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造成了百姓恐慌,没事也能变成有事了。
但是也不能不防,正好玉华公主还未回转花艳镇,便趁此时查探一二也无不可。
何叔宝便又加派了人手,与随行的医师一块,去查探这镇上是否有未知的病征。
又打发人把整座客栈清理了一番。
客栈的掌柜缩在柜台后面不敢吭声,这些人一看便是富贵人家,他哪敢阻拦啊,再说了,帮着他做卫生,他似乎也没什么损失。
司马淳便坐在一边,看着何叔宝使唤人。
等他说话说得口渴了,便适时捧上一盅蜜水,让何叔宝能润润喉,还带着讨好地笑:“阿宝,看你做事井井有条的,真贤惠啊!”
何叔宝正是一口蜜水还没咽下去,一下子呛了出来,望了司马淳一眼,见她脸上还带了笑,何叔宝摇摇头,果然是故意的,就知道这阿淳没这么老实。
打探消息的人,陆续地回来了。
“镇子东边甜水巷的马家,家里是磨豆腐的,他家的小女儿,说是前儿吃桂花糕,给噎死了,丫头才三岁。”
“镇外面李家村的李老七家,他家的大丫头,七岁了,上山上捡花菇,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
“赵家村的村长家的小孙女,五岁,掉河里淹死了。”
“这一个是旁边的花明镇上的,四岁的小丫头,掉井里淹死了。”
司马淳与何叔宝一块听着回报的消息,这四户人家倒是都打听得七七八八了,可是这些小丫头们,也太走背字儿了吧,都凑到一堆儿了。
可是,怎么都是些女孩子?
明明是不同的人家,怎么是同一个晚上同时抬棺材呢?
而且,别的镇子的棺材也抬到这里来了?
司马淳有些困惑,看向何叔宝,何叔宝也回答不了,对着她摊摊手。
司马淳身边一个年长些的侍女,大着胆子轻声说:“兴许是有些人家孩子多了……”
“孩子多了?孩子多了又怎么了?”司马淳不解地看着侍女。
那侍女见司马淳发问,正要回答,却一眼瞟到何叔宝正盯着她,便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了。
司马淳便去瞅着何叔宝,何叔宝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司马淳突然灵光一闪,颇觉不可思议地说:“难道是说,孩子多了,便死上一两个?”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连声道:“快去查!快去查!这到底有何蹊跷!天底下还有这等没天理的事儿!”
何叔宝也站起来,拉住司马淳,和缓地说道:“你想查,那便查,这么生气做什么?”
安抚住了司马淳,又接着说:“玉华公主住在此地,县上的官府也不好插手这个地方,不如我们去见过公主,才来说这件事吧。”
“嗯,对!”司马淳点点头,“一定要和小舅母说说,官府不管,小舅母也得管!她最是爱护百姓了。”
何叔宝听着她的话,只是一笑,并不说话。
玉华公主做南梁的太子妃、皇后、太后时,爱护百姓,那是自然的。
可如今嘛,她的夫君没了,她的儿子没了,她儿子的江山也没了,这天下不是她的,百姓也不是她的,她还会来爱护么?
但这些不需要告诉司马淳知道,在阿淳的心中,玉华公主只是她的小舅母,这便够了。
玉华公主回了府,知道司马淳正在此地,特地派了人来接她。
因玉华公主之前便吩咐过,司马淳到了便可直接到她房中来,无需通传。
所以这会儿,仆妇们领着司马淳到了玉华公主的正堂房门口,便一起离开了。
留下司马淳一人,静静地迈了进去。司马淳见到玉华公主时,她正穿着一身玄着的袍子,坐在蒲团上闭目冥想。
司马淳立在一边,并没有出声,默默地等待玉华公主睁开眼睛。
玉华公主打扮很是朴素,头上身上一点金器玉器都没有,发上只插着一枝松钗,眉间因长时间地皱起,已经起了皱纹。
玉华公主睁开了双眼,抬头便看到司马淳满含着笑意的眼睛,还有一声亲热的“小舅母”。
玉华公主推过来另一个蒲团,拉着司马淳坐下,伸手抚上了司马淳的小脸,话声有些哽咽:“阿淳,这两年,你受苦了。”
司马淳按着玉华公主的手,摇摇头说:“不苦。”笑了笑,“我在长安好着呐!”
玉华公主缩回手,叹了一声:“不在自己家,哪里会好呢?”
又拉起司马淳的手说道:“你能离开长安,我真为你高兴,如果你舅舅……”说着哂笑了一下,“没有如果,他们若还在,我们怎么会来长安呢?”
司马淳轻声安抚道:“舅母,如今已成定局,便再想着从前了。”
玉华公主闭了下眼睛,将泪珠忍了回去,笑着说:“不想了,不想了,现在想也没用啦!”
玉华公主抚了下自己的手腕,司马淳眼瞅过去,才看到玉华公主身上虽没带饰物,左手腕上倒是戴了一串珠串,之前被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便没看见。
只是那上面似乎还串了个小金锁,司马淳没瞧清楚,只觉得那串珠串配的很是奇怪。
看了看玉华公主眉间的皱纹,倏地想了起来,那金锁,不正是小表弟阿林常戴的那一块嘛!
玉华公主见司马淳盯着她的手,看个不停。笑了笑,也不藏着,大大方方地将手腕上的珠串露了出来,确实是一个小金锁,也正是南梁早夭的幼帝萧林一直佩戴的饰物。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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