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越来越大,人们都得到了预言,急急忙忙往有屋檐的地方跑,查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郑日冉,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妥当。就这样继续跟着她走。
预兆充分了,人们也躲得差不多了,大雨就从灰黑的云层中倾倒下来,查理撑开一个保护罩,转头看了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他心下一慌,寻了一圈,发现她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后背贴着被淋湿的树干,那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查理走过去想把她带进保护罩里,却被她推开了。
“全身都湿透了。”
她不说话。
“会着凉的。”
她还是不说话。
虽然这个孩子一直都不正常,像个人偶,但这个人偶是会生病的啊!她不管这些,低着头,垂着手,双腿和树干形成一个角度,眼睛没有一丝灵光,不像是人类的眼睛……说起来,这眼神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在魔国,她不吃不喝的时候,在庭院睡着后被送回房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都是这个眼神。
她,在做“那件事”吗?那件一直说着失败的事。
雨持续的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就停了,她的眼中又恢复了一点精神,重新站直,拧了拧头发和衣服上的水,转个身想往家走,被查理上前一步拦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家伙总是这么折磨自己,自虐也得有个理由吧!
她不回答,直直地站在那等他厌烦后让开。
她总算猜错了一次,她以为查理没什么耐性,过一段时间就会放弃,而查理这次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其实他的耐心一直都不差,只不过是认为有些地方不值得等待罢了。所以这次,两人僵持在路边,好在路人都远远望到这显眼的银蓝避开了,否则场面一定会变得尴尬。
她很聪明地猜到,这一次,她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了,目光在周围的水泥地来回转,是不是瞟一眼死盯着她的查理。但她仍没有回答,或者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回答了,“查理,真的,是一位王。”她这么说。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用这种方法扰乱对方的思维,这应该是认真说出的话。查理知道她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了,帮她把衣服烘干,不再追究,总觉得,她不想说的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徒劳。
又要原路返回吗?难道她特意出来就是为了淋一场雨?这孩子的思维真是难以捉摸。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再这么折腾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不阻止不行啊!怎么阻止,劝告吗?明显没用,那警告吗?她会听的可能性也不大,之前查理威胁她都不为所动,更别提现在他还被施加了保护她的命令。唯一能做到,大概是强行把她拖走,虽然不担保她会不会因此咬舌自尽,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摸清那件事在她心里的位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
“……”
“是很重要的事吗?”
“……算是吧。”
“有多重要,可以形容吗?”
“……或许,是可以,帮助很多很多人的事,让很多人……”
这不就更不明白了吗!她不吃饭可以帮助很多人?零下十几度睡觉可以帮助很多人?她淋雨可以帮助很多人?这些事之间有联系吗?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查理更是罕见地皱起了眉头,但即使想破脑袋也不会有头绪的,除非他有超乎常人的堪透能力,于是再一次被谜题缠住了。现在唯一可以理解的是,她做这件事是有理由的。
实在受不了她,这个话题他不想再继续了,根据经验,她还是在谈论国事的时候比较正常,就随口问了问她在意拉佳尔和基普泰的原因,谁知她来了句“不确定”就一点音也没有了。
看来,要和这个女孩正常交流还需要很多努力,不过迷惑是暂时的,当天晚上,查理联系到丁,说明了这些情况,不愧是能和她拥有些许共同语言的人,很快发现了问题,“她以前,是不是猜测过你是王?”
“说起来,倒是写过‘像一位王者’之类的。”
“写过?哦,那,还写过别的吗?”
“这……”他记不起来了,当时烦躁至极,把那些东西都烧尽了,而且还强迫自己忘记这些,他要是想忘记还是很快的,所以,现在问他那时她写的东西,还真记不住。
“她提前知道今天的天气吗?”
“应该,这里好像有可以预测天气的地方,通过转播之类的。”
“查理,明天问问她对阵雨和雷阵雨的概念。”
和那个女孩不一样,丁的心情很明显,是漂浮在表面的感觉,很容易捕捉。他的结论也确实符合逻辑,但在我看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总之有这个可能,就去验证一下好了。
在查理拐弯抹角各种转移后终于从她嘴里套出了答案,她至今,没搞明白为什么阵雨不百分百是雷雨。但,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她真的是因为上当才说出来的吗?我有一种感觉,只要她不愿意,谁都别想通过任何手段让她说什么,所以这次,说不定只是她懒得耗时间而已。
“查理,一定要阻止她,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说不定,她是想……”
查理的大脑霎时空白,她一直,在做这件事?会帮助很多很多人,和这件事……她到底,在想什么?查理不明白,我也不明白,这个女孩的,真实的想法。好想知道,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会让她产生这样,悲伤的念头。很奇怪的,我也没办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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