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下去,有了家人、朋友、队友、权势、威望之后,有的人为了提升实力涉险,有的人为安定后方以身作则,唯有她,从开始到最后的目标都是选择活下去而已。
尽管萧雨歇对医院依然残留相当深的阴影,但既然沈然提了出来,她自是要陪着一起去,何况现在还是和平年代,只是去看看不会死人。
两人达成一致,直奔医院而去,沈染在后面跟着,一边腹诽,“带着那么多药去医院,这是想砸场子的节奏?”
眼科医院离他们的直线距离不远,大门正对另一边街道,所以还得绕个百八十米,眼科医院马路对面的隔壁就是综合医院,他们一合计,先去离得近的眼科医院看看,再走天桥到对面的综合医院。
医院外面驻扎着一队军人,见他们往里走,眼神锐利地扫视一遍才放行,这种地方向来嘈杂,他们踏入医院大门,却没听到一丝嘈杂的人声,沈染忍不住看一眼自己的表确认不是周日休息才抬眼看去,结果让她吃惊得张大嘴巴,她方才还在怀疑有没有病人呢,结果便看到三串长长的队伍,病人们安安静静地排队取号,见有生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那一致的转头幅度、那相似的呆滞目光,让沈染如坠梦中,背后冷汗淋漓,胳膊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妈呀,她好像来到了鬼片片场似的。
“同学,”前台一名护士朝他们招了招手,沈然三人对视一眼,朝她走去,只听她说,“你们是来挂号的吗?”说着,她瞟了一眼沈然手中的药品。
“我们来挂牙科,”沈染一时情急,忙开口道,“我上次洗牙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三个月洗一次,现在四个月了。”
护士点点头,指了指右边走廊说,“那你们从这边去挂号,那边,”她努了努那三排长长的队伍,眼睛里透出忌惮,“是专给流行疾病挂号的柜台,你们千万别过去,小心被感染。”
三人往那柜台一看,果然在上面写着[流行疾病专用,其它疾病请右转挂号,谨防感染。]的标语,沈染方才被他们吓到,压根没注意。
说完这句话后,护士又语重心长地对沈然说,“小伙子,是药三分毒,药可不能乱吃啊,乱吃会死人的。”
沈然一脸顺从地点点头,“我知道的,主要是最近风言风语,都说流行疾病很可怕,我想买点药备着。”
“的确很可怕,”护士面色恍惚,大抵也是他们年纪轻、心事压了许久不吐不快的缘故,她竟不知不觉吐露道,“说真的,这些天,有类似症状的病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瘆人,我们都在猜是不是某种新型病毒,你们囤点药也好,这事瞒不了多久的。”
一旦出现所谓新型疾病,势必有许多人抢购饮用水、口罩、食物和药品,这些现象早在几年前便已重复出现过,沈然明白她的意思,再迟一点,这事爆出来,他估计想买药都买不到。
既然说谎要去洗牙,只好陪着沈染乖乖去牙科挂号,这边挂号的人总算有些平常医院的感觉,病人们排队时互相窃窃私语,他们也是从门口进来的,自是看到那三串流行疾病病人的情况,没有一个不被吓到的,一边害怕,一边恐慌,一边还把这事当作谈资,但当他们想把那些人录下来的时候,站在旁边站岗的军人一个箭步走上前,提醒对方看墙上大写的告示[为病人隐私着想,医院内禁止拍照。]
想想也是,生了这种怪病,还要被他们指指点点的确不太好,被军人们这么一劝,绝大多数人打消了这个念头,至于屡教不改的一小撮人,军人直接将人押走,杀鸡儆猴吓得猴儿们不敢乱讲话。
“哥,”排队进入电梯时,电梯里就他们三个人,沈染才敢大着胆子打听道,“你买这么多药,是不是从前来过医院啊?”
她最近没去过羊城的医院,不知道羊城也有类似情况,既然她这么问了,沈然便说,“是啊,云轻告诉我的,他路子广,说帝都医疗资源比其它地方好,让我搬过来,羊城那边感染更严重。”
听他这么一说,沈染脸色发白,“那,那怎么办啊,等今天回去,我们就躲在家里别出来了吧?”
正和萧雨歇的意,“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还一边点头肯定自己,“呆在家里,总比在外面安全。”
这么一说,她突然想到叶云轻中午找她时说的话,“附近的超市、医院你总该了解吧”,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这是在转着弯告诉沈然一家最近别出门的意思吗?
好不容易来一次帝都,沈然家人玩得不亦乐乎,今天去长城,明天去故宫,这些地方又正是人流量密集的景点,沈然也知这不好,却无力劝阻,他既然想让家人呆在家里,便得拿出切切实实的原因来,因为有人脑子里有寄生虫,这种寄生物能通过蚊虫叮咬、动物咬伤传播?未免太扯。
不管叶云轻本意如何,效果看起来不错就是了,从医院里洗牙出来,沈染迫不及待要去告诉家里人医院的感染情况,加上沈然在一边附和,父母几乎逛完了景点,便答应他们不随便出门,乖乖宅在家里看电视。
有些事,若没有觉察到蛛丝马迹,便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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