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那边,秦李氏和秦婉儿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母女二人都焉头巴脑的,缩在椅子上不说话。
秦陈氏张着嘴不断哭嚎着,刺耳的哭声让一干小辈都绕道走,谁也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陈老实几次昏死过去,那根白生生的断骨从皮肉里穿刺出,吓坏了众人,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直到从圩集上请来的郎中到来,众人才松了口气。
“他这腿断得很蹊跷!”
郎中稍微一检查,便连连摇头:“创面像是被碾压过一样,断口处的骨头轻轻一碰,就直接碎了。眼下有两个可行办法。一是直接将他的腿从断口处锯掉,这样医治起来就方便得多。自然所需费用也少许多。”
众人倒吸一口气!
秦陈氏脸色瞬间卡白一片:“郎中,您是说,我大哥的腿会瘸?难道不锯掉他的腿就不行吗?”
“刚才我说得是第一种方法。”
郎中冷眼看着众人:“二是,可以勉强将骨头接上,随后慢慢养。要是他福大命大挺过了难关,以后杵着拐杖走路倒是没什么问题。这样自然是皆大欢喜!”
“那郎中您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医治呀!”秦陈氏赶忙催促着。
“老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郎中不客气的说道:“他这腿伤得太严重。最大的可能是这条断腿会感染,无法愈合,严重时还会要了人命。如果真是那样,在又受痛又花费银钱之后,也只有锯掉小腿一途。究竟选择哪种办法治疗,你们自行商量吧。”
郎中说完,便净了手,自顾自坐到一边喝茶去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秦陈氏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还是老秦头看不下去,上前发了话。
“哭,就知道哭!老二家的,眼下你大哥这腿,究竟还要不要治了?怎么治?你倒是说句话吧!”
他的心头憋了老大一鼓子气!
上次三儿媳才救了秦家,一转身,这老婆子居然带着外人欺负上门,这要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可眼下出了事,总得解决吧!
秦陈氏一听,赶忙抹了泪:“公爹呀,不是儿媳不想办法,而是儿媳这里真没有银子啊!您看看儿媳这脚……这脚背都已经被砸断了呀!那苏盼儿的心歹毒着那!呜呜……”
说到伤心处,她放声大哭!
她的脚背被大床砸中,早已肿得像猪脚,乌黑乌黑一片,完全沾不得地。
“哭啥哭,你走不了路,难道你大哥还能走路?”
老秦头看着昏死过去的陈老实,双目紧闭,一张脸卡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不由得摇摇头:“赶紧得,你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也好让郎中动手。再拖下去,血流干了他这条命都没了。”
“第二种方法要花费很多银子吧?”
二房的秦浩赶忙抢白:“原本的胡郎中可被三婶儿打跑了,这郎中可是从圩集请来的。这一来一回,可要费不少功夫呢,诊金和药费怕是……”
说来说去,还是一句银子的事情。
这话让秦陈氏听在耳里,当即就生气了!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我是你娘,他是你舅舅,难道你连我们的伤都不治了?我们的命都不顾了?赶紧给我滚!”
秦浩被骂得跳脚,浑身一瑟缩,迟疑着:“这、就算要去治,也得有银钱不是?眼下出诊的诊金可不便宜。可这银子在哪儿呢?”
他一针见血说道,一句话说得大家都面面相窥。
谁也不说话。
就连老秦头都沉默了。
“我、我有银子……”
昏死过去的陈老实悠悠醒转,勉强动了下眼皮。
惊得秦陈氏一下哭了出来:“大哥,你没什么事吧?”
陈老实点头又摇头,在怀里摸摸索索老半天,才从腰带里掏出一角碎银:“拿去,请郎中进来……”
有银子啥都好办,大家都松了口气。
秦家发生的事,苏盼儿自然不知,此刻她正忙着采药。
只是她越忙,旁边的这些野兽就越是前来添乱。
短短一段距离,她先是遇到数条毒蛇、两头豺狼、两只香猫、一头豹子,至于竹鼠、黄鼠狼、獐子、香狸一类不会主动害人的就直接无视了。
尤其是眼下,她更是直接遇上了一群野狗群。
这些野狗群也忒烦人了!
杀又杀不完,还似乎有越聚集越多的意图。要是引来大群狼群,那耽误的时间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看看背篓里的草药,瞅着替珂儿治病的药材还缺少了一味最主要的生肌断骨草,可这些野狗却锲而不舍一直追击着她,让她着实恼火!
“还躲躲藏藏做什么?是不是要老娘请你,你才肯出来?”
她的目光盯着林间某处。
片刻后那里传来一阵西索声,小香猪摇头摆尾从树丛里钻出来。
“盼儿,嘿嘿!好盼儿……”
闯了祸的它拼命眨巴着小猪眼卖萌,蒲扇大猪耳更是煽动不停。
“少废话!”
苏盼儿将背篓上的野味儿直接丢在小香猪脚下:“你体内不是有储存的地方吗?赶紧收起来,这些野狗群的鼻子真够灵的,好像越聚集越多了!”
“什么?这些野味儿臭烘烘的,我才不要。”
小香猪立马拒绝,转身想跑。
却被苏盼儿一把揪住了猪耳朵!
“好啊!前账后账我们都还没有算,眼下看来,倒是时候算总账了!来吧,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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