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夜雨迷蒙,与白日里相同,那雨如烟似雾一般,真是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青衣女孩手提短剑,护住心口,静观了一会,又不见了动静,寻思着是否夜间行走的动物出没,只是自己身有宝剑,只要不是碰上虎豹豺狼熊等凶猛之物,当可自保。
又过了一会,那林中却静得可怕,那青衣女孩观察了许久,也没有收获,只得收起短剑,口中却在念:“真是的,还以为有什么,却是自己吓自己,什么都没有。”
刚把手中短剑收好,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颗大树,那树枝上竟坐着一个白衣童子,白衣胜雪,年纪只有**岁大小,却生得粉妆玉琢一般,眉目如画,真比那天上的金童还要灵巧万分,只在头上束着一个金环,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似凡尘的仙姿。
只是这青衣女孩年纪尚小,又不在近处,所以没发现,这林中飘着烟雨,但那白衣童子所坐之处,却是干爽,而周身却如有一层淡淡的白光,把那烟雨阻挡在身外,如若女孩的父亲同在的话,定会惊奇不已。
那青衣女孩看着那白衣童子生得一副好相貌,心中不禁暗道:这是谁家小孩,小小年纪,却独自在这雨夜的深山老林之间,家里大人可怎么放心得下?也不疑有他,当下对着那童子挥手:“喂,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那么高的树上,如不小心跌落下来,伤着碰着,家里长辈岂不伤心,快快下来,莫要顽皮了。”
说罢走近那树下,从下往上打量了那树,口中又念念:“这树生得这样的高,也不知他怎生爬得上去,也许是上去了之后不懂那下树之法,被困在了那树上,也未可知,可见这家大人也真是大意疏忽,这大晚上的,却任由这么小的孩子在这里玩耍,自己却不知哪里去了。”
那童子坐在树上,从青衣女孩出现后便目光一直随着她,也未曾开口说话,只目光中有淡淡好奇之色。
青衣女孩在树下问道:“你可是不懂如何下来?”
那白衣童子还是眼看着她,却也不答话。
青衣女孩以为白衣童子怕生,不敢与陌生人说话,便又自顾自的说道:“你不必害怕,我是与父亲来此游玩的,只因天色已晚,便在前面那山洞内暂住一夜,我父亲外出为我打猎以备晚饭,不曾想却去了这许久也不归,我有点儿担心,所以出来找寻,不想在此遇到你,你且等等,我上树来接你下来。”道罢,使了个轻功,飞身上树,立在白衣童子所坐的树枝上,那树枝本不粗,白衣童子坐在上面尚不觉如何,这青衣女孩一立在上面,那树枝立即往下坠了下来。
那青衣女孩看到立马一拉白衣童子的衣服,往下一跳,便离了那树枝。
落到地下,那青衣女孩放开白衣童子,先前未曾这么近距离打量这童子,如今上下打量,方知这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先前已觉这世上最美好的言语已经全都用在这童子身上了,此时方知,那些言语也不足以道出这童子风姿的万一。
那青衣女孩不由得看呆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道:“我叫宫欣兰,你叫什么?你家人呢?怎么这么晚了放任你一个人在这林中独处?此处不比那城中人多之处,多是蛇虫虎豹,伤了性命,可怎么得了。”
那童子听后,对着青衣女孩眨了一下眼,却也还是不说话。
宫欣兰看到那童子依旧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觉得好奇,跟着又道:“小弟弟,你家人呢?你叫什么呀?为什么不说话呀?”
那童子此时心中暗道:自己路过这林,感觉到有一丝上古奇兽灌疏的气息,故停下云步,展慧眼一观,方知仍是上古时代灌疏死后留下的一缕气息,被人得了去,正在用些缕气息炼一邪物。自己身份特殊,外出时老爷曾吩咐过,天道有感,不可在世间干扰天道运转,此次路过不便插手这凡俗之事,所以待要离开,却见下方林中的这青衣女孩正在细雨中奔跑,便起了好奇之心,据自己观察,这女孩年岁上尚幼,只有十一二岁,但此时却叫自己小弟弟,虽然自己外表看上去是个童子,但实际年纪真是这天地间能与之比较的还真不多,而这小女孩身上并无任何法力,明显是凡间普通人,但普通人却又为何在这有着灌疏气息的凶林中出现?且还有如此胆量,在这夜深无人的林间奔走?
白衣童子寻思间面上是一脸好奇的样子,但依旧不发一言,只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宫欣兰在那自顾自的滔滔不绝的说着。
宫欣兰看他如此,便问:“你不会说话?”
白衣童子安静的摇摇头。
“那是不能说话?”宫欣兰不甘心。
白衣童子还是摇摇头,然后目光一闪,便见那宫欣兰腰间所挂的铃铛儿瞬间离身而出,飞向那童子。
那白衣童子伸出手来,接住飞过来的铃铛,拿在手中,低头看了看。
宫欣兰脸色大惊,此物虽非金玉等贵重之物,但却仍是过世的母亲生前所赐,是母亲仙逝之后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
此时心中也无他想,便冲了过去,口中直嚷:“大胆贼子,还我铃铛。”便向那白衣童子手中抢去。
白衣童子抬起头来,看向宫欣兰,也未见他如何动作,宫欣兰便觉一股大力挡在自己前方,阻住自己前进的脚步,跟着身子骨便如中了邪般,动弹不得。
她用尽全身力气亦不能动弹手指一二,顿时心中大慌:“你是人是鬼?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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