿鸣见她醒来露出轻微到不易察觉的笑来,弗恃走过来狠狠揉她脑袋,又是抓起她的手给她自己看,伤成什么样了,都包成猪蹄了!他严厉问道,“怎么这次醉了这么久,在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弄得两只手都是伤?”
长生用力想,还是想不起来,喝了酒以后那一段记忆,像是空白的。“我记不起来了?”
弗恃骂了一句真是越来越笨,长生迷迷糊糊的,弄伤自己也是寻常事,弗恃也就不太在意了,“既是人平安回来了,记不起来就算了。”
长生兴奋的问道,“师父,师弟赢了么?”
弗恃道,“输给余筝涟了,千算万算,没想到徐清这么早把本门的法宝衔渊剑给了余筝涟。不过鹿鸣才入本门没几年,拿下个第二也算不错了。”
弗恃本想说了不得,但未免徒弟自满,改了用词,小小表扬了一下。他看向韦虹瑛笑道,“长生既是醒来,你就不必再留了,也免得你师父说我一直霸占她徒弟。”
韦虹瑛恭敬道,“是。”
长生见韦虹瑛,想着应该要起身送才是礼数。韦虹瑛笑道,“不必了,你还是好好养着吧,改日空闲了,我再过来看你。”
弗恃让长生好好养伤,做饭洗衣服的杂活都交代给司马鹿鸣干,司马鹿鸣没下过厨,厨房重地一直是长生独霸天下,司马鹿鸣拿过锅铲的次数屈指可数,做的菜很难不叫人嫌弃,弗恃勉强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不像长生勉强自己吃下一整碗,结果那晚拉了她五六次。
卦燎是第二日才回到山的,抱着她的腰大骂那梨酒不是好东西,让她睡了这么久,还人小鬼大的说以后他再不喝了,也不许她喝。
卦燎拿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有长得有些像人脸的果子,有散着腥味的紫色的草,还有粉色的珍珠。
他说他爷爷告诉他这些都是养血补气,对凡人来说是极好的东西,就把这些全扔到药罐里煮成了药膳。
长生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只能捏着鼻子把那碗难闻的药膳喝了,结果又拉五六次。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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