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爵士,我总是有隐隐的不安,前方可能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那艘挂着“奇怪”旗帜的军舰上,一个大副顶着黑眼圈向舰长说到,昨天晚上,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整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诺丁汉,你在担忧什么呢?比那些野蛮的清朝人还要弱小的匪徒?我想他们可能连一门三寸的火炮都没有吧。”
这位爵士显然惊讶于自己这个大副居然会因为这种弱小的对手睡不好觉,难道是战场恐惧症吗?
“但,爵士,你要知道,他们至少占领了那些清朝人的军火库。”
“就算是占领了,又能怎么样?诺丁汉,不要告诉我,你连击败一些只有轻型火炮的野蛮人的信心都没有。”
诺丁汉的反应,印证了他的想法,应该是战场恐惧症没有错了,虽然自己这个大副的能力很满意,但,诺丁汉到底是连对峙都没有经历过的“新兵”。
“皇家海军当然不会没有这样的信心,但,我感觉上帝在告诉我,我们会失败……”
“看来你需要休息一下,我的大副……去喝上一瓶朗姆酒,可能会好上一点。”
“新兵”嘛,都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初,自己年轻时那场海战,当时整个腿都在颤着,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是比一瓶朗姆酒更能救命的了。
虽然朗姆酒这种东西,有些掉一个贵族的身价。
“其实,我还是喜欢苏格兰的黑啤酒。”
“嗯,那的确不错。”
…………
“校准诸元!快,你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根据三号观察哨的报告,敌人已经进入射程了……虽然舰艇和陆地上的移动目标不一样,但,四师长知道,这么缓慢的移动速度,简直就是上好的标靶!
“填装弹药!”
105的炮弹还好,两个装填手抱着就能轻松地将炮弹送进炮管里,但210需要六个人费力的用工具将炮弹塞进去。
不过,还好,填装工作在预定时间还有四十多秒的时间全部完成了。
炮长们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弹道的演算是很复杂的,错过了这一次,就只能等五分钟了。
“放!”
随着秒针指向了预定时间,炮长们的声音传达到炮手们的耳朵里,再到炮手拉绳击发,不到两秒。
但炮长们可丝毫不敢大意,立刻下达了下一个命令“按敌方预定行驶方向与速度推算密位,急促炮击!”
这轮炮击只有六分钟的时间,之后就必须立刻转移到二号炮击阵地,所以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
至于为什么只给这么点炮击时间嘛~210毫米的炮只有两门,四师长可不敢赌,敌人不能摧毁它。
……
“炮声!”
“舰长,是炮声!”
“不可能,这至少是十门以上的重炮!这!!!”
不光是四寸炮的声音,这里面还夹杂着八寸炮的声音,绝对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允许,是不可能有任何势力能将这种级别的武器运到这种地方来的!就算是这几天在长江上不安分的
日(喵)本人都不行!
长江可是皇家海军的地盘!
“舰长,卧倒!”
天空中,数十发炮弹带着发射药燃烧的轨迹飞速的向正在行驶的船队扑了过来!
而诺丁汉凭借自己的经验,在看到炮弹的一瞬间,就发现有一发是对准了舰桥过来的,他想都没有想,就将舰长扑倒在地,这老家伙可是和他搭档了几年了啊!
炮弹狠狠地撞击在了舰桥外的钢板上,这个年代的舰桥,装甲单薄得可怜,诺丁汉也只能向上帝祷告了。
剧烈的轰鸣声在耳边响着,诺丁汉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要被撕碎了一样,这该死的炮弹!
从地上挣扎着怕了起来,诺丁汉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昨天晚上那种感觉果然是上帝在指引他。
感谢上帝,如果不是那样让他警觉的发现了来袭的炮弹的话,现在他就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同僚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如果刚才命中的那枚炮弹是六寸炮打出来的话,就算是趴下,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安德烈爵士?没事吧?”
“诺丁汉,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次。”安德烈感叹着。
看着深入自己背后墙壁上的弹片和那些死掉的其他舰桥工作人员,安德烈觉得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该死的!回国之后一定要建议加强舰桥!这太危险了!如果在第一轮炮击中指挥官就死亡的话,对皇家海军而言,是致命的!
“这是我该做的。”
诺丁汉不卑不亢地说着,虽然这老家伙的确该感谢自己,但这老家伙可是一个贵族,即使相处了几年,他也不觉得诺丁汉能跟安德烈爵士平等的对话。
“该死的!这些野蛮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火力!刚才旁边射到水里的那枚炮弹一定是八寸火炮发射的!”安德烈恨恨地啐了口唾沫。
虽然很难相信,但事实的确是如此,这么多年的经验,什么声音是多少口径的炮,他早就记在心里了。
这种野蛮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炮!这种级别火炮的售卖一定是会被军情局知道的!但自己这边什么消息都没有!
难道是土著自己制造的?不可能!这已经是一个国家军工能力的体现了!难道说,那些野蛮人叛军已经是列强一样的工业水平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安德烈爵士,现在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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