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咬死了不放,可她不清楚这位皇帝陛下的威势如何,倘若真有一两个胆小的招了,那时她该如何是好?
成德帝神色仍是泠然如冰。
眼看气氛紧张到极处,卧榻上的元祯出声了,“父皇,照儿臣看,此事就不必深究了,不过是场赛马而已,偶有意外也是难免。何况儿臣只是一点皮肉伤,若为此闹得兴师动众,反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傅瑶急道:“殿下……”
元祯笑意轻松,然轻易将她的声音盖过去,“公主也别为此抱愧于心,本就是彼此玩笑取乐,别为此伤了两邦和气。”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当事人既如此说,自然也没法子追究了。
成德帝摆手道:“都出去吧,别扰了祯儿静养。”
赫连漪跟在哥哥身后离开帐篷,出帐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对元祯“袒护”她的举动颇感意外——不怪她如此想,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赫连漪心里美滋滋的,傅瑶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她送走各位贵客,才懒洋洋的走到榻边,瞅着元祯道:“怪道别人说色字乃刮骨钢刀,见了美人面,连疼痛都不觉得了。”
“你不会以为我看上她了吧?”元祯不禁捧腹。
“否则你为什么帮她说话?”
傅瑶自信不是含酸拈醋的人,可吃醋似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尤其当她认真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赫连漪容貌再粗糙,也自有一种肥腻的吸引力,尤其是她那充满肉感的胸部,对于女人是莫大的威胁,对于男人则是莫大的诱惑。
傅瑶怀疑元祯也经不起诱惑。
“我不是帮她说话,是因为此事追究下去也没有用。”元祯收住了笑意,娓娓道,“父皇不想将此事闹大,我自然得随着他的意思。”
“但适才他也没阻止我的说话。”傅瑶有些困惑。
“父皇若有心追究,又何须你来提议。”元祯淡淡道,“我不过是崴了脚,赫连洪那边又摆明了态度强硬死不认账,父皇自然不愿为此大动干戈,何况他来北蕃自有他的用意,暂时还不到撕破脸的程度。”
他有些落寞的自嘲,“当然,我若是断了一条腿,此事就难以善罢甘休了。”
傅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以为身处皇家,至少也不能断了亲情人伦。可是照这般来看,宫里纯粹是利益至上,元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必定会觉得心寒罢。
她正待劝慰元祯两句,就见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歪着头道:“这样也好,太医嘱咐孤好好休养,这些日子也不必四处陪王伴驾了,真是自在。”
“阿瑶,还劳烦你像在云阳时那样照顾我。”他目光闪闪的看着傅瑶,顺便握住她的手,“真好,咱们有更多时间好好相处了。”
听见要她伺候,傅瑶本想问问谁给他这样大的脸,跟着听了后面一句,脸上倒有些热烘烘的,也只好由他攥着双手,如同心甘情愿地戴上镣铐。
北蕃王得知消息后,很快就差人送了虎骨、鹿茸、鹿筋等补养身子的珍稀药材过来,并连声致歉,道自己照应不周——未尽到东道主的职责,和对客人蓄意谋害,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但不管使者的话多么动听,傅瑶也再不会为她们所蒙蔽了。她深信那匹坐骑绝不会无缘无故发狂,北蕃驯养的骏马,赫连漪自然熟之又熟,并能加以号令,可是以后她不会上这种当了,赫连漪休想在她身上讨得便宜。
赫连漪自己也知道傅瑶厌恶她,但被一种奇异的心态鼓动着,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上门来——带着亲手为太子殿下熬制的补汤。
傅瑶挨着帐篷顶站着,对这个女人的厚脸皮颇为诧异,不把她打死都算好的了,她怎么还敢来?
“太子殿下在里头么?”赫连漪赔笑道。
第115章 坏种
傅瑶漠然点了点头, 还是应道:“公主有何事么?”
赫连漪脸上显出不合时宜的娇羞,“是我不好,害得太子殿下受累,听说鹿角胶治伤病最好, 就自己熬了一盅来,还望殿下莫要介怀。”
“殿下负伤是意外, 与公主有何瓜葛?”傅瑶目光一转,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公主又何须负疚于心?”
赫连漪脸上一僵。
她虽然自私好胜, 但并非精于算计之辈。当时的赛马,因见傅瑶冲在她前头,她一时昏了头, 才想叫傅瑶吃点苦头,只是不料累得太子受伤, 而傅瑶却毫发无损。
若非大哥一意保全她,帮她遮掩,这件事还不容易圆过去。回去后赫连洪便教训了她一顿,指责她破坏大历和北蕃的联盟, 赫连漪也有些后悔,但这悔意并非针对傅瑶,而是对于元祯——傅瑶的举动莫不展示出对她的作为一清二楚, 万一她在太子耳边吹吹枕头风,太子殿下没准也会将她当作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赫连漪内心交战了一会儿,咬着嘴唇说道:“实不相瞒, 那声哨声确实出自我口中,只因我自小就没在骑马上输过,一时昏头才出此下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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