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没法再那么做了,一来工作太多,一个晚上的时间有些勉强,二来丁得知她的怪异行为后立即强行禁止了她夜里的活动,她性格偏绵软,只要不是相当、十分、极其过分的要求,她一般都会听,因此丁说了几句后她就乖乖改掉了。
发觉不对劲是之后的事,丁越想越疑惑,总觉得哪里漏了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线索,好像被什么蒙蔽了,最终也没有合理的答案。
她拒绝任何帮助,这一点,还是没有变,有时候会熬到很晚,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让查理和丁帮忙。正常来讲,这或许是一种自立自强的榜样,但作为王来讲,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不会用人,这是一大忌。而她不在乎,我倒也不算担心,她实力惊人,再加上谨慎的性格,目前为止还没有差错。然而,终是有看不下去的人。
“殿下,借一步说话可以吗?”当他一袭黑色燕尾服出现,三人神色各不相同。郑日冉点点头,其实她也嗯了一声,不过没人听到罢了。
她和他走到一个小公园,说是公园,也已经荒废很久了,郑日冉的记忆里有很模糊的影子,看来是在她记忆还未完全的时候就存在的,现在这里充其量算一小片比较干净的空地,唯一可以坐的地方是中央一个绳子都有些发酥的木制秋千,郑日冉过去试了试,比想象中的要结实,但她还是不放心,没有坐下去。
“那,有什么事?”她仰头望着面前比她高出近二十厘米的人,其实她在此之前本打算说一句“好久不见。”却不知怎的没说出来。
“公主殿下,瞬还有事要处理,直入正题了!”来者正是瞬,他语气急促,面容倒是从容的很,丝毫不见迫色,“现在您是雅戈达的君主,或许我没资格说这些,但是,瞬还是希望您能明白一点!”
到此,他停顿了十多秒,一直看着她,而她也一动不动地回应着这目光,他眼角一紧:没想到她是这般反应,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接下他的话。另一方面,他不禁想到,接下来的意思,她猜到了吗?
“雅戈达,是查理曾拼命守护的国家,他曾付出了难以言喻的辛苦,曾夜以继日地操劳才将雅戈达守到今天,所以,希望您可以继续守护那里。”他对查理,是誓死追随的,若不是当年查理执意阻拦,今日他忠环所刻的就是查理的名字,至于这其中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很远,远道与现在几乎连接不上。
“至今为止,我应该没做什么有害的事。”她说。
“是的,瞬也明白,此次前来,是想说明一点,”深邃的黑眸盖上一层玻璃,映出她的影子,很模糊,他说,“雅戈达本就是查理的国家。”
话出口的同时,他闭上了眼睛,想过的,这句话的后果,就算知道她不会轻易动怒也不由得做好无用的觉悟,这是习惯,是臣对君的本能。
她的回答会是什么呢?他也想过很多,我知道?嗯?所以呢?或者,干脆是沉默,无尽的沉默。无论哪一种都让他束住手脚,果然最难办的,还是她不以为然的态度。
“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他。”这就是她的回答,他千百种设想中漏掉的回答。
天已黄昏,淡淡的橘色坠在云际,又迅速扩散了半个天,太阳却已不见踪影,不知从哪里投来的光线将二人的影子交汇在一起,错综,重叠,却不难分请。
“我不爱那个国家,所以失去也无所谓,说起来,就连为什么要介入都是个迷,从头至尾我都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走出那一步。当初对查理说出那些,不过是想借他的手了结性命,谁知会发展成这样的结果?就算现在还给他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反之,若这王冠还在我这里——你们就不能伤害我!”
眼前如拨开什么似的,然又被一阵强光强行逼退。我确实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她的本意,但这些却又在瞬间消失了,只记得,在发现的时候,我心底泛上一阵寒意。
“我没有排斥他们的意思,但我也会按照自己的心情去做,毕竟那里对我来讲不重要,若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想办法,将国土从我手里夺回去吧!”语毕,未等他做出反应,便一个旋身,扬长而去。
瞬怔在原地,几秒后,手掌上满是红印,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唯五官还是一样的平静。
“你的手又怎么了?”强烈的灯光,将她褪了皮的手指照得异常刺眼,查理皱着眉头握着她的手掌,向来冷血的她现在的手居然是热的,几块皮卷起来,一碰就疼的样子,她不让他们用魔力,查理和丁只好一点一点拔下来,上药。
没人知道当时分别后她做了什么,除了我以外没人看到,只有我目睹了那时那个郑日冉是何等恐怖的模样,问她,她什么都不说。
墙上只起装饰作用的挂钟已经显示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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