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欲语还休,这娇羞模样和她的话给了沈淮泽莫大惊喜。
他想也不想,直接牵起纪润音的手:“真是给我的?不是骗我吧?你舍得?”
连问三句话,都不带喘气的,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又把沈淮泽当成孩子后,纪润音心里有股恼意。午饭时分,两个人来到小县城里的一个面馆,都点了一碗素拉面。
面馆的生意火爆,摄像师只好留下一个跟拍,其余在外面解决温饱。
等面的瞬间,看着沈淮泽眼神霸道的缠着她,纪润音心跳漏了几拍。按下不该有的躁动后,纪润音敲敲桌子,问沈淮泽:“你们想不想听个故事?”
沈淮泽怎么会说不?
于是三个人端坐在一个小方型的餐桌上听纪润音清脆的声音将一个凄婉故事娓娓道来。
一个发生在上千年前的城月国的淮王妃短暂的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就是她的一生。
这位淮王妃出生时朝霞满天,国师都说是大祥之兆,因而她还在襁褓之中便被赐婚给当时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年仅四岁便被破格封了王的淮王爷。
淮王妃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淮王爷的淮。圣上更加喜悦,说这本良配。京城里羡慕与嫉妒的人比比皆是,淮王妃和淮王未成婚之前次次都在她人各种不入流的暗算中侥幸保命。
她本以为,嫁给淮王爷就好了吧,毕竟淮王爷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啊,还有谁敢害她?哪里知道,嫁进王府后,她吃得苦只多不少。
淮王妃有名门贵女的气度,给淮王挣得过无数颜面,夫妻两在外人眼中都是绝配。只有淮王妃知道,她过得不快乐。
她的丈夫不喜欢她,她亦然。
高门贵妇们都羡慕淮王清心寡欲只宠王妃一人,自成婚以后再不去之前的通房和妾室那里。可婚后第五年,淮王爷领回了一个眉眼与他如出一辙的四岁男孩子。第二天还给男孩子求封世子,为孩子的母亲求一个侧妃之位。皇上大怒,说他罔顾皇家颜面,硬生生将淮王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
淮王回府后血肉模糊,淮王妃一直照顾他,直到他伤口处的痂落的七七八八后两人同去求了皇上…
讲到这里,摄影师已经好奇的打断纪润音:“小润,淮王妃为什么要去求皇上,她不气吗?”
纪润音没有立刻回答,她扫了一眼沈淮泽同样好奇的眼神才说了话:“她气啊,应该是气的吧,她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可是能怎么办呢?淮王说她幼年时受寒,不能有子啊。”
沈淮泽合上眼帘又睁开,耳朵里全是纪润音那一声叹息和带着满满悔恨的眼神。他的心竟然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根本喘不过气。
他别开眼,假装吃面,咬断一口后食不知味的吞下,开口问:“那她为什么受的寒?”
纪润音将耳边垂下的一缕长发别在耳后,仰起头露出她白皙的脖颈,直视沈淮泽说道:“是啊,她为什么会落水呢?淮王爷和她成亲五年从未问过她为什么落水呀。”
“所以,是为什么?”沈淮泽再次询问,摄影师也好奇,跟着催促。
“因为她十岁的时候去后宫参加皇后举行的宴会,淮王爷喜欢的女孩子将她推进了御花园的湖水里啊,你知道冬天的水多凉吗?可是淮王爷来的时候只救了他喜欢的女孩子,确定那个女孩子无碍后才让自己的小厮去捞的十岁的淮王妃。”
纪润音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肩膀轻轻颤抖,直到沈淮泽听到她抽鼻子的声音,才发现纪润音在哭。
摄影师平时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小青年,此刻也有点红了眼眶。他喃喃道:“那淮王妃后来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吧。”就算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湿身被一个小厮近距离接触在那个年代也是难以启齿的。
“是啊,不怎么好过,这个小王妃被她的家人丢在庄子里呆了两年。”
却是她生命中最轻松的两年。
“淮王妃怎么死的?”沈淮泽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动了动手,还是忍住了伸手帮她擦眼泪的想法。
“蠢死的。”纪润音寥寥三个字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低头吃已经坨在一起的素面,不再多说。
沈淮泽默默的看着她,却一直在咬紧自己的后槽牙才能克制住他想将人抱进自己怀中的冲动,他不想看到这么失神落魄的纪润音,他想看着她对自己嘶牙咧嘴。
摄影师直愣愣的问了一句:“小润,你这个故事在哪儿看的啊?什么小说,我去看看完整版。”
纪润音攥了攥手,低头答:“这是我自己无聊编的。”
“啊!?”摄影师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逗笑了纪润音,她故意别别嘴:“怎么了,我没有通告就闲着编小说,不行啊!”
摄影师意识到她在自黑,故意配合她不停的点头说行行行。
桌上的气氛又开始回温,下午的时候,隐者cp这一组的摄影师们简直嘴角咧到天上去了,这一对简直超级无敌配合,完全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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