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物,沾着泥土和芬芳花瓣的精致白丝缕鞋,悄悄踏进岩洞之中。洞外经过密林遮掩的柔和阳光,在她绯色的绸衫边缘镶了一层淡淡暖黄色边,也映照出纤细娇小的剪影。
舞儿走进黑暗中,宛如小动物般谨慎,每一步都提高警觉,走得小心翼翼。
气味愈来愈浓。
洞内阴暗凉爽,内侧土壁摸着凹凸不平,而地面却平整光滑,她摸着土壁一步步前移。走了十多步后,双眼适应了洞内的幽暗,也逐渐看到洞的最里面一块大石上躺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心陡然一跳,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溪孟安。
她加快步伐走过去,白影侧躺在大石板上,一动也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浅的难以觉察。
她走到大石板前,那股熟悉的香味愈来愈浓,似乎笼在白衣人四周,直到微微有晕眩的感觉,才猛然想起那日在月湖上,跟圣忆风因溪孟安的事有所争论时,圣忆风对她使用的迷香。
真的是师傅?
因为迷香,所以溪孟安才昏迷不醒?
舞儿急忙屏息,用内力将迷香阻隔于外,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服下一颗药丸,这是她这三年里在外闯荡,姐姐让她带在身上防身的,能够化解一切mí_yào。
她取出一颗,将石板上的人抱在怀里,强迫他服下一颗。洞内的过于幽暗,因此看不清白衣人的面容,但是从单薄的身躯和几乎被迷香掩盖下去的药香中,她猜,应该就是溪孟安。
她轻轻将溪孟安放下,在一旁盘腿而坐,静静地等待昏迷的人转醒。
过了许久,一阵细微的呻吟声响起,舞儿双眸绽放出异彩,急忙起身,俯身在他身边,“醒了么?”
幽幽地,缓缓地,溪孟安在黑暗中睁开眼,“……是谁……”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听到他的声音,舞儿欣喜地勾唇,庆幸自己没有认错人,“是我。”
突然,溪孟安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更加清浅,当舞儿以为他有昏迷过去时,他慢慢开口,语气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颤抖,“……真的,是你?”
“是我。”舞儿感觉到他艰难地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然后一只修长的手复在她的手背上,颤抖如秋风落叶。
“……你居然找到我了……”溪孟安说着,松了一口气,似乎心里满满地不安因她的到来立刻变得荡然无存。
他的虚弱,让舞儿担心起来,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发觉没有发烧的迹象,她倏地想起地牢中的尹昭,想要伸出摸摸他身上是否有伤,又觉得不妥,只得急忙开口询问:“你身上有伤么?”
“伤?没有……”他虚弱的轻咳着,咳嗽声在空旷的洞内阵阵回响,就好像一个病弱的孩子,极度地需要别人的照顾,让舞儿的心跟着一颤一颤,“只是刚经过柳曦那掌……就被掳来了这里,身体还没……痊愈罢了……”
舞儿短暂的沉默,“是我师傅做的?”
溪孟安抬眸,在黑暗中看不清舞儿的眼神,他轻咳两声,微微一叹,“他只是以为我要复仇,其实,也没做什么……”
见溪孟安已经成这样,居然还为师傅辩解,心里一阵怪异,究竟是什么,被人误解成这样,还能为对方着想,真出乎她的意料。
舞儿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出了这里再说,“我们先出去,我扶你。”
舞儿的双手扶着他的双肩,想要将他扶起,才刚刚离开石板一寸,他单薄的身子又重新跌回石板上,发出一声轻吟,“你……自己走吧,我出不去的。”
舞儿双手一颤,“为什么?”
她没有等来他的回答,而是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她急忙退开,然后听到他低柔而虚弱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舞儿。”
“……诶?”舞儿讷讷的收回放在溪孟安双肩上的手。
本来觉得去扶他起来,并没有什么,就如同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影儿或者绊倒的蓉儿一样,但经过他仿若含着无限深情跟萧瑟的轻唤,她想起姐姐的话,忽然间觉得,她对溪孟安不能再如此没有顾忌,这样不仅师傅会误会,连溪孟安都会误会。
“舞儿……”溪孟安的手,在黑暗中拉住舞儿正欲收回的一只手,握在手中,拇指轻轻摸索着她柔滑的手背。
舞儿一惊,想要收回,那只原本该无力的手却在瞬间似乎有了无尽的力量,猛然间一股力量,将她拽进怀里,而后唇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紧紧一刹那,却让给她一下子呆住,她万万没想到溪孟安会吻她?!
然而,她还来不及推开单薄颤抖的身躯,幽暗的洞内霎时间光火通明。
突来的亮度让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猝不及防的回身,僵在一句淡如清风却略微颤抖的熟悉音律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舞儿用手挡住光,顿时怔住,放下手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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