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语。
弗恃眼睛看不到,伸手要摸,长生怕他摸到面具,里头附着瘟鬼,传染上了怎么办,便赶紧把面具从窗口扔回了房里。
“道兄!道兄!”曹鼎天急匆匆的来,嗓门像打雷那般的大,把卦燎都给吵醒了。曹鼎天跑到弗恃跟前,求道,“你可要帮帮老兄弟了,我死去的婆娘只留了三个女儿给我,我是一个都舍不得。”
弗恃见他语无伦次,安抚后问道,“怎么了?”
城主派了人来,要在城中挑选一百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去帮忙炼丹。
除了出嫁了的大女儿曹依,曹迩和曹珊都被选中了。今日一早城主的手下就提了两箱银子来,说是虽招曹家两位姑娘去干活,但也不会亏待了她们,让她们白白干活,两箱银子是她们酬劳,日后进了府里也是吃好穿好的。
曹鼎天当下就不愿意了,镖局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穷困到要让女儿去为奴为婢。何况他听那人形容哪里像是要招人干活,这么多银子买十个八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去都足够了,还说好吃好喝供着,只觉得有猫腻。
曹鼎天嚷着要见城主,那白府的家丁却道城主只是让他来传话,谁都不愿见。又是见曹鼎天态度坚决好似打死他都不会让女儿去的样子,言语中暗示到这城里每一个人都要仰着城主鼻息过活,曹鼎天要是不顺从,那就是要作对了。
这话虽也是实话,曹鼎天心里也有数,他这间镖局开到今时今日一帆风顺确实受过城主不少帮助,但平心静气时还有理智,动怒时所有理智就都是狗屁了。
曹鼎天也是有脾气的,见自己被说得这么窝囊抡拳就给那人一拳把对方一只眼睛打黑了,还好曹依的丈夫拉着,才没把另外一只眼也打了。
城主的那家丁屁滚尿流的跑了,曹鼎天让人把银子都扔出去,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吼,“我曹鼎天还不至于卖女儿。”
等冷静下来才想到自己有可能惹麻烦了,曹鼎天有自知之明,也知道镖局里的人动拳头还行,动脑不得,就赶紧来找弗恃商量了。
弗恃问,“炼丹?你们城主也好此术?”
“他以前不像现在这样深居简出,连大门都不愿意出,以前每次要运镖,都是他亲自来跟我谈的。我只知道他喜欢品茗,他还送过我些上好茶叶,至于是不是懂得炼丹我就不知道了。”
他和白城主也是一来二往的慢慢熟了积攒下一些交情,但他也没想过深挖人家的喜好。他和弗恃也熟,也是只知道他喜欢喝酒,其他喜欢什么他不也没问过么。
弗恃摸着下巴道,“以前喜欢出门,现在大门都不出,也算是性情变了。何况我也没听过有什么丹药是要未成亲的姑娘炼的。”
曹鼎天道,“你这样一说,我更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女儿去的。我打了城主的人,也不晓得他会不会追究,我托道兄一件事,你带着你徒弟和我两个女儿走,等到一年半载事情淡了以后再让她们回来。”
弗恃道,“这可不是解决的办法。”
何况曹鼎天肯定不会舍去镖局,他是个认死理的人,认为镖局传承到他手上,要是在他这一辈毁了,他就是曹家不孝子孙。城主要真是来找麻烦他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
“我如何不要紧,但不能让女儿有事,这是我在我死去的婆娘坟前说过的话。”妻子死了,他找了多年也没找到凶徒已是觉得对不起她的,不能再让两人的女儿出事。
长生心想曹珊还说曹鼎天不疼她,果真是误会了,她现在听得真切,十分动容。
弗恃道,“你说过城主与你曾有过交情,可现在也算是翻脸不认人了吧,变得真是彻底。一个人变化如此大,要不就是真的变了,要不有可能是中邪。”
“你是说鬼上身?”曹鼎天疑惑。
“也不单指鬼,也有可能是妖作祟,或者有人用邪术下咒之类的都有可能,只是我没接触过那城主,我也只是说个可能。”他也只是猜测,未必所有事都跟妖魔鬼怪扯上关系,有时人心变起来也比鬼还吓人的。
曹鼎天心想,若城主是中邪才性情大变的,驱邪不正是弗恃本事么,或许恢复正常了,他两个女儿就不必避走他乡了。
可城主谁都不见。何况即便是愿意见,弗恃也看不清了。曹鼎天烦恼,眼睛扫过呆在一边的长生,想起道,“顾姑娘不是能看得到么?或许……”
弗恃拒绝道,“不得,她应付不来的。”
她要应付什么?师父说的话越发高深莫测了,曹鼎天的话只说了一半,她知道是在说她,可她还没听全,弗恃就打断了。直到司马鹿鸣突然从拐角走了出来,说了一声,“让我去吧。”
弗恃对司马鹿鸣与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听到司马鹿鸣自荐毫不迟疑,斩钉截铁就道,“那你就去吧。”
曹鼎天让人按着司马鹿鸣的身形去城里的布庄找裙装,司马鹿鸣的身材高大,到布庄要找件“昂长七尺”的罗裙委实不容易,那老板听到要买的罗裙的尺寸,表情实在是诡异。
看着来买衣服的高头大汉,很是怀疑这裙子是他要买来自己穿的。布庄的老板找遍的店内都找不到合适要求的,镖局的镖师只能买了块布回去。
经过曹依和曹迩的巧手赶制,做了一套款式十分简单的女子的衣裙。
衣裙做好后,司马鹿鸣盯了许久,差点没把那罗裙盯得穿孔。长生也才明白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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