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模样千奇百怪且古老的血色符文汇聚,溢出点点嫣红,在伤痕累累的天佑身体每一处流淌,从皮肤到血液,从血液到躯骨,再从躯骨到皮肤,往返重复着。
天佑心口起伏,四肢僵硬,眼睛珠子都快鼓了出来,在承受着恐怖的折磨,那些血色符文,反反复复的在它体内外穿梭,浸入到他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血液,甚至侵入他脑中神魂。
若是有修为高深者在此,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此刻天佑的情形就如同一些古老传说中的夺舍,不仅如此,那些血色符文充斥全身,更像是某种古老的传承在强行灌输,仿若是天佑大难不死,享受福泽,得到了某种古老的传承,而能以这种方式自动灌顶全身的传承,必然不同凡响。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血色符文到底是何种古怪,是福是祸还是未知。
羽兮蹲伏在一旁,既是着急,又是无措,情郎的情况她全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她而言,无论那血色符文是古老的传承还是不详,她都不希望这一切发生,只是因为那是她的情郎,是她心灵的寄托,她不愿看到情郎受苦。
而这个时候,守护者走到黑色石台前方,提着酒壶,面容上有些惆怅显露,羽兮的行为,终究是在他心里埋下了情殇。
他提着那个葫芦状的酒罐子,望着前方茫茫虚无,渐渐的眯起了眼,前方无垠的虚无内,血月奔腾的速度慢了下来,同一时刻,石台上第一二座石像,以及那座最为诡异的血色石像轻微泛光,而后,黑石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缓缓的追随在血月后方。
守护者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泛起涟漪,原来,在它昏迷,血月逃遁时,是那三座石像催动石台前行,追逐血月!
对此,守护者陷入深思,黑色石台从他有意识起就跟随,从未有人能贸然接近,更遑论催动驾驭?而那从星空深处飞来的石像,端的是神鬼莫测,匪夷所思,竟然能驾驭石台前行,并且追着血月的行迹走,这中间有太多疑惑。
“看来,我们都有一个目的,想要弄清那血色大月的一切!”守护者自语,他围绕着几尊石像缓缓踱步,仔细观察,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任他手段尽出,愣是找不出一点不同。
“第一尊残破,第二尊夺天地造化,堪称绝代之作,第三尊腰间隔空悬挂七柄石剑,最后那一尊时而血色涛涛,时而宁静,时而血潮翻涌,一座比一座诡异......。”守护者停下步伐深思,对这几座石像,他一点都看不透。
“既来之,则安之,至少,目前我们不是敌人!”守护者想不通,他索性不再去想,而是轻轻瞥了一眼那尊能吸食血气的最诡异石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被血色符文侵蚀的天佑骤然间起了变故,只见那些之前在他身躯处处流淌的符文泛光,下一刻,在他的身躯上,一抹抹猩红绽放,在那猩红中,活跃着一个个如蝌蚪般的血黑色符文,这些符文和之前在他身躯流淌的并不同,是一种全新的符文,与之前的那些血色符文一起在他体内到处乱窜。
天佑闷哼,他好像是在昏迷中感受到身体正在被血色符文穿透,发出难熬的哼叫。
羽兮在一旁看着,很是着急,眼眶边又堆满了白花花的泪,就要夺眶而出,情郎的遭遇,她一直看着,却始终不能给予帮助,她心痛,同时也在暗暗祈祷,祈求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造物主保佑,希望情郎度过难关。
一枚枚古老的符文交织,编织在一起,然后断开,崩碎,之后又在天佑身体各处重聚,形成新的符文,以一定的规则重组排序。
“啊!”昏迷中的天佑大叫,那些符文在他体内翻天蹈海,尽是折腾,将他从昏迷中拽回现实,要让他切身承受这仿若被千刀万剐的痛苦。
“啊!啊!啊!”天佑嘶吼,如就要死去的苍狼发出悲鸣,身体不能动弹的他只能如此,一边承受着落入九天炼狱般的折磨,一边以嘶吼发泄。
“天佑!”羽兮双手捂着心口,冲上前去,想要扯下那些魔鬼一般的符文,却无法近身,被一道血红色匹练弹开,她再次伸手,向前爬去,并且运转全身修为,要强行将那些符文斩出天佑的身躯,可是,她再次被血色匹练弹开,并且吐血,受了不轻的伤,连行动都困难,只能瘫软在一旁,看着情郎嚎叫,受苦。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守护者,本不想再多看一眼天佑的他从天佑身上的符文发生变故的那一瞬就走了过来,在一旁一直看着。
“血色符文!这让我想起了三千年前的往事!”守护者脸色很难看,他眼睛金色和银色精茫交替闪烁,仿佛在酝酿什么。
“师尊!你救救天佑!”羽兮一脸的渴望,望着守护者,她如今只能把希望放在守护者身上了,可是,对于眼前的男人,守护者会再次出手的机会太渺茫。
守护者虽然神秘莫测,修为高深,却也逃不过七情六欲,简单的“亏欠”二字,足以道明一切,若非心有羁绊,像他这种率性而为,洒脱于世,快意恩仇之人,对待一个曾经对自己下黑手,夺走未婚妻子之人,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又何况是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
羽兮曾跟随过守护者,自然对这个曾经的师尊有所了解,之前守护者出手相救已经是破例,她那么恳求,也不过是无可奈何,怀揣着一丝丝幻象,希望能有奇迹发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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