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火化的,抬尸进炉,点火,清骨灰,就是我的活。”
说着对方便朝着林子外面走去,我连忙跟上。
“那这大晚上的,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我问。
“今天我也值班,出来喝两口酒。”
当我们走到办公楼的光线下,我才看清对方的脸,原来是个老头,头发都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像被刀子刻上去似的千沟万壑。
“哎呦,真没看出来,刚刚听说话声我还以为比我大不了几岁呢,失礼了,我叫曾袁,怎么称呼您呢”
“冯伯,他们都这么叫我。”
“哦,冯伯,我想问一下刚刚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一般要是标志性景观会主楼前啊那个东西为什么在树林里看起来怪怪的。”
“还不是让像你们这样的孩子给闹的,总吵吵着有鬼,都是自己吓自己,这不最后馆里特意找人请来一个这东西放那镇鬼嘛。”
原来那东西是镇鬼用的但那东西确实有用,我亲眼所见,不过就不知道为什么殡仪馆会招着这些亡灵。
按理说殡仪馆可以算是往生之门了,这么多的亡灵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纠缠这里,那么究竟因为什么呢
我想也许破军能弄明白,或者在这堵着一个小鬼儿来问问也好。
见我跟着他往主楼方向走,冯伯便问我:“怎么着想陪我抬尸体去啊”
“我还有那个能耐冯伯,我自打上班还没在主楼好好转转呢,您带带我呗”我谄媚地笑着。
“我能带你上哪儿停尸间你敢去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就算现在不敢,早晚也得敢,干我们这行要是连尸体都怕那可是会丢饭碗的。”
冯伯扭头看着我,一脸质疑,然后道:“那就走吧。”
主厅我还是见过的,宽敞明亮,有接待处,有购物处,骨灰盒、寿衣等殡葬用品一应俱全。所有的服务人员都跟五星级酒店的员工一样接待每一位逝者家属。
“瞧瞧那些破盒子,塑料的,金属的,陶瓷的,玉石的,各种各样木头的,价格天壤之别。哼,活着的时候人就被这有钱没钱分了个三六九等,等死了这待遇还是不一样。特困家庭,有个盒就不错了,谁还挑什么材质的”
“有那个闲钱活着的时候把生活水平改善一下比啥都强,买墓地的钱都不知道从哪借呢普通家庭呢,一般都买那些元的盒,一个是图吉利,另一个再贵消费不起,便宜的又觉得对不住家里人。这要是有钱人啊,那就咱不用说了,反正人家有钱,甭管东西有用没用,都要最好的,墓地要最阔气的,就那么甭管东西有用没用,都要最好的,墓地要最阔气的,就那么一堆骨头渣子,你说你还非得给它修个陵墓装进去啊“
“冯伯,其实死人也很被动的,他们也未必想跟别人比谁的骨灰盒更贵,谁的墓地价更高,毕竟人都死了,他们的待遇来自于他们的家属。很多都是,子女觉得亏欠父母,要么工作忙一直没时间陪伴,要么陪伴了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总之在这些殡葬用品的消费也是他们告慰自己心灵的一种方式,可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多花一点儿,他们的心里就好受一点儿,您当他们不知道这里面水分大呀但他们有什么办法呦,这盒888给我们打个五折,444怎么样这话谁说的出口毕竟人一辈子就死这么一次,可不像年年要换新的衣物可以讨价还价啊。”
“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就是给他们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
“没错啊,确实是没用,他们可能也知道没用,但什么都不做就更没用了。人们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去相信也许那些离开他们的人能看到,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医院里有很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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