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去。
“微微!”
席越试图追上她,却被霍崤之往跟前一站,挡住了。
“阿越,刚才都没来得及与你好好打个招呼。”
霍崤之唇角翘了翘,把水往他手中一递,口吻似是叙旧一般,漫不经心提起,“说起来,我都不知你什么时候同他的关系这么要好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席越自然心知肚明。
“这段时间确实有许多生意上的往来。”席越接过水,退了两步,与他平视。
“就只是生意上往来?阿越今天来这儿不是来帮他做说客的?”
席越笑了笑,“我倒是没这做说客的本事。”
西亭马场面积大,地理位置也最佳。霍崤之清楚自己改图纸的事,无异于在环海规划的新版图上剜掉一大块肉。但有什么办法呢?地是他的,这件事甭管换谁来劝,他都不乐意。
但席越的态度之执着,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聊过几句,霍崤之俯身戳了块桌上的水果塞嘴里,摊开腿往沙发上一靠,冲他扬了扬下巴,“坐。”
“据我所知,这一块动迁是乔董负责的吧,你这么不留余力促成,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一次,席越没再出声。
在规划的图纸中,除去上林路,只有西亭马场是更合适的选址。若想避开上林路,那就只能拆掉西亭马场。
他不愿意乔微再因为这件事与自己、与席家生出嫌隙。
……
霍崤之送了客再出来时候,乔微已经在看台上吹一会儿风了。
她背对着靠在栏杆边上,双手插在大衣里,黑发纷纷扬扬被风拂起,听见脚步,抬头瞧了他一眼。
“席越走了吗?”
“走了。”
霍崤之应着,跨开长腿,几步迈到她身侧,张口欲言,又强忍着转回头。
几经反复,乔微终于侧目,“你想说什么?”
他按捺了大半天,这会儿终于顺水推舟启口,“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谈了这么久?”
“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我随便问问。”霍崤之若无其事地转开头,不过两秒,又移了回来,“你生病的事也瞒着他吗?”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霍崤之垂眸试探地说出来,没听见乔微出声,马上又紧张道,“但你可千万别被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迷惑了!”
“……”
“你喜欢他吗?”
问到这一句,乔微终于从靠着的栏杆上起身,“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我——”
霍崤之眼珠子转了转,还没找到借口,乔微已经拧眉打断了他,“与你无关的事,你可以安静一点。”
他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差点气到窒息!
这是在嫌他聒噪吗?
他这样多金帅气又英俊有才华的男人,外面的女人排着队都和他说不上话。
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
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怼他!
哼!他也是有脾气的。
霍崤之一言不发,气冲冲下了看台,接过旁人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然而才骑上马背,他立刻察觉了爱马今天和平日的不同。
小白马是受过精心驯养的马中贵族,平日对自己是温顺极了的,今天却从一开始便心情烦躁,仿佛处处在抗拒。
霍崤之正要叫人来问,马儿忽然失控般抬起前肢刨地,才来得及收紧缰绳俯身,它便受惊般失控地飞速冲了出去。
他之前仗着自己马术出众,没叫人放马鞍和马镫。此刻也只能伏低身子,努力维持着身姿,像一麻袋土豆随着马背起伏。
又怕在乔微跟前丢脸,只能一边滴汗,边跑边紧张朝爱马低喊:“p!”
然而爱马丝毫不理会他的请求,歇斯底里地快跑!跳栏!速度比它比赛时都快许多!
“n!”
霍崤之从毫无准备撑到现在,被颠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场下的人却只瞧见他腿长腰窄,英姿矫健,跨栏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
西装,长靴,还戴着帅气的骑手帽,男人的身姿高贵又优雅。
“果然是贵族运动,咱们骑怎么都骑不出那个范儿来。”有人低声议论。
“你这不是废话,马就不是一个档次,你和人能比得着吗?”
“霍少最近来马场的频率不高呀,我怎么觉着他的马术好像又进步了……”
“抬头瞧瞧。”有人抬手指了指上头,“女朋友在那儿坐着呢,怎么能不好好骑。”
说罢,他又叹一口气,“马是纯血马,女朋友也是真漂亮啊。”
最后一次遇到障碍,马儿直接高空腾起几米,霍崤之肾上腺素直飙起来,紧伏着才没从马背上掉下去。好在这一次落地后,他的马似乎终于找回了神志,耳朵不舒服地塌下来,前肢一软,缓缓降慢了速度。
霍崤之不敢擦汗,松了一口气,直接翻身下马,牵着它回场边,将饲养员唤过来。
“它今天不舒服?”
“没有呀,霍少,早上还好好的。”
早上确实好好的,遇见乔微之前,霍崤之还骑着它溜了好几圈。
此刻它耷拉着耳朵,鼻孔里喘着粗气。霍崤之试图抬手摸摸它的头,却被它打了个响鼻甩开,喷出一堆鼻水混合物,有气无力地趴下来。
马不会无缘无故失控。
“去把兽医叫过来。”霍崤之吩咐着,一个人先进了马房,捡了马槽里它今天吃过的草料凑到鼻息间,闻了两下,眉头便不易察觉地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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