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条也几乎见底,她从背包里取出面包胡乱往嘴里塞补充体力,楚歌加速踩着油门,直开得隐约看见植物园门口,才没听见藤蔓的动静。
这估计得有一千五百多米了。
就在他们速度慢慢降下来的时候,只听远处一声巨响——正是热带雨林区方向,车子停下来,车内的四人面面相觑。
“该不会是植物把馆撑坏了吧?”杨植看萧雨歇吃得香,自己也从背包里掏出面包填肚子,不得不说,这一番担惊受怕下来,他的确饿了。
“可能性很大,”楚歌四处望了一眼,将车子开到附近的水泥地停车场,拿出手机一番操作,“我先看看监控。”
听他这么说,其他三人也凑过去瞅一眼,手机里几个视频窗口变换,最后屏幕定格在热带雨林区外,原本由水泥灌注的场馆被巨大的树木与藤蔓撑开,四分五裂的碎石砖头躺在附近,原本局限在场馆内的热带植物们蔓延开来,水泥地节节碎裂,植物们的占地面积足足扩大了两三倍,在阳光下花枝招展。
“我的妈呀,”望着那足有三四层楼高遮天蔽日般的乔木和盘旋其上的粗大藤蔓,杨植倒抽一口凉气,“这是要成精吗?”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植物园的研究人员,楚歌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调出一幅白大褂研究人员和领头西装革履的主任朝热带植物园区走去的画面,找了半天没看到另一派系的植物学者们的踪影,就连他们幕后支持者纪委书记也仿佛不在园中。
楚歌拧紧了眉头,调出所有监控摄像头的实时录像,一个个查验过去,始终没有发现前几天在研讨会上见过的那一批学者,心里不由得生出不详的预感。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线索。
萧雨歇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她前世浑浑噩噩,融入这个世界是在寄生物变异、全球沦陷、自身世界观受到强烈冲击不得不搏命的时候,对一系列前置任务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因此就算感觉到有些东西不对劲,她也实在想不出原因在哪。
“我得从头回忆一遍,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楚歌一边调监控一边喃喃自语,“从第一次汇集线索开始。”
“嘘——”感知强大的萧雨歇敏感地察觉到来自远方的车轮声,她示意同伴滑上车窗,暂停发动,伪装成一台无人的汽车。好在楚歌选的停车场本来就有几辆游客忘开的车,他们这台装满游客的车混杂其中毫不起眼。
楚歌戴上耳机,调低音量,车子侧对大路,但为保万无一失,车内四人依然偷偷蹲下,透过这贴膜的车窗玻璃往外看。
“糟糕,”杨植突然想起被他们绑起来的女大学生,“她还在那里!”
“没事,她不能说话,不会把我们透露出去的,”警察警惕地打量着行车道路,轻声安慰道。
楚歌拧紧眉头,那股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载着主任和研究人员的接驳车慢慢出现在大路一边,感知到对方的萧雨歇将警察从玻璃窗后拽下来,以免被人通过后玻璃窗看见。几人埋头蹲在车里,大气不敢出。
楚歌的位置不太好蹲,他把手机放在座椅上,戴着耳机观察监控摄像头里接驳车的人们,他们不苟言笑,十分严肃,看起来很不好打交道,当楚歌的目光放在屏幕里的主任身上,主任骤然抬眼看向摄像头,他鹰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外的楚歌,好像能透过摄像头看到偷窥者似的。
这会是巧合吗?
楚歌不敢打包票,一个人的触觉竟有如此敏感能知道哪里有摄像头,谁在后面偷窥?这简直不像个人,反而,反而……
他骤然想起萧雨歇第一次集会所说的,关于监控录像的事,它们好像知道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在吃人时尝试挡住或避过摄像头以免造成更大混乱,不仅是热带植物园区还是老城区。但就他自己来看,它们对死物感应失联,就连一块新鲜猪肉经过都不感兴趣,它们怎么知道要避开摄像头呢?
楚歌的心砰砰直想,他仿佛猜到了一丝真相。
而后,他突然想起女大学生,想起她身上的菟丝子。
糟糕!如果他猜得不错……
眼看着接驳车拐了个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楚歌立刻坐回驾驶座上,发动汽车,“我们去花田!”
偌大一个植物园,充斥着不同品种的植物,乔木、藤蔓与被子植物受感染时间较快,程度较深,除却热带植物园区和花田区,其它植物看似正常,或许它们深藏于泥土的根茎正在发生变异,但此时,只有这两个区域威胁最大。
“去花田干什么呢?”杨植拿起他放在中间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热带雨林区,眼尖地瞟到女大学生嘴里出现一条绿丝,那绿丝左右摇摆,感觉在探路的样子,没发现其他可以寄生的活物,又偷偷溜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杨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好楚歌没让她上车,不然遭殃的,没准就是他。
“烧花,”楚歌斩钉截铁地说。
“烧花?!”杨植怪叫一声,引来坐在后排的警察和萧雨歇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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