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月静静地坐在床上,他感觉很累很疲惫,为怀里的人如此不爱惜自己而无奈到疲惫,为自己居然没有真正进入到这人的心里的伤感而疲惫,为此时小人的沈默而疲惫。
一个时辰就这麽过去了,就在司御天有些绝望的时候,司寒月动了,他从司御天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後坐在了司御天的对面,直直地看着司御天,眼睛是他从未见过的深沈与空洞。
司寒月看着面前的父皇,然後举起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指向自己的眼睛,用同样显得空洞的声音说道:“孽瞳。”
“月儿?”司御天为寒月的举动和话感到异常的惊讶与一丝不安。
没有理会父皇,寒月继续说道:“孽瞳,妖孽的眼睛,也是我的名字。”司御天听到这里眼睛突然睁大,瞳孔猛然收缩,然後就听到寒月继续说:“出生那天,生我的那个女人看到我的眼睛後,把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我吃的第一口食物不是奶水而是她的血。第二天,我那时的父亲,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差点掐死我,然後为我取名孽童。随後我与一位奴隶在秘宫的一处生活了11年。我的父亲,在那里称为君父,是天都王朝的帝王,我是他第10个儿子,但我是妖孽。11岁那年,他突然到我住的地方想要杀死我,然後死在了我的手上,随後我用了7天的时间杀死所有来杀我的人,之後我成为新的帝王。10年後,我点燃了自己堆放的炸药,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司寒月,此时的孽童没有任何情绪的平淡地述说着他过去的经历,虽然只有几句话,司御天的心中却是惊天骸浪,而寒月虽然说的很轻松,但司御天却发觉了其中隐含的深意。
“月儿,你是说你是借尸还魂?”司御天沈静了一会,然後小心问道。
“风莫说是灵魂转世。”孽童仍然平静的回到到。
“风莫是谁?”司御天继续问道。
“国师,我的夫子。”
司御天现在的脑子很乱,他不知道寒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现在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又过了一会,司御天开口道:
“你出生後母亲因为你的眼睛而自 杀了?”冷静的语调。
“嗯。”依旧的淡漠。
“第二天你的父亲也因为你的眼睛险些掐死你?”有些不敢置信。
“嗯。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死在别人手里。”孽童的声音有些低沈。
“那秘宫是什麽地方?”
“天朝的圣子,也就是这里的皇子学习和训练的地方。”
“你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了11年?”
“还有一个奴隶。”
“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
“为何那人11年後突然又想杀死你?”语气有些不悦。
“他认为我会伤害他。”
“…………”
“月儿,父皇有很多地方还是不明白,你能仔细的给父皇说说麽?”司御天伸手把寒月的身体又抱在了怀里,然後靠在了床柱上。
孽童躺在司御天的怀里,他本不是话多的人,刚才已经是极限,他需要整理下如何算仔细的说明,然後沈静了一会缓缓的开口。
…………………………………
司御天听着寒月用不是很流畅,缓慢而且经常停顿地语言叙说他过去的生活,放在寒月身上的手渐渐地用力,眼睛的墨色也渐渐加深。他刚才想到是一回事,可是真正的听到又是一回事,他难以想象那种生活。他也终於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何具有那样古怪的性格,为何不爱吃肉,为何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为何认为只有死在别人的手上才是危险,为何………司御天突然有些後悔为何刚才要那样逼迫寒月,他没有去想自己怎麽就接受了寒月的情况,只觉得越听得多他的胸口越闷,心里越疼,为月儿曾经受过的一切感到心疼。
“然後一个月後,我觉得实在无趣,就在寝宫里结束了自己,然後就是母後把我生了出来。”寒月说完吐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说过这麽多的话,还要向父皇说明一些细节,他觉得非常的辛苦。
寒月说完後,司御天没有说话,沈默了半晌,然後把寒月的身子调正,让他面对自己,用异常沈痛和痛楚的嗓音说到:“月儿,你听着,父皇不管你过去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是父皇的儿子,是我大堰国皇帝的七皇子司寒月,不是什麽孽童,你明白麽?”司御天有想把那些人撕毁的冲动,如此美丽精致的人儿居然被他们当成妖孽般对待,还让他经受了那麽多的磨难。
看着一点都没有表示出害怕的人,在听到那人的话之後孽童感觉自己的心脏酸麻了一下,让他想起3年前自己不去书院的时候父皇对自己说了要保护自己的话後,自己也有过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个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就不害怕自己的父皇,那个这麽多年都对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父皇,那个对自己比风莫对自己还令自己舒服的父皇,孽童现在不知道该怎麽办,从不曾有过的感觉让孽童觉得很陌生,很陌生。
看着眼前的小人即使在黑暗中都异常明亮的眼睛,此时充满了迷茫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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