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地剧种的喜爱——但是,和霍都以及霍都再北边儿相比,大气雍容、情节唱腔都更丰富的明剧肯定更容易受到达官贵人们的喜爱。
就算是衣裳服饰、乃至发髻和首饰,一旦贵人们喜欢,很快百姓中就会很快得以流传和追捧,何况是明剧?
这些小剧种已经无法在大城市打开局面了。等到南郡这边再有官员的更替,欣赏口味也会变化。
更何况原本在没有明剧的时候,小戏就已经很艰难了,南腔和北戏把它们排挤几乎没有什么生长和发展的空间,只能在地方乡野间传播,直至慢慢消亡!
可南腔和北戏本身呢?其实光鲜的下面早已老旧不堪,明剧在它们面前,几乎是无可匹敌的出现……
但六爷创制明剧,却并不是要将小戏、甚至南腔、北戏逼到无路可活啊!
商雪袖还记得六爷在知雅水榭的顶楼,带她看着松阳江上的戏船,从他的目光、他的话语里商雪袖可以确定:他绝没有那样的意思。
她的眼睛逐渐的亮了起来。
是看着这些戏种消亡、死寂,还是兼容并济,让它们永远的存活于明剧中?
商雪袖第一次感觉自己越过迷雾,触碰到了六爷的内心。
可是下一刻,她便否定了这种想法,并不是他刻意隐藏着自己的想法……六爷对她从来都是袒露着心扉,耐心的等待她自己寻找到进入的途径,自己走进去。
她明了的这一刻几乎握不住笔,一滴墨滴在本来她看完了这场南腔戏以后打算写给六爷的信上,白宣纸上那滴浓墨瞬时晕染开来,皆因她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宋嬷嬷的纠结
商雪袖想到余梦余和她合作的那出《一捧雪》,而邬奇弦在新音社的期间早已又改制了很多新的板式曲调,他们不约而同的用了相同的方式,试图将更多的特色融入明剧,以求未来十数年的长存……南腔和北戏,早已在明剧之中开始了隐藏在深处的长短之争!
而小戏,则是她应该努力尝试去吸纳进来的,余梦余、邬奇弦,更多的名伶,可以放弃它们,但六爷从来没有放弃过……而她,无论六爷自己承不承认她是弟子,她也不能放弃。
所以他一直让她走到外面,去南郡,去东海。
甚至当她最后一定要去西郡,六爷也最终同意了。
天下之大,六爷一直以他的方式鼓励着她,去看,去听,去寻找和挖掘……她走多远的路,视野有多开阔,她要唱的那个明剧,才更多彩……
她对着桌上跳跃的烛光,想道:六爷,也许等的就是她行过万里路、自己回头后,明了他内心所想的那一刻吧。
————
宋嬷嬷一直是浅眠的,商雪袖虽然特意放轻了脚步,但她还是醒了。
她看到商雪袖如往常那样,燃了蜡烛,时而支颐思索,时而落笔书写。
一个戏班子班主,竟然忙的和朝廷大臣一般,宋嬷嬷不由得在黑暗中撇了撇嘴。
又过了一会儿,她隐隐约约看见灯光下商雪袖的肩膀轻轻的耸动,细细的哽咽声传入耳中,反倒露出了笑意。
这才是应该有的样子嘛。
说实话,这些日子,宋嬷嬷内心是不太快活的。
不是因为伺候人,而是她家太子特意求了她,过来看顾商雪袖,可商雪袖每天只围着她的戏班子转,连提都不曾提过太子一句!非但不提,每日里似乎连想一想太子的时间都没有!
若在平时,在上京,真有女子敢说想念太子,宋嬷嬷敢一口老痰啐过去:“不知羞耻就敢肖想太子殿下!”
可现在商雪袖对太子不闻不问,也完全没表露出什么相思之意,她又为她家太子不值。
宋嬷嬷又想着,若商雪袖敢跟她打听太子的事,她就要给商雪袖一个冷脸儿,可人家压根儿就不问。
她便心疼起太子来了,朝廷里乱了,太子得有多忙,率领着军队打仗的时候还要操心这个女伶的事儿,特意叫人从老家把她送到了西都,简直把这个商雪袖放在心尖尖上,怎么这个商雪袖就这样无动于衷呢?
直到这个夜里看到商雪袖呜呜咽咽的哭了,宋嬷嬷才仿佛心里放下了大石头,在她想来,可能是商雪袖终于忍不住了,桌上那封信一定是要写给太子的,写着写着太想念她家太子,才哭了起来。
宋嬷嬷弯着嘴,满意的睡去了。
可是第二天清晨,她的心就被商雪袖放在桌上的信封伤透了。
昨晚写的信显然不是寄给太子殿下的,她眯了眯眼睛,看清了上面的“萧迁”二字……
宋嬷嬷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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