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回到正题:“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和布洛德说。”
伊卡尼安的身世当然要告诉七英杰,但关于华莲皇后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她只希望布洛德一个人知道。
起码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可以难过得哭出来,不必强行压抑心情强颜欢笑。
——昏君要临幸祸国妖妃了。
七英杰纷纷交换鄙视的眼神,却知道主帅言辞中的严肃性,没有半分犹豫的离开为他们清场。
纪天音缓缓讲述听来的一切,没有漏下每个细节,尽管不希望他难过,也必须开口。
——华莲从未爱过皇族,端庄美丽的皇后并不温柔,也不善良,却用这副面具欺骗着孩子们。
“啊……这么说兄长也知道事实了……”
布洛德明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沉浸在真相里。
正因为事实如此,克诺修斯对父亲的疏离,他对父亲的恐惧,就都成了笑话。
纪天音没有给他悲伤的机会,迅速而笃定地开口:“我不会骗你,我是……真正爱你的。”
她在人情味淡薄的环境里长大,别说西方式的直白热情,连东方克制内敛的爱也不曾感受过,可是知道当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对待他,就要回报以同样认真的态度。
如果这种方式会让布洛德感到安心,那么她说多少次都可以。
这句话如果换做纪天音来说,会霸道的让人陶醉其中,不过现在的她,身体脆弱纤细,却仍保持着锐利不可侵犯的神情。
一米四的o也可以对一米九的负责。
“我知道。”布洛德使劲点头,湛蓝的眼睛里掺着粉水晶一般的湿润颜色,“……不过我想,母亲的野心让她那么仇视奥尔维亚的族人,也大概有爱过父亲的那一刻。”
他永远记得那个阳光和煦的午后。
穿宫装裙留起长发的华莲,用陌生的语言轻轻呼唤在树影下睡着的丈夫。
朝夕相伴的每个日夜,就没有一秒钟动心的时候?
’vor,令我孤独之人……如果真的连半分爱意也没有,为什么会孤独?
——曾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一个人活下去,但我认识了你。从相遇的这一刻起,就明白之前的生命有多么孤独。
华莲背负着两个种族时隔千年的仇的母亲,可哪怕是伪装出的假象,也让布洛德察觉到,那个下午的空气里流淌着浓郁得几乎让人溺毙其中的温柔。
他见过了相伴一生之人应有的模样。
虽然现在他的那个人还未出现,可她到来的那一日,他知道该怎么做。
“嗯,都听你的。”
纪天音自从得知真相后,就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安抚她的伴侣,现在一肚子话用不上,相当于大战前拟定的种种方案全部报废,却没有半分沮丧。
这是他的优点,眼睛永远明净得如同五月晴空,温暖而高阔。
“……那我能给你寄点衣服过去吗?”
布洛德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形象在伴侣心中多么高大,所以很干脆的破坏气氛,贼兮兮的视线扫来扫去。
纪天音心里的柔软一扫而空:“闭嘴!”
布洛德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我见过你筑巢的模样,哎呀将军大人蜷缩在我的衣服堆里真的超~可~爱~”
他所爱之人会处理好自己的一切事情,强大又让人担心,可是那只兽王只对他露出不加防备的一面。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开心到世界末日。
“……”克诺修斯心累地揉着额头。
亲眼目睹他愚蠢的弟弟当众撒娇,比私人收藏的宅男手办被全帝国子民发现了还羞耻。
太丢脸了。
“我没有!”纪天音恶狠狠暴吼回去,强行回归面对正事的严肃心情,将其他线索挑重点说了一遍,“总之,我在能力范围内摸遍了也找不到伊卡尼安的本体,不排除失去异能后搜得不够仔细,不过他离开时提到了一件让我想不出头绪的事……上个月有人潜入晨曦宫,还被宪兵队发现了,那个人没有落网,可我怀疑他打算把这件事扣在七英杰身上。”
“那时候我们还在伊甸,哪怕修个虫洞隧道也不可能过来的。”布洛德嗤笑一声,“想让增加我们的罪名么?”
从大家一起吵吵闹闹的拌嘴开始,他就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了。
纪天音同样对这个阴谋不屑一顾:“他伪造不出证据,如果在陛下面前被揭穿事实,陛下反而会怀疑他的动机。”
阿萨不知道他与七英杰的事情,如果主动将矛头对象旧日战友,那这个傻黑甜的人设还怎么装!
“那个……”
陷入古怪沉默的克诺修斯突然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迟疑:“那天夜里潜入晨曦宫的人,是我。”
什么?!
纪天音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迅速抬头:“被攻击的人是你?那你的异能——”
大皇子的能力无法使用,七英杰都知道这件事,本以为是阿萨大帝用自己儿子制造克.隆人战士,但听当事人果决地否定,他们也没有多想。
毕竟克诺修斯没有替阿萨隐瞒的理由。
原来异能是受到影响才不能用的……为什么不早说!
“宪兵队专门对付异能者,我深夜探查时被发现了,交手后就一直这样。”克诺修斯顶着昏君和妖妃两口子鄙视的目光,仍然维持了优雅的形象,“干什么,你们想要我承认自己刚踏入晨曦宫就被发现的无能事实吗?”
以大皇子的身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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