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满的道:“不能去曲家,那我去哪里?在外面等死?”
已经懒懒的躺在床上的将澜,听此抬眸瞥她一眼,淡声答:“与我无关。”
真是想把她揪起来敲一顿泄愤!燕小洵死死的瞪眼,咬牙恨声道:“好,很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跟着你,如果哪天真被人追杀,不管要死要活,连累了你我心中无愧得很!”
某人瞥她一眼,抽了抽嘴角。
这事燕小洵很不确定,而那讨厌女人根本不与自己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她怎么知道这样的消息,比如她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再不明晰,心内也无法带着连累曲家的可能去冒险,匆匆写了一封信赶去甘来楼交给那丫环,让她转交给曲小瞿,只说自己有急事要离开一趟,过些日子再来拜访,请她不必担心。
丫环确有诧异,不过她从不逾越去过问主子们的事,收好信直接领命而去:“是。”
一个人回到街上,风清气朗并没感受到任何危险,燕小洵暗骂自己脑热冲动,竟然这么一句话就信了……索性特意转去一家成衣铺,掷金买下一兜质料上乘的衣裳,慢悠悠的回到小巷中,推开门,院内扑出浅淡的酒气,那讨厌女人还在,她弯了弯眼睛径直走进去。坐在阶上的将澜瞅见她怀中抱的那一堆东西,又是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喂,今晚是住这里么?”随意矮身坐在她身边,将头撑在包袱上,燕小洵微微仰起脸:“我这么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将澜转视一眼,起身向外走。她一下蹦起来:“你就不会说一声再走啊?”
前头之人终于吐出两个字:“快点。”
燕小洵想,若是她手中有一块砖,直接拍死她算了吧。第三次走向这讨厌船妇的家,出了城一路直走,经过岔道,转上小路,最后在将将天黑之际,赶到小破屋。燕小洵推门进去,努力的找到放衣裳的箱子,把整个包袱都卷了进去。
如此随意她如此不客气,将澜又紧了紧唇。燕小洵把箱子盖回去,转过头来发号施令:“我饿了,你想办法弄点吃的来。”
此时天黑,许多人家都正在点起锅灶煮饭,怎么好这时去央人煮饭。可管不得她有多饿,将澜随手砸过去一块馒头,毫无表情的道:“拿去。”
“什么?你让我吃这个?!”颤抖的指着手中冷硬如石不辨白色的馒头,燕小洵瞪大了眼,喝道:“你这么对待本小姐,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你不是客。”
冷淡一句清晰的指出她如今只是个“逃难者”,又令燕小洵撑大美眸,她一下将那粗面石头——馒头重重砸到她身上,气愤道:“拿米来,我自己煮!”
或许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将澜静静看着她没有动作。燕小洵更加来气,双手叉腰声音再次拔高:“别给我说没有,没有就去借!对了,没有鲜肉可以,鸡蛋总不能少,还有,新鲜蔬菜!”
这份气势,陡然间震撼十足。将澜做为那个怒火承袭者,止不住被震了一震,默默的转身出门。徒留燕小洵在屋中,没甚形象的踢了一下桌脚,觉得这讨厌船妇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她竟然吃这种馒头长大了……对啊,她就长得像这馒头一样,又冷又硬。
呼吸着静下心,暗自吐一口气,看来果然是修为不够。枉为平日自觉气度甚好,却在这人面前如此轻易的破了功。真得平心静气继续努力啊!慢慢坐下,想要喝一口茶,别说热茶,冷水都没有影儿。皱眉,继续端出一个大小姐该有的肚量来。
过了好些时候,将澜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外回来,看那凌乱模样,自然是东家拼西家凑才得来的。她随手散在桌上,淡道:“你要的一样没少。”
“你家没有厨房——锅炉该有个吧?”
“嗯。”
淡定的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刮得下几层灰的石锅,扔在燕小洵面前。她一见,真想就着这锅直接扣回她脑袋上去!逼着自己稳定的蹲下伸手去触了触,果然黑灰立即沾了一手……心中的无语是铺天盖地,她不禁陡然长长叹道:“大姐,我求求你,明天就去娶个男人回来吧!”
将澜面无表情:“为什么?”
燕小洵抬起头来阴森一笑:“防饿死。”
作者有话要说:馒头虽粗,管饱啊~~~
☆、前路同行
夏日天长,夜晚的星光洒下来,满含明亮的暖意。井口边半蹲下一个黑衣粗布的女人,沉着一张脸用草刷一遍一遍的洗石锅。她旁边那个同样皱起一双眉头的年轻女子好在找到了个木盆,菜蔬还算干净,洗两遍就好了。她刚要起身,黑衣女人就把石锅递过来:“好了。”
黑石锅似乎确实换了个样貌,燕小洵瞥一眼,伸手接过来放在身边,指着不远处用石头搭的炉灶:“去把火生起来。”
将澜一言不发的走开。燕小洵继续洗菜,顺便检查一下她洗的锅,刷得倒是干净,怨气不小嘛。她抿唇一乐,重新舀水淋一遍提起来放到灶上。
灶里的火已经生好,烧得旺旺的。生米和水直接倒进去焖煮,待到半熟以后,再将鸡蛋洒几粒盐调开,蔬菜上头洒些作料各自装碗,放到饭上清蒸。
不几刻闻到饭香,燕小洵指挥将澜抽掉木材,把锅取下来端进屋中,她则洗出两个更加古董似地碗去盛饭。
两人相对坐下,或许是家里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的烟火气,望着桌上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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