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自己看着办,曾经最受天界女神们欢迎的容神,对这种事处理起来最得心应手了。”
“风凉话就算了吧,你知道的,星未跟……不一样。”
“跟谁?孔雀神女?”食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呵呵笑出来,促狭地看着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孔雀神女是把所有的爱慕都用行动表达了出来,而星未是埋藏在了心里。”
“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容樽忽然蹙起眉,不悦地看过来。
他与星未相处的实在太久了,也太过熟悉。那个小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很容易就理所当然把那些体贴和照顾当做是一种亲情。
同样的,也自然而然错误估量了自己的感情。
“也不算吧。”食神凉凉道,“不过大家多少都有些心知肚明。”
“……”
容樽蔫蔫地靠在了软塌上。
食神走过来,“哎,你说给我带的礼物呢?”
容樽无精打采,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摸了摸,把从禹州带回来的那一套钧瓷碗碟掏出来。
食神兴致勃勃地打开,不顾他人心情地独自玩赏起来。
容樽扁扁嘴,又抬起眼来,“老家伙,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食神看着他,“你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容樽不解地摇了摇头,见他神情微微有些严肃,也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了?雨姑他们呢?”
食神轻轻叹了口气,“当年战神与魔族拼死一战后,战神殒没,魔尊重伤沉睡千年,竟然因缘修为大涨,参透了天机,控制了天道。”
容樽吃惊,“他能控制得了天道?”
“是。他控制了天道,并且想要报复古神一族。”
容脑中有什么划过,被他抓住了,“你是说,当初我的九天雷劫……”
食神看着他,“那不是什么九天雷劫,而是魔尊披着天道的外衣来试图杀你的手段。”
容樽怔怔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食神又说,“我们听到你的蓬莱山有动静后,许多神都赶来了,我和雨姑想要冲进你的结界,却被魔尊的雷击所伤,但这不是最惨的,我们亲眼看到孔雀神女在喊你名字之时,被魔尊用天雷从胸口一击劈穿。”
容樽“咔嚓”将木榻的扶手捏碎。
食神叹了口气,“具体的也不跟你细说了。那一战极为惨烈,许多古神殒没了,最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没有了力气,就只能无意识地扔着法宝。好在我们群神的力量最终解开了魔尊对天道的桎梏,魔尊被天道反噬,神魂俱散。你的蓬莱山后来应该是被天道给隐藏起来了,我也是沉睡了许久,两年前在一家早餐铺门口醒来,被那里的老板当作流浪汉收留,一直住在他们家,帮着捏捏包子。”
容樽沉默良久,声音低哑,“是我害了你们。”
食神摇头,“这不怪你,换做任何一个山头有难,我们又有谁能够袖手旁观?再说了,也多亏了当时大家都聚在一块,才有了与魔尊一抗的可能。若是都守在自己的山头,等着魔尊着个攻破,那大家谁也别想活。”
他的目光微动,“起码现在我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会有别的神存活下来。这一切,也许就是天道的报恩。”
容樽细想这后面发生的事情……
星未获得了凤凰的祝福修成半神,食神巧被人类收留,他的蓬莱山被隐藏起来应也是一种保护,还有前些日子艰险却又顺利渡过的真正的九天雷劫……
本来他和星未都难逃一劫,可最终食神又阴差阳错地赶来,在关键的时刻救了他们一命。
这一切冥冥之中,看似寻常,却又好像有着缘法的存在。
食神见他陷入了沉思,长辈似的揉了揉他的头,温声道:“好了,别想太多。”
可是容樽却还是有些不能原谅自己,目中的哀伤化不开,抬起头,“如果战神出征前,我答应为他抚琴,或许他就不会战败了。”
那么魔尊就不会控制了天道,有了战神的庇佑,他们古神一族也不会不堪一击……
总是叽叽喳喳缠着他的孔雀神女不会死,雨姑不会杳无所踪,之后的一切灾难,都不会发生……
食神无奈地看他一眼,“傻容容,你真把自己的琴音当作什么致胜法宝了?琴神之音的确能助人突破心境,但也得靠个人心智,并不是每个听了你琴声的人都会修为大涨。就拿你家的容小宝来说,日日听你抚琴,不是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化形成功吗?”
一直趴在容樽榻边熟睡的白犼,耳朵忽然颤了颤,竟然有了苏醒的痕迹。
可惜食神一直观察着容樽的神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想到了当年在天界,与其说众神都想要从容樽的琴声中感悟天道,倒不如说令他们觉得有趣的是容樽这个人。
喜欢看他抚琴时的仙风之姿,也喜欢见他露出的那种不情不愿又迫不得已疲懒的小模样。
而战神也非一定要让容樽抚琴为他鼓舞士气,至于他自己的缘由,现在再经外人之口说出来也是毫无意义了。
“那为什么战神非要赖在我家门口?我说等他回来了再弹都不行!三天三夜啊,我以为他仗都不要打了!”
食神看着容樽,但笑不语。
他们不是战神,又如何回答得了那些为什么?
“或许是隐约算出了此战不善,不想留有遗憾吧。”
容樽微怔,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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