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土著,梁洪很高兴被本地人承认。他可不想跟布尔人学,蔑视其他一切种群,最后变成孤家寡人。不过,科塔酋长其他的话,还是要反击的。
“酋长,我想那可不是误会,有人劫杀我的车队,甚至倾巢出动来攻打这里的营地。我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什么时候规矩变了,打上营地灭门可以用误会来解释。”
目光咄咄看向对面,尤其瞪向格里夸人的首领。
“是这样吗?梁,做为调停人,我不知道这些细节。瓦尔,我想也许你有话要解释的。”
科塔故意装作糊涂,都上门来当说客了,能不先打听清楚?梁洪心中明知科塔肯定会偏向老友,但仍然平静地看向对面。
“误会,当然是误会,小冲突嘛,我们从来没打算攻进营地,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瓦尔涨红着脸解释。很不要脸地把没攻进营地,说成是没想要,让梁洪觉得很鄙夷。
“误会,小冲突,瓦尔首领,要不要哪天我也上门误会一次?”
当甲零壹用荷兰语翻译出来,老瓦尔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叫。
“你不要太猖狂,我们格里夸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年也跟布尔人、祖鲁人血拼过,建立过自己的格里夸兰。”
格里夸人曾经有过辉煌。荷兰被拿破仑占领时期,布尔人失去了靠山,1810年白人混血后裔聚集到奥兰治河北岸,自称格里夸人,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格里夸兰。在南非人口中的兰,源自于单词land,比如斯威士兰,意思是被公认的斯威士人的土地,相当于被欧洲人承认的土著国。只不过后来布尔人同英国签订了布隆方丹协定,格里夸人失去了英国支持,最终在布尔人压力下,分崩成几支各奔东西。
“格里夸兰,好响亮的名字,瓦尔首领现在敢去当年的旧地喊上一嗓子么?不吃素的又怎样?我们华人有句老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不占你的营地,就在外面冲营地里打进去几十枚上次那种火箭。不服,咱就试试!”
语气中满是嘲讽,胡搅蛮缠是要实力做后盾的。如果格里夸人坚持如此,如果纳马人执意偏袒,梁洪也不惜翻脸,用枪弹打得对方讲道理。
“你,你就是个野蛮人。”
瓦尔气急败坏地大叫,但硬是没敢接茬刚才梁洪的叫嚣。上次他本人就在营地里,火箭从天而降的威力,可是亲眼目睹的。
“对,我们都是野蛮人。噢,我忘了,你们可是有文明开化的白人亲戚,干脆去请他们来打我好了。”
梁洪话里面的嘲讽意味更浓。布尔人很贪婪,不过他们只是抢土著的土地,却不会无谓地灭绝屠杀。不过对混血的格里夸人却是例外,他们认为这些人的存在是白人的耻辱,必欲从身体上消灭而后快。
“咳咳,都少说两句。梁,先消消火。瓦尔,过激的话也没必要说。在白人眼里,咱们都是野蛮人,难道你忘了老安德列斯一家的下场?”
见双方剑拔弩张,科塔出来当和事佬。不过他一提老安德烈斯,瓦尔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当初格里夸兰解体的时候,老安德烈斯决意留下来,打算继续种他亲手开垦的耕地。可是布尔人却不依不饶,派出民团围攻,老安德烈斯和六个混血儿子拿起枪保卫家园。布尔人久攻不下,最后驱赶牛群将老安德烈斯一家活活踏为肉泥。
“科塔酋长,咱们也不用绕弯子了,你就拍着胸膛公正地讲,按照咱这些野蛮人的规矩,我们和格里夸人的冲突应该如何解决。没关系,无论你说什么,我至少可以保证,你们今天会平安地离开营地。”
近乎最后通牒,话里隐隐带着血腥杀气。
“是格里夸人先挑起的冲突,按规矩要送上赔礼才能和解,被抓住的族人,也需要交上赎金才能赎回。”
科塔这回说话倒很公正,全然无视瓦尔频频瞪过来的眼色。
“好,既然科塔酋长划下道,我接受,就按这个规矩谈下去。谈成了,我明教和格里夸人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都不得再纠缠。谈不成,双方刀兵相见,看到底谁能把对方给灭了。”
梁洪立刻积极回应,不过态度依旧强硬。
围栏外临时建立的营地,燃起熊熊篝火。远道而来的纳马人和格里夸人都自备了简单行囊,梁洪又送来了兽皮和食物,并给科塔酋长备了单人帐篷,这是从白人探险队手里缴获的。
看着对面黑暗中的围栏和建筑,老瓦尔脸色很差。
“科塔,为什么不坚决一点,难道他还敢同时和我们两族开战?”瓦尔埋怨着科塔,“五十匹马呀,赔出去后,我们好多族人今后就只能步行了。”
下午谈定的赔礼和赎金,格里夸人总计要送出五十匹健马,虽然是体型略小的巴苏陀马,但也让老瓦尔心里流血。
“瓦尔,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人家是真的不怕打下去。”科塔扭头看了眼身边愁眉苦脸的老友,苦口婆心地解劝。
“你们上次来,不是说这里人不多嘛,现在你看见了吧,光拿着步枪的战士就足有上百人,而且天知道他们那个什么教,还有多少这样的战士。真打起来,难道咱们就一定能赢?我看这伙人武器也不比白人的差多少,至少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那些宝贝枪。”
下午的会谈中,梁洪松口可以在前面的交易完成后,继续交易缴获的步枪,不过暂时双方价格还没谈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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