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艾伦的单纯也是假的、龙子给他的爱也是假的。
几次的捉弄,他早就已经不相信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那男人却依旧选择陪他玩这样的游戏。龙子不腻,他都腻了。
「艾伦,你先走。」
艾伦察觉到气氛不太一般,看往江别奇的方向,那人的脸色比进来时还要苍白。他担心的想开口说话,却被猴子的蛮力拽拉著走,他什麽都来不及说,阖上的门让他恶狠狠的瞪著猴子。
「这眼神不错。」猴子轻挑的扬起唇,面不改色的迎上艾伦的怒瞪。艾伦极力压抑面对猴子时才会产生的急躁,火气要往上窜,却只得闷在那里。
猴子没看著他多久,脸朝向门的那一侧,轻轻的道:「那两个人,早该做个了断。」语毕,猴子转过头对著艾伦,「而你,不用想去插手他们,别自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小毛头。」
最後的称谓,猴子强势的压低下艾伦的头,在艾伦动手挥开前就放了开。
莫名其妙……艾伦搔著後脑,猴子又再一次展现他的无厘头。他会担心,有什麽不对吗?
在猴子拉著他离开的动作下,艾伦越远离病房就越觉得忐忑不安,肯定,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了。
在病房里两人沉默许久,闹剧很快的落幕,龙子又朝江别奇伸出了手,本以为又会如同方才那样僵持,没想到这次江别奇柔顺的走了过来,双手抓住了悬空的那只。
被藏住了。他明明看出了江别奇的不对劲,却没来得及抓住那一瞬间,就被对方藏了起来。龙子握紧江别奇的的手,在那双明目无波的眸光底下,他已经什麽都瞧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龙子心底浮起了这句问话,答案,由他自己来找。
(30)
被拉近了点距离,江别奇选择了低下头,凝视著那只被拨弄著玩的手指。这样的宁静,这样的沉默压得江别奇有些晕眩。
对方的指节勾弄著他的,明明是如此亲腻的画面,为何他的心还是这麽的冷凉?是因为终於意识到自己的不堪了吗?
爱一个人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疲惫,途中出现的海市蜃楼早已消去无踪,筋疲力竭下的脱力,只够他撑完最後一场任务了。
江别奇抽出被摩挲的发烫的手心,定定神望著。同样的一张脸,俊挺又明亮。那双唇,前不久才对他吐出过近似爱语的话,心,仍为了他而鼓噪,心脏收缩的动作,却像是在翻滚著寒沁,而非温热的血液。
有多久了?十年?二十年?这样看著他有多久了?
阿……男人的唇动了动,说了什麽呢?脑内一瞬间的空白。手腕传来的刺痛把他收回神游的意识。江别奇视线朝下,扫了下又被握住的单手。
什麽时候又被抓住了?捏紧的力道迫使他迎向那双眼瞳,那双令他心痛的眼睛此时此刻填满了压迫的味道,有点点不耐烦、有点点烦躁,像是在等他回话一样。
江别奇感觉自己的嘴唇很乾,下意识的舔了舔,欲出口的话就这个哽住。他要回答什麽?心脏如此猛烈的跳动,却带走了他指尖的热度。
好冷……什麽话都说不出,就这样傻愣著,直到手掌又传来了热度,一晃眼,白色床单绕过他身後,把他紧紧的包裹住。
龙子在他耳边喃喃:「你的体温怎麽这麽低。」不是指责,参杂点怨的担心。
龙子抱著他往床上躺,白色床单缠住了两人。
又一次……江别奇楞楞地想,今晚的第二次,第一次被他自己挣脱了开,等不到龙子该有的指责,反而等到了这样的温暖。
豪华的病床,足以承载两人的体重,龙子却抱著他躺在中央,他依在龙子没伤著的那侧,两边留著当大的空。
又冷又热。江别奇感受到的温度从来都没有这麽奇特过。手指依旧是冰凉的,胸口却胀满著热。
没有下一次了吧……
这次的热,下一次就是冷。循环著,而他或许已经不在了。江别奇闷著头浅浅的笑了。
这样也不错……
其实他不奢望太多的,这样就够了。
(31)
虚与实,人在清醒时都难以分辨,更何况是在逃避面对的状态下。对江别奇而言即是如此。
自那日後,又过了一个多月,在警方的密集警戒下,龙子等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该是让人紧绷倍感压力的这段时间,龙子表现的悠閒又自在,对他而言,这些不急。对方既然只是给个警告,想必早就知道龙子这里会有动作,按兵不动地等待警方和阳信的警戒松懈。
炎炎夏日。
龙子本就有著玩乐的性格,在休閒的时刻,他从不会勉强自己工作。特别在肩上的伤好了大半下,兴头一起,跳进了泳池。
在泳池边看著龙子浸在水里的江别奇挺直身躯,额上不断地冒出汗水。龙子悠閒的在水里摆动双手,用最精简的动作完成。他身边跟著的人不只有江别奇一个人,在泳池边四角都各站了一位保镖,在不远处也有几个人守著,包括了艾伦。
江别奇看著波光闪烁的光线,刺的眼睛几乎张不开,他稍微避开那个方向,把眼睛移开,却注意到有某个红点闪进他的视线。
他不动声色的往後退了退,没去惊扰到龙子,他向站在他左边的保镳示意,很显然的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向江别奇点了点头後离开泳池。
这里依旧安静而充满慵懒舒閒的气味,而龙子把停下动作後,向江别奇勾了手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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