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这个漫长又曲折的故事,白莉媛好像浑身的精力都随之耗尽一般,有些软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一双美目里满是忧郁的看着我说:“石头,妈妈这件事情没有先问你的意见,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不会生妈妈的气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磨难,我才是需要过意不去的那个呢。——我是你生下来的,我是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
白莉媛很满意我的回答,闭上美目靠在我的肩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停了停,踌躇了一会又问:“妈妈,你跟郭奇,现在……已经是……那个……关系了吗?”
听了我吞吞吐吐的话,白莉媛好像悟出了我话里的含意,娇嫩的脸蛋羞得白里透红,有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说:“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阴阳怪气,跟妈妈讲这种话。”
“妈妈跟他只是同居,连证都没有领,你担心什么?就算有你担心的事情,那也是做娘的自由,哪轮得到你这小赤佬来管。”
我笑而不语,她白净的牙齿咬着鲜红的下唇,美目里婉转的秋波灵动,那种shú_nǚ的风情让我双眼都看得动弹不了,这一晚上她都是以母亲的形象待我,只在这个时候才稍微露出点小女人的姿态,但已经足够动人了,但我觉得她泼辣的言语下面还藏着些什么,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白莉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悖往常的举止,连忙转移话题说:“哎呀,咱俩聊着聊着都快12点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太晚睡觉,赶紧去休息。”
第12章
白莉媛把我带到主卧旁边一个稍小点的房间内休息,这个房间没有很多装饰,但是里面家具摆的很满,墙边摆着一个老式带镜子的衣柜,一个五斗柜旁放着一张书桌,这些家具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暴露在外的木纹上油着清漆,随着时光的流动已经偏暗黄色了。
那张书桌的一只脚已经有些倾斜了,桌子左上角上放着一盏镀锌底座的台灯,我轻车熟路的伸手拉了下绳式开关,一股昏黄的灯光扑射在桌面上,白色绒布织成的灯罩上一朵粉色的百合花活灵活现,我的手轻抚在有些坑坑洼洼的桌面上,几道很熟悉的用小刀划出的痕迹映入眼帘,桌子右边角落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我仿佛看到过往无数个夜里,曾经有个瘦小的身躯,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趴在这张桌子上奋力写着、读着,而当年那个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现在依然还在我身边,我感觉有些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涌动。
“这是你小时候写作业的桌子,还有那个箱子里放着你以前的东西,柜子里有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妈妈一直把它们留着,等你回来。”
白莉媛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意,一股让我心平气和的暖意。
我转过头,进门的左侧摆着两张木质的老式沙发,上面罩着黄黑格子棉布织成的软垫,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已经铺好了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床头摆的两个枕头很充实,外面的罩布是用蓝白格子的棉布缝制的,布料看上去有些旧了不像是新的,我正觉得那个枕头有点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说:“石头,你是不是觉很像,你以前用的那条被子被妈妈拆了,布料我拿来缝了两个枕头套,就是这个了。”
那张床不大,才1 米8 左右,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已经有点狭小了,白莉媛有些为难的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高了,这张床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的家具,你先凑合睡一晚吧,明天我给你买张大的。”
这张床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我很依恋妈妈,总是要吵着要跟妈妈一起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在这张床上睡觉的。由于我们的老房子很小,只有两室一厅,妈妈总是习惯宠着我,每当我赖在妈妈的床上不动的时候,爸爸只好无奈的到客厅那张沙发上去过夜了。当然,每周都有一两天那张床是专属于爸爸的,那我只好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间了。
“没事,妈你不用买了,我喜欢睡这张床。”
我摇摇,说着就势往床上一躺,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是两只脚却还悬空着,白莉媛看我这么固执,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干脆斜着睡吧,睡不好是你的事情了,不行你就打地铺,反正不能影响休息,明天我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呢。”
说完轻轻的给我拉好薄被,关了灯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张床躺着并不舒服,长度对于我的身高短了不说,木板做的床板硬邦邦的,虽然已经垫了层软被,但还是硌得我背部僵硬,枕头倒是很柔软,带着点股白莉媛身上的体香,我闻着她的气息,慢慢的也睡着了。
我没有睡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门外有声音,天生的警觉性让我立即醒了过来,拿过手机一看才凌晨2 点40分,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却有光线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我轻轻的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门边,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发出声响,我凑到门口正想开门出去,忽然听到白莉媛的说话声。
“你怎么回事,出去这么晚回来就算了,钥匙也不带,大半夜的又按门铃又唱歌,还大喊大叫的,要吵到多少人啊?”
白莉媛的声音埋怨中带着点关切之意,好像是在对很亲密的人说话。
我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看出去。客厅里那盏大水晶灯已经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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