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必然可以安然无恙到达长安。”
被说是赶路的车夫,易至也不生气,反而恭敬道:“能为县主牵马坠蹬是下臣的荣幸。县主请上车!”作势请花询回去。
花询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和顾尚儒与铃兰回到马车上去了。回到车上,顾尚儒对她道:“这人好深城府,我们要多加小心。”
“他不会伤害我们的。”花询叹道,“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世子派易临安来接我们仲辞一定不知道有这件事。这个易临安原本去花府宣过旨意,世子派他来是要告诉我们他不会伤害我们,让我们不必惊慌。可是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仲辞与世子……”多加猜测没有结果,想到这里花询摇摇头,截掉了话头,“等会儿不知道他会带我们去哪里,我们既来之则安之。有这群人保护,终于可以安心了。”
“难道之前那群刺客也是宁王府派遣出来的?”顾尚儒还在挂怀遇刺的事情。
花询还没回答,马车就动了起来,外边的人说话声少了,王将军带人包围护送着马车,而宁王府的人包围着王将军等人,庞大的队伍向城中开去。易至骑着马走在马车前边,时不时回头去看一眼花询等人的动静,目光对上警惕的王将军,和善一笑不再回首张望了。
旁边一人是刚才被王将军指着的士兵,好奇地问易至:“世子既然嘱咐我等不要把花询等人带到长安里,我们又要将这几位往哪里安置?”
“不能去长安,那就带到京畿郊外的别业,反正宁王殿下病重,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易至丝毫不忧心去向,竟然打起了宁王在京畿郊外的房子。
“可没有宁王的命令,我们擅自把淮安县主与顾公子带到别业,恐事后被追究。”
“不必担心,就说是世子的命令,届时追究下来,世子不会不承认的。”易至笑道,“花大家让世子把淮安县主妥善安置的意思就是找个好地方软禁,我们可是按着她的意思来的。兄弟们加快一些,赶到别业好休息!”
清凉的秋风吹过花渡散落肩头的青丝,花渡仰头看着忽明忽暗的星辰,这里星宿每日都有变化,一朵乌云飘过,挡住了月光,世间光明暗了不少。花渡的脸色也跟着一暗,耳边听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藏在不远处,她眸光闪烁了片刻,没有出声。
另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虎虎生威步履生风,应当是军旅之人。花渡转过头去看,宁王世子楚衔领着人往这边过来,发现花渡在看他,加快了脚步,在她面前站定道:“解语先生,您要我把淮安县主拦着长安城外,衔已经完成您的命令了。”
楚衔对花渡的态度恭敬了不少,看来是对花渡可以预见未来的能力有所想法。
“有劳世子了。”花渡微微点头,温声道,“答应给世子的丹药已经让人送到世子房里了,请记得子时用药。”
“多谢解语先生。”楚衔面色一喜,迫不及待地要离开,“那……衔这就去了。”
“嗯。”花渡应了。看着楚衔飞快地往自己的房间去,她嘴角淡淡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
角落里一身红衣窜了出来,阴沉着脸走黑暗中走下台阶,冷声道:“花解语,你唆使楚仲辞拒绝问棠倒还罢了,算你是有苦衷,可是你竟以丹药诱惑,叫楚伯存去抓问棠,你到底是真为问棠好还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强行干涉她的生活!”花岸的脸色难看之极。
看着花岸,花渡淡淡道:“这个计策是你给我出的。”
“你!我说是开玩笑了没让你亲自执行啊!”花岸气愤地别过头,怒火中烧道,“你要知道,问棠要是有一天知道这一切的主使是你,为了那劳什子的劫难一而再再而三阻扰她,还要软禁她,她对你怎么失望!”
“我只要她活着。”花渡沉声道,“死劫在前,长安不日就会陷入动荡,我绝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哪怕她知道这些事情。”她眼睛氤氲着雾气,在黑暗中却隐隐发亮,那是一种对所执着的东西的坚定,“我只要她活着,我已经见她在我面前死过一次,我不会允许有第二次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告诉她实情,而不是让她连选择都没有,如果她要是知道你为她强行违背天规,毁命现身,她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花岸猛然望着花渡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成全,你的付出,你的痛苦,她不知道,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她心里一定对你很失望……你好残忍好自私啊花解语!”
花渡嘴角扬起笑,木然道:“如果受到诅咒的是楚仲辞,你一定做得比我还要过分。”
“不可能!”花岸决然道,“楚仲辞跟我没什么关系,要是受到天罚的是楚仲辞,我会把事情告诉她,她求生求死都是她的自由,我不会轻易干涉的!”
花渡没有说话,但嘴角的笑似乎带着点讽刺。
“你说长安动荡,可是现在一切都很平静,怎么会动荡?就算是皇权更迭,天子尚且正值壮年,东宫与宁王府的争斗天子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而且宁王病中,太子没有轻举妄动,并不如你所忧心的那样。”花岸说了一大堆,看花渡还是无动于衷,只好悻悻道,“楚仲辞是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
“明日你同我出城去见问棠罢。”花渡突然松口,对她道。
“嗯?”花岸对花渡的开窍有点吃惊,更对她出口邀请她一起出城受宠若惊,“你……不会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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