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乘风跃起,变回原形,扇动着翅膀要顺着缚咒的法力,不做反抗的进入钱袋里。
卦燎生气的鼓起腮帮子,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拔了塞子,看准了重明要进入钱袋一刻,扔了瓶子,瓶子是圆的落地往法阵里滚,正好压在钱袋上,等重明发现时已是来不及了,钻进了瓶子里。
风停了。
卦燎跑去把瓶子的口盖上,长生听过说重明鸟长得像鸡,原来是真的。那瓶子是透明的,里头的重明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正用他的喙在啄瓶子。
卦燎奶声奶气的骂道,“你这只臭公鸡,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卦燎的媳妇。”卦燎抓住瓶子使劲的摇使劲的摇,摇得他小手发酸了才停下。
重明在瓶子里变得很小,他抬头看到头顶的塞子,要飞起来由内把塞子顶开,长生怕他会从瓶子里出来,赶紧用手压住塞子。
她知道那缚咒并非是不能解的,昆仑山那只鼠妖就曾试图从画里挣脱出来,她怕这瓶子承受不住重明的有心的破坏。
“放我出去!”重明拍着瓶子喊道。
卦燎朝着瓶子里的重明对他吐舌头,“我要把你这臭只公鸡天天当鞠来踢。”
说完还真是从长生手里拿回瓶子放到地上踢,卦燎故意朝有石头有树的地方踢,瓶子碰到障碍物就自己滚回来,重明在瓶子里打转,晕头转向是什么滋味不必她说了。
长生阻止道,“卦燎你这样踢,瓶子会破的。”
卦燎道,“才不会,这是东华大帝的瓶子,我见到他跟太阴星君玩,在地上立了好多这样的瓶子,又用太阴星君的小金球去扔,看能砸中几个,也没见瓶子破啊。我以后要天天踢这个瓶子,给媳妇报仇。”
长生闻言,这才安心。要回山洞去叫醒其他人。
重明在瓶子里喊道,“顾长生,放我出去!”
长生看了瓶子一眼,进了山洞。
卦燎把瓶子捡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蛋凑近瓶子,那双放大的圆滚滚的眼儿眨了眨,闪着恶作剧的兴味,似乎又想到有趣的恶作剧的点子了。
卦燎嘻嘻的笑了,重明大喊,“顾长生,你给我回来!顾长生!”
长生把姜曲和钱如月叫醒。姜曲醒来时呆了一下,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方才不过是做梦如今已是清醒,也不晓得在梦境里是经历了什么浩劫,看向长生是一脸感激涕零,只等回去就雕一个长生牌位供奉的模样。
姜曲擦了擦脸,说道,“都怪师兄跟我说了什么包子。”他撇了撇嘴走去捏住害他做噩梦的罪魁祸首怜玉的鼻子,怜玉难受,长大了嘴巴呼吸,姜曲又用手捂住他的嘴,一边偷着乐。怜玉呛了一声,挣扎着醒来。
怜玉意识还不怎么清楚,骂道,“是哪个混……”
姜曲挑挑眉,煞有其事道,“长生,你刚才捏师兄的鼻子他果然醒得快。”
长生无端被人冤枉,摇头想解释,“不是……”
姜曲打断她,微笑着对怜玉道,“长生怎么喊你你都不醒,见你好像很难受,就只好出此下策,你看多有效。长生这是担心你,你可别怪她。”
怜玉略带腼腆低声笑道,“难怪我刚才闻见那手上有香气,原来是长生师妹的手。”
姜曲忍着笑,看着师兄一个大男人扭捏腼腆,还真是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笑。
钱如月轻轻摇着司马鹿鸣的胳膊,却是怎么叫也没办法把他叫醒,见他眉头越蹙越深,声量也跟着大了起来,慌乱的喊着。
长生围了上去,姜曲见司马鹿鸣那模样不怎么对劲,就想用刚才对怜玉的法子如法炮制把司马鹿鸣弄醒。
钱如月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姜曲道,“你没见他难受么,这法子最有效,保准数不到十就醒了。”
钱如月道,“不得,你手劲那么大。”要是她表哥喘不过气怎么办,表哥又不是怜玉那个粗人。
怜玉建议道,“要不我进去舀些冷水,把他泼醒。”以前冬日被窝里暖和,他们赖床不小心睡过头时,师父就是这么做的,朝每个人身上泼冷水,保准睡意再浓,都会没了。
怜玉想要进小洞去取水,钱如月伸手拦住他,“这种时候用冷水泼,你是想折磨人啊。”
司马鹿鸣嘴里喃着什么,因为含糊不清,字词又是零碎,长生低下头听,却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师弟。”长生唤。
司马鹿鸣猛的开了眼,因为动作太快没等众人反应,就见他扑了上去掐住长生的脖子,眼中满是恨意,“你们将我推下剑炉,我也要你们永不超生!”
姜曲和怜玉大吃一惊,两人赶紧上前去拉司马鹿鸣。
司马鹿鸣眼里布满杀意,掐着长生不停说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姜曲在司马鹿鸣耳边大声大喊,“你疯了么,她是长生!”他迫不得已抡起拳头朝司马鹿鸣脸上揍了一拳,怜玉趁机将司马鹿鸣拉开。
姜曲将长生扶起来,“那么漂亮的脖子,多了两道掐痕,真是可怜。”
钱如月喊道,“表哥。”
怜玉右膝压在司马鹿鸣腰上,左脚踩住司马鹿鸣的小腿,又是摁住他的手和脑袋压制在地上,司马鹿鸣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司马鹿鸣疑惑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怜玉见他好像目光清明了,犹不怎么放心,多问了几句来证实他是不是真正常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哪门哪派?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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