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黑门23年7月15日/地点:银松森林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之间——南大门
在通往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必经之路上竖着一柄亡灵大旗,这表示有复仇者建造的临时营地在附近。营地并不难找,就建在两座小丘之间。显然已经走累了,他一屁股坐在一面野外露营桌上,“咔嚓”,桌子的四条腿被压断了,坐了个屁墩,可他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席地坐着,像个大号的丑娃娃。
这营地里面空无一人,我也找了把椅子坐下,等待营地里的人回来。
不一会儿,从丘陵后面跑过来一个男人。他约莫有五十多岁,戴着一顶天父教特有的小帽子,手腕上缠着一串念珠,念珠中央有个六芒星的图腾。他的长相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叫,是我的老师,也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他匆匆跑来,看了我一眼,愣了几秒。随后翻箱倒柜地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什么。我想跟他搭话,但瞬间他又跑走了。
“嗝!”打了个饱嗝,他已经吃光了我们在路上捕到的一头棘皮狼,现在只剩下一堆骨头。
又隔了几分钟,从另一边的丘陵跑过来一个女人,她穿着幽暗城部队的军服,肩章所示她的军阶不高,那身衣服倒是很整洁,苍白皮肤,长相平平。她手中拿着一个纸筒,到了营地以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在放行李的地方翻来翻去,在翻到刚刚拿过东西的箱子时,这女人骂了一句脏话,随后在旁边的铁杉树上摘了几片叶子,然后原路跑掉了。
这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好几次,但后来的几个人都是普通的士兵,眼看营地周围的树叶都摘光了,第二次回到了营地。他脸色发青,一只手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看来这次他不会再跑了,我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搀到了我刚刚坐的那把椅子上。
“咘咘!”神父放了个屁。他铁青的脸上又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沃迪恩:“杰斯!真的是你呀?请原谅我们在集体闹肚子,没法接待你。”
“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沃迪恩:“对,好像这一批运来的食用蘑菇变质了,不行,我还得去,嗯~~咘咘!”
神父再次跑掉,渐渐又有一些士兵回来了,他们都呲牙咧嘴,回来就往地上趟。我在其中找了一个症状比较重的,让把他抱进急救帐篷,里面的医疗用具挺齐全,我拿了一个新的针头,插在针管上,一下扎进士兵的胳膊,红色的血里掺着很多杂质,我晃了晃试管,看不出什么端倪。
显微镜就放在桌子上,我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令我奇怪的是,这不是变质产生的霉菌,这简直是致命的毒药,我拿了一块棘皮狼的骨头,好不容易从上面弄下来一点肉来(胖随从吃的太干净了),放在那一小片毒血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帐篷外面响起一阵骚乱,我跑出来一看,兽栏里有几匹马惊了,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根本无暇顾及,任凭那些白骨战马向着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东边跑远了。兽栏旁边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人,看他的表情和动作,好像没有中毒。
“喂!你干了什么?”我冲着那个年轻亡灵大喊。
年轻亡灵:“嗨!你是这里的军官吗?嗨!嗨!我还以为没有人要搭理我呢!”
“我是问你刚刚干了什么?”
年轻亡灵:“嗨!我刚刚复生。幽暗城的执行官让我来这里找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嗨!嗨!我看那些马都瘦的皮包骨头,所以想喂给它们一些蘑菇吃。嗨!但它们看见蘑菇就都跑了。。。。”
“这些蘑菇有毒,你没看见士兵们都中毒倒下了么?”
年轻亡灵恍然大悟:“嗨!嗨!天哪!我又搞杂了。。。。”
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你这个白痴把战马都放走了?要不是没有力气,我现在就杀了你!”
年轻亡灵:“嗨!我只是想要帮上忙。嗨!嗨!你是这里的执行官吗?你可以给我工作么?”
刚刚指责新兵的人是那个军阶不高的女人,她扶着椅子的手在颤抖,这女人终于发现了我:“你又是谁?”
“我叫哈德利。。。”
女军官:“哦!你就是费恩将军跟我提过的那个有意思的牧师?”
“我?有意思?”
女军官:“费恩将军说,相对于其他复仇者来说,你善良的心地非常出众。”
新兵:“嗨!我还在哟!长官,我叫,嗨!请给我一份工作。”
女军官:“哎呀!等等,我还要去趟厕所。哈德利先生,您能帮我暂时接待一下这些新兵或者部落盟国中的冒险者么?工作目录就在我的指挥桌上,如果他们想要找临时的工作,或者想赚点零花钱,那就替他们安排。。。。哦,不!。。。”女军官一溜烟儿跑了。
新兵杜马斯:“嗨!也就是说我要找你要工作了么?嗨!”
我看了看指挥桌上面的工作列表,上面有一排工作内容,还有工作委托人的姓名,以及可以得到的工资。但其中的大部分内容都被红笔划掉了,只剩下三个。我觉得这个毛手毛脚的家伙不能胜任里面的任何一条,所以委婉地说:“也许你该打个盹,或是干些别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工作给你。”
他却仿佛没有听懂我的话,继续说着:“嗨!太好了!我在这里打盹行么?”
他俨然就要躺倒,为了让这个不知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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