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倒,语塞片刻闷闷的答道:“完美算不上,好歹寻个好人家,也好下半生有个依靠。”
“原来这便是公主所谓的幸福?”
裳儿高高抬起下巴,强忍住哀伤嘴角露出一丝蔑笑,华丽宫服因为压抑的感情微微颤抖,连同齐渃心中一块冲击着,似成相识的场景,似成相识的对话,只是齐渃成为了出言伤人的角色,是自己不愿去解决和面对,只能用冠冕堂皇的道理去逃避。
“你明明知道,清楚,对我而言,所谓幸福,所谓完美。”裳儿一字一句说的极慢,每字句咬音有力,“不就是让你幸福吗?”
从来对自己的感情闭口不言讳莫如深,因起始懵懂到后来无望,等探明自己不可言喻的感情时,对方早已为另一个人意惹情牵,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将自己的感情变成她的负担,不想得到所谓同情的怜悯,这次却是从没有过的坦诚毫无隐藏。
她的无措和心疼纤悉无遗的落在裳儿眼中,心跟着一块纠结起来,但依旧赌气的没有放缓意思语气,食指紧紧抵住拇指上的金环道:“公主不必自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然我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无尽的惭愧让齐渃不敢直视裳儿,闭上眼睛用力摇头,“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差点脱口而出,除了留在她身边这唯一的归宿,现在的结局和其他千千万万种结局并无二般,只是陪在身边的人改变了而已,不过说了又能有何改变,图一时口快之后造成的结果,可能会是无法弥补的隔阂,妥协的缓下语气道:“没人知道走其他的路,是否真会比现在过得好,但是公主您要知道,我做这些并非是为了让您愧疚被牵绊一生,若是如此,我当初的选择还有何意义。”
眼眶被泪水浸湿,修长上挑的睫毛沾上泪珠,齐渃用力眨了眨眼睛克制住要滚落的泪水,重重点点头,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从裳儿嫁到北旬的那刻起,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到过去那样,唯有接受和改变才是两人之后的道路。
“我明白的,裳儿,我明白。”迎上裳儿的目光,齐渃不再逃避,“你是我的知己,姐妹,亲人,是裳儿也好齐清也罢,这样的感情不会改变我也不想去改变,你们一直保护我陪伴我,是我太软弱无知,害了你,还害的魏大人……”
刚提起魏秉诚,那股一直克制住的感情终于喷涌而出,右手捂住双唇希望停止哭泣,但是眼泪布满脸颊早已泣不成声。
“主子……”裳儿慌了神,急急问道:“怎么了?魏大人,是魏秉诚魏大人?他怎么了?”
“为了护我……他……”齐渃无法说出之后的话,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裳儿从她表现中已猜到八分,震惊之余又不禁悲从中来,过去还在揽月宫的时候,她时常因为魏秉诚对齐渃的情愫而心怀不满,可她清楚,在皇宫这样一个是非之地,魏秉诚确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对齐渃极为谦谦有礼不做任何越礼之事,他和自己一样,藏着一段不可明示的感情,那么他最后的归宿是否就同自己一样,不曾有过后悔。
可以肯定,能保护心爱之人,就算刀山火海阴曹地府又有何惧,听到齐渃双泪交颐不能自已,裳儿缓缓走到她身前,用手将她环住拍着她肩膀道:“魏大人一定不会怨你,他一定不会。”
在温柔的安慰下,泪水慢慢止住,除了还有些哽咽和眼眶红肿,齐渃已经恢复平静,为刚才的失态羞赧,倒是缓解了一直以来僵冷的气氛。
裳儿握着那双稍有骨干的双手,过去这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翻书阅读便是执笔书绘,十指玉纤纤fēng_liú物不拈,何时起这双手磨出了茧学会了骑马射箭,不知不觉中曾以为最了解的人,有了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和秘密,刚开始这几近让裳儿抓狂,现在她接受了这一切,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因不想失去全部。
☆、第一百一十一章前
北旬王宫威严庄丽,雕栏玉砌的楼阁争奇斗艳的庭园,宫殿大气恢弘一根根粗大的石柱,撑起镶金镀银的穹顶。
齐渃被当做最尊贵的客人,由一行侍者引到王宫主殿。瑟丹跟随在她身后,而苿苗被拦在殿外,还没有从齐渃突变的身份中回过神的她,只是看到齐渃转身走入深不见底的宫门时,心中隐出些许的不安,前方的黑暗像是蔓出的细长触手,要将她捆缚吞噬。
到达主殿时,除了正忙着摆放瓜果美食的仆人,站在最中间的人是先前刚分开的裳儿,她没有马上发现齐渃的到来,目光有些担忧的投向主位的位置,她的心事齐渃理解,她何尝不是心中忧虑,虽自己同乌蒙只是一纸婚书从未夫妻之实,现在圣旨早已收回,但曾经自己确实同乌蒙成为夫妻。那么现今再次见到乌蒙,他又会是何种态度。
前面领路的侍者先一步走到裳儿身后朝她行礼,两人目光相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相似的神情又是同样有些红肿的眼眶,等齐渃走到裳儿身边时,两人不约而同忍不住笑起来。
侍从们很少见到王妃笑的如此轻快,不由停下手中的工作,饶有兴趣的看得出神,原来这位常年郁郁寡欢而又冷清的王妃,笑起来真是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
两人笑够了,裳儿牵着齐渃来到主殿的右侧,远离正在做事的仆从以免打扰了她们的谈话。
“公主在这稍等片刻,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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