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在年成不好的灾荒年,祖上可流传下来不少群狼下山的记载。大家躲避还来不及呢,你还故意去逗那些可恶的家伙……”
秦逸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了,从第一次狼群下山袭击人到后来的大灾年景,草根树皮都被挖光了,又有多少人冒险上山,却无一生还……说得那叫言情并茂,慷慨激昂。
苏盼儿一开始还仔细听着,渐渐的,却抵挡不了瞌睡的侵袭,慢慢睡了过去。
秦逸低低咳嗽了两声,悄无声息地往火堆里丢了些柴火。
回头看着苏盼儿那张胖脸,袒露出几乎藏也藏不住的疲惫,他默默起身,将衣衫披上她的肩头。
她太累了!
都是自己这破败的身体拖累了她!秦逸慢慢握紧了双拳,无言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小雨依然淅沥沥的下着。
第二天一早,秦逸在鸟鸣声中惊醒。
火堆里还有余温,他赶忙加了些柴火,随眼一瞧,却没有苏盼儿的人影。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停歇,四下的灌木丛都透着一股子的新绿,依然看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正失落着,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心中一喜,下意识回头。
正好看见一脸神采奕奕的苏盼儿迎着朝阳而来。金色的光芒从她身后透出,形成一圈儿金芒,将她整个人映照得宛若神祇一般,高贵、神圣而庄严。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盼儿忍不住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哦……你去哪里了?”
秦逸下意识倒退两步,规避着她适才的问题。
“看,那边!我去弄了些干柴回来。”
昨夜下了一天的雨,干柴数量有限,她拖回来是一棵枯树,表面虽然被雨水打湿,里面却是干燥的,燃烧起来不会有浓烟。
“你先把昨晚的剩菜热一热,我去去就来。”
昨天只清除了一间屋子的杂草,还有两间屋子里的草没有清理。偏偏昨晚下了雨,给今天除草的工作增加了许多难度。
苏盼儿想了想,还不如把除草的工作放一放,先把屋顶修好才是真!
刚才她转悠了一圈儿,后山上有一大片的毛竹,成为了她的目标。
砍倒、剔除枝桠,削竹成三米左右的长度,她很快就捆了整整两大捆,用竹篾捆住,再随意一甩抗上肩膀,大步流星回到老屋前。
秦逸已经将昨晚的剩菜热好,再加了一些青菜进去同煮,煮了半锅。
刚刚一出锅,苏盼儿就回来了!
看着好似山一样压在她肩膀的毛竹,秦逸大张着嘴说不出话。
“愣着干嘛呢?还不吃饭等着饿肚子是不?”
就在秦逸发愣的时候,苏盼儿已经丢下两捆毛竹,洗了手,端起大碗直接舀走了大半,大口大口的吃着。
昨晚的兔肉着实好吃,比起来今儿早上的饭菜着实难以下咽。
苏盼儿微微一蹙眉,却没有多说什么,依然大口将碗里的饭菜吃完,丢下碗又继续摆弄着那些毛竹。
“盼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逸哪里还顾得吃饭,赶忙上前询问着。
苏盼儿眉头一挑!
“你肚子要是不饿不想吃饭,就边儿去。别挡着我做活儿!“
“你……不可理喻!”
秦逸甩袖离去。完全觉得自己昨晚肯定是产生幻觉了,居然还觉得眼前的女人温柔。今儿一看,果然是狗改不了****!
苏盼儿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柴刀在她手上好像有灵性一样,不断翻飞。翠竹很快化为一块块二指宽窄的竹篾,硬结处也被铲除得平平整整。
秦瑜一早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那一大堆竹篾,当即瞪圆了眼睛。
“三弟妹,你这是……”
“哦,是大哥啊!我打算先把屋顶修好,免得今晚再下雨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
她想得简单又明白,竹篾外加木头固定,之后再在上面铺上稻草一类的,就先修好一间屋顶,应该费不了太多的功夫。
“那我也来帮忙。”
看了眼光秃秃的屋顶,秦瑜眼里闪过一道惊奇,他分明记得还有半边屋顶得,眼下却不见了!
“那倒是不用了,竹篾已经够了。”
苏盼儿拒绝着,探头朝着他身后看了看,却没有多说什么。
秦瑜的脸上有些微不自在。
“咳咳,霜儿她今儿有事要忙,过来不了了。”
昨晚他和霜儿回去,家里的饭桌上干净得连蚂蚁都不光顾,果然没有准备他们二人的饭菜。
今儿一大早,他正打算带着秦霜儿出门时,却被二嫂叫住了。
“大哥!按理来说大哥您和三弟是兄弟情深,我这做二弟妹的原不该多说什么。”
秦陈氏嘴皮子不住翻动,笑意却不达眼底:“可是……眼下正值农忙时节,大哥总不能只为了兄弟之情,不顾一大家子的生计吧?还有霜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偷奸耍滑的,连猪草也不割,野菜也不挖了。大哥不会是想让弟妹这妇道人家出门抛头露面吧?”
一番话似乎句句占理儿!
说得秦瑜抬不起头来,只得让霜儿出门挖野菜,就连他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出了门。
“真是可惜了。”
苏盼儿盯了秦逸两眼,并没有继续追问。收起柴刀,转身直接跃上墙壁:“大哥,你将那几根木头递给我就是了。”
几根木头都是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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