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份已定,何叔宝也似是与太子走得近,就连这穆白将军也比较站在太子一边。
慎郡王遭正元帝厌弃,他们这几人自是心里愿意的,那么司马淳自己也是有些小小的高兴的。
但何叔宝与她说:“你也别总当是儿戏,这可是国之大事,闹得不好,谁都讨不了好去,这些话,切不可到外面乱说。”
司马淳伸伸舌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又说起安乐公主的事,安乐公主一直对宋安心怀内疚,对穆白将军也是抱歉得很,不敢见他。
司马淳一说起来,便连连叹气,闹得自己隐隐也似染了风寒。
何叔宝督促司马淳把汤药喝了,便忍不住说:“公主自会没事,你也别总为她担心,你自己这一病,又得喝这些药了,你不是最怕苦了么!”
司马淳便皱着眉,叫侍女赶紧拿蜜饯过来吃。
何叔宝手一摊,掌心正是两个梅子:“呶,早给你准备好了。”
司马淳连忙拈起一个含在嘴里,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我没事儿,本来连药都不必喝,弄碗热汤面与我吃,我便好啦!”
前世时生了病,她都是这样,若是还需要喝药,那才是难熬呐!
何叔宝便笑了:“你一向娇气,居然要求这么少,只要一碗热汤面便可?”
“啊!”司马淳便不敢多说,生怕让何叔宝生疑,又拈起一个梅子塞进嘴中,含糊地说,“我哪有娇气啦!”
何叔宝便继续劝她:“公主的事,我们也不好多管,这毕竟是他们的家务事,自有将军作主。”司马淳便点点头。
何叔宝将手中的空药碗放在几案上,那宋安这两日不在房中,应该是穆白将军派人将他弄走了。
自己隐隐地感觉,这事,快了了。
何叔宝理了理衣袖,了了便好,这都到冬日了,再不启程,河上怕是不好走了。
司马淳这一场小病,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很快便好了。
病一好,她便又到安乐公主那里,去安慰她的公主姨母了。
安乐公主正歪在榻上发呆,见司马淳进来,很是高兴。
抚着司马淳的头发,说:“你这头发,得多养养了,不然到你及笄,都戴不了整套的头面。”
司马淳按着头发,说:“戴那么些子,太重了,压得头疼。”
安乐公主一笑:“还是小孩子样,以后哪有不戴的?”
又唤侍女取了个妆盒过来,里面都是些钗环首饰,要司马淳自己选。
司马淳便随便拿了根桃花簪子,安乐公主见她不喜这些,便放下了,口中说道:“你都这么大了,怎能还和小时一般,不喜这些呢?你不爱挑这些便罢了,我自给你准备了几套头面,以后也免得你自己乱搭,我已着人交给叔宝了。”
司马淳见安乐公主有心思为她挑发钗,便小声问道:“姨母,你今日心情很好啊?”
安乐公主眼神闪了下,用锦帕掩唇笑了一下,说:“我是为安宁高兴啊。想必你已听说,慎郡王又被陛下训斥了。安宁既要嫁给太子,如今太子殿下地位稳固,可不是喜事么?”
说着又笑了起来,“咱们虽是亡国之人,但眼下,过得未必不如大齐正经的皇子公主。”
司马淳听她这般说,眉头微微皱了皱,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安乐公主,见她虽是在养病之中,仍然如此注意仪态,脂粉钗环,无一不精美,看来安乐公主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了,好得都不太提起宋安这么件为难之事了。
司马淳见安乐公主不提宋安,自己便也不会去扫兴。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见到何叔宝,还与他说:“姨母今日心情不错,也没有提宋安。你说,她是不是怕我担心,所以便故意不提,其实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寻死?”
何叔宝失笑,司马淳真是天真啊。
别说穆白将军不会眼睁睁看着安乐公主寻死,便是安乐公主自己,也不像是个不惜命之人啊?
大梁亡国之时,寻死的人还少么?
安乐公主那时都没寻死,如今与穆白将军正是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她怎会舍得死呢?
只是安乐公主对司马淳倒是真心关爱,他便没有说穿这些。何叔宝见司马淳那样担心,便安慰她:“将军对公主很好,想必此事,必有解决之法。”
司马淳狐疑道:“如何解决?我想了好久,除非宋安不在,这个局才解得开。可是宋安他……”说着自己又不确定起来,“难道将军要杀宋安?”
见何叔宝不说话,她便又说下去:“姨母对宋安很是内疚,说知宋安因她而死,那她不是更加内疚?”
司马淳左思右想,也不知要如何解决,才能不让安乐公主左右为难。
那一边穆白将军却是直接提起了此事。
第二日,穆白将军早早地从城外营中回府,还将宋安也带到了安乐公主所住的主院中。
司马淳见院中一片肃穆,心里有些慌乱,想进去陪着安乐公主,被何叔宝将胳膊一拉,低低喝了一声:“人家处理家务事,你去掺和什么?”二话不说,便把司马淳带出了府,说要带司马淳去洛阳城中逛一逛。
司马淳见何叔宝的脸色,似是有些生气了,只好跟着出去了。
到了府外,何叔宝回头望了将军府一眼,说:“你放心吧,安乐公主必是无事。”司马淳被他吓得不敢多说话,只管点头。
何叔宝与司马淳带着人,在洛阳城中逛了大半日,洛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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