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听的温江雪心里火突突冒起,一脚就将从善踹了下去。
从善没料到他当真这么狠心的踹她,一个没防备‘咕咚’一声就后仰栽下了床,她“哎呦”一声一头磕在地板上,疼的发懵。
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端饭菜进来的守卫被这一幕吓的一呆。
从善捂着脑袋就冲温江雪埋怨道:“相爷不疼人,您要玩也轻|点嘛,次次都玩的这么狠,我怕疼。”
温江雪脸一红怒道:“闭嘴!”抬头就瞪那守卫。
那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一白,低着头忙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不知道相爷在办事,属下告退!”端着饭菜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又拐回来,死低着脑袋将那饭菜放在桌子上,“相爷要的饭菜,属下该死!”慌不择路的扭头跑了出去。
“啪”的将房门关了上。
温江雪是又怒又气,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义子!
“陈楚玉!你活得不耐烦了!”他怒喝。
从善捂着后脑勺,也是十分的委屈,只觉得掌心里热乎乎的,她摊开手一看,手心里都是血,她顿时更委屈了,“流血了……”
温江雪一惊,赤脚下|床上前托住她的脑袋一看,果然后脑勺磕流血了,他也懵了,没料到这么一脚她都能受伤。
他忙拿了帕子捂住她的伤口。
从善疼的去推他的手,“疼!疼!”
“别乱动!”温江雪拖着她的头,按住伤口气道:“你就不能看着点吗!”
“是你踹我的!”从善更气。
“你不乱来我能……”踹你吗!
从善气恼道:“我能怎么乱来?我连相爷的手都没有摸,是相爷你反应太过激了,你还……”
“闭嘴吧你!”温江雪不想听她乱说话,他过激?笑话。
他扬声冲门外喊道:“外面的人进来!”
门外的守卫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进来不敢抬头,“相爷有何吩咐?”
“叫大夫来,今日不是请了大夫给阿鸾姑娘看病吗?可还在?”温江雪压着从善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那守卫道:“是在,只是刚刚被请去圣上房中,给圣上换药了,可要去给相爷请来?”
从善一听就嚷嚷道:“请来请来,就说我在相爷房中玩着玩着不小心磕了头,请给圣上换完药,就过来。”她又伸手抱住相爷的腿,“相爷我现在特别头晕,耽误不得……”
温江雪心中悲痛,咬牙道:“请来。”
这下,不闹的满客栈非议才怪!
没多大会儿,那大夫就慌慌张张而来,连闻人寻和阿鸾都跟了进来。
从善和温江雪两人皆是洗过澡后换的单衣软袍,头发也未束。
从善一脖子的血,温江雪一袖口的血。
大夫来了帮从善迅速的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倒是不大也不深,只是磕破一点皮,然后大夫又问:“小少爷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从善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温江雪,低声道:“旁的地方不好上药,我自己来就好了。”
大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嘱咐了几句这几日不可沾水,不可剧运动,要小心,就告退了。
房间里气氛很尴尬。
阿鸾小心翼翼看着从善的头问道:“你怎么弄的啊?疼吗?”
“多谢阿鸾姑娘,已经不疼了。”从善又看温江雪道:“相爷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有把握住力道,所以我就……”
温江雪沉默的擦着手。
闻人寻在灯火晃晃下,看着他,忽然笑了,“温江雪,没想到你好这口儿啊,怪不得你从少年时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拒绝了那么多次朕的指婚。”他又看从善,“你收这义子也是别有深意啊。”
温江雪低头擦着手,面无表情的道:“圣上就不要取笑我了。”
闻人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玩归玩,别玩的太过火,你将来可是要做驸马的。”转身伸手去揽阿鸾的腰道:“时候不早了,你身子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阿鸾忙躲开他的手。
从善便起身道:“阿鸾姑娘今日可是没有喝血?需要我放些血给你吗?”她挽起袖子露出那腕子上的伤口。
阿鸾忙拉住她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喝过了。”看了一眼闻人寻,“他给我了。”
“那便好,日后阿鸾姑娘若是想喝血了,就找微臣。”从善说头晕。
阿鸾便让她好好休息,被闻人寻送回了房。
屋子里灯火曳曳,又剩下了从善和温江雪两个人。
从善心里有点开心,解决了这件事,头磕破点皮也是值得的,她坐在凳子上心满意足的扭头,就对上了温江雪直勾勾盯着她的绿眼睛。
她心里“咯噔”一声。
就听温江雪冷笑着问她,“开心了?”
从善摸着桌子不敢点头。
温江雪又问她,“满足了?”
从善心里发虚,“义父您别生气……”
“你还怕我生气?”温江雪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双手架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将她扣在眼下,“陈楚玉,你胆子可越来越肥了,欺瞒我?利用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办了你?”
他眼里窝着一团火,盯的从善害怕。
从善扶着桌子往下滑,虚笑道:“义父我错了……您……您怎么会办了我呢?您不是,不是喜欢九公主吗?”
温江雪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拎起来放在凳子上,低头冲她一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九公主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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