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尚震森林中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依稀可见的稚嫩的身躯正在砍柴的身影,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斧子,身体的劳作使他小脸微微泛红,时不时用胳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呼~~”
看着面前成捆的木柴,云渊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自从在老妇人家寄宿之后,云渊便是过上了以砍柴为生的清贫生活,他自己很是不以为意,砍柴与修道有着相似之处,都是一点点累积的结果,相比之下,砍柴要容易许多,他特意没有动用自己体内的尚元,为的是锻炼**。
“云渊啊,休息一会吧,都砍了一上午了,来喝口水。”
“好嘞。”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已过去,大太阳已经当空,远处的酒馆已经升起了炊烟,是时候回去准备午饭了。
应了一声,云渊背起柴捆,硕大的一捆柴在他背上轻若无物,云渊就如同小猴子一般穿梭在林间,也不管老妇人在一旁大声呼喊他注意安全。
劈柴,烧火,挑水,扫地,云渊一个人承包了全部的家务,这些活他在道门时就都做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不是难事,做完这些,云渊便静静盘坐下来修炼。
不远处,一直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劳作的云渊。
“哎呀,这个笨蛋,怎么就愿意待在这种破地方干活呢,这里还不如爸爸的茅草屋呢……”
这双大眼睛的主人,不就是得到了父亲许可,从宗门里偷溜出来的雨嫣吗,这两天雨嫣也是偷偷的来到了这暮色小镇,暮色小镇实在是人烟太过稀少,略作搜寻便是寻到了云渊住处。雨嫣听取了父亲的话,没有与云渊相见,只是在远处观察着。
“我这算不算跟踪狂啊?哼!谁要跟踪这个笨蛋啊,可他要是一直住在这,可就永远不能再去修炼了,我……哎呀不管了,嗯?”
就在少女自言自语,心事如丝缕纠结之时,雨嫣突然感受到了远处一股隐晦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好像也在和自己一样观察着云渊,说来雨嫣从小便是远超他人的感知,那日即便是鸣雷都无法感知到的电光鼬却被雨嫣所感知,可见其探测方面的能力强大。此时这股气息的来源实在隐秘,就算是有强者在也不一定能够感受到,而雨嫣就是做到了。
天赋第一,不愧其名。
雨嫣思索再三,为了“小云渊”的安全,决定还是去看个究竟,便是向着那气息的方向去了,可那气息似是察觉到了,但却毫无慌乱立刻遁走,逐渐消失。
“切,让他察觉到了吗?”
雨嫣有些不甘的嘀咕,看了看天色,天上的云有些密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还是先回客栈避避雨吧,然后掏出一块尚同晶,一晃眼便是变出了一个黑斗篷遮住全身,回了客栈。
……
轰!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外面电闪雷鸣,不一会便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刷拉拉!
大雨冲刷着小小的院落,但屋内却十分安静祥和。热气腾腾的野菜粥被老妇人端上了桌,呼唤正在盘坐修炼的云渊,尽管失去了天赋,但云渊却从未放弃修炼。
“云渊呐,今天多亏了你,奶奶都没怎么辛苦地砍柴,虽然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奶奶家穷,没什么好吃的,你就喝点粥将就一下。”
“没关系的,奶奶,我会打猎,明天我去山上打点野味回来给奶奶吃。”
“诶,好孩子,奶奶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
欣慰地看了一眼云渊,老妇人用干枯的手摸了摸云渊的头,紧接着看了一眼屋内摆放的几块牌位,云渊的视线也是被拉了过去,这几块牌位,在昨日云渊刚来时便是看到被摆放在老妇人家,好像是……她的家人。
“奶奶,您的家人呢?”
老妇人闻言,手中的筷子抖了抖,眼中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回忆起了惨痛的回忆。
“本来家里有儿孙,老头子也健在,可有一天,这附近不知是那座山上,来了一伙强盗,席卷了这附近的几个小镇,那日便是来到了我们镇,烧杀掳掠,家里的儿子和镇上的男人们去反抗,可谁知那首领是个修道之人,无论去在多都不是它的对手,都被他杀害了,他们老人小孩都不放过,儿媳妇把我藏在了你上回那口缸里,自己却来不及藏好,和孙女一起被他们抓去,生死未卜。”
“太可恶了!修道之人居然做出这种事!难道不怕天谴吗?那帮官兵呢?他们不是收了军饷吗,难道他们不管吗?”
“哎,收军饷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少,到了该保护我们的时候他们连影都没有,镇上的人都说,官兵和强盗是狼狈为奸,官兵放任强盗肆意妄为,只向他们收点税,到头来受苦的就只有我们这些老百姓了,呜~~”
说着,老妇人又不禁为这该死的命运而流起了泪。
云渊紧紧握起了拳头,好一个为非作歹的强盗,好一个欺软怕硬的官兵,好一个兵匪狼狈为奸,要是下次让自己碰见,定要让你们尝尝因果报应。
窗外的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大地,可洗不净这满地的冤屈。
……
不远处,隐隐约约又是有马蹄声响起。是官兵吗?不,是强盗吗?有区别吗?
没有。
云渊的听力较好,率先感受到了动静。
“奶奶……好像有什么人来了?”
“什么?那伙官兵才来收过军饷,这月不会再来了,难道是那伙强盗又回来了?老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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