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心里面莫明的想着那些事,心跳得很快,不知道
是为了什么。
珠姐又一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我开了门,两个男的
从外面抬进来一个不停地乱动着的麻袋,轻轻地放到地上。我一眼就看出来麻袋
里装的是一个人,正想说什么,见珠姐一打手让那两个男人出去,然后亲手打开
了口袋嘴。
随着麻袋的掉落,里面露出了一个女孩的上半身,披头散发,零乱的头发下
已经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只是能看到堵在她嘴里的白色布团,身上一件淡青色的
衣服已经满是尘土,双手被紧紧地反捆着……
这时我隐隐地感到,那乱发后有一双惊恐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像是哀求,
又像是绝望,我看着那姑娘,女孩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
“人家还是个女大学生呢!”珠姐笑着说:“山狗,你倒是有艳福。再晚
了,这丫头可要被我们那几个伙计解馋了。”
“呜……”地上的女孩挣扎呻吟着。
“啥弄成这样……”我装作有些不明白地问,其实心里面早就明白了一切。
“这丫头长得俊着呢,就是性子太烈。你看她这两天,折腾成了这样子,
哎……”珠姐叹了口气,“山狗,不知道你信不信那个……”
“什么?”
“这丫头本来可轮不到你。前几天,就有一个有钱的大老板花十万大价钱买
了她。人家家大业大,只是没有孩子,便想着要找个年轻的女孩,给他家继个
种。可没成想送过去没两天就来退货了,人家说这丫头是个‘白虎’,就是下面
没有毛的那种女孩。哎,做生意的人迷信,说女人‘白虎’是克夫的相,碰了不
吉利,以后做什么生意亏什么,说什么都不要……”
我想上前用手撩开那姑娘的长发,看清楚她的面容,那姑娘却将头扭开。
珠姐笑着说:“这丫头性子可烈着呢,你要是给她松了绳子,她兴许就又踢
又咬地跑了,姐就把她交给你了,悠着点,别忘了明天呀!”珠姐说“明天”两
个字的时候,笑着向我眨了下眼睛。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珠姐出门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山狗,姐这回是把你
当自己人,你可别……”
我点了点头,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和早些猜测的一样,春潮旅社也不是一
片净土。
珠姐回身把门拉上,我有些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孩,不知道
该怎么做才好。过了好久,我才起身,把那姑娘身上的麻袋往下推,让她从麻袋
里站起来。这姑娘双手被反捆着,嘴里堵着一团白布。她站起来的时候,我无意
中看到了她那藏在乱发后的脸庞,那闪着泪光的大眼睛,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又想不起来。
“呜……”女孩也在看我。
我伸手去把那姑娘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这回,女孩没有反抗,堵嘴的布团
被取了出来,姑娘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站在那儿继续用那种惊恐的神
情看着我,就像那小鹿看到了猎人一般。
“来,我给你把绳子解开。”我没有听珠姐的话,上前去把松开那姑娘的绑
绳。
姑娘依然是惊慌地看着我,双手伸展着活动一下。突然间,女孩一个箭步冲
向了门口,想开门往外跑。我一下子想到了珠想的叮嘱,幸好我的反应也不算
慢,跳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住,猛地向后一拉,女孩的力气毕竟没我大,一下子
被我甩到了床上。姑娘开始哭喊起来,双手不停地打我、抓我。我没有办法,只
得拿起了刚才的绳子,抹肩头、拢二臂,把她给捆了起来。再厉害的姑娘,也挣
脱不了我的捆绑,那姑娘被捆了手,便开始用脚来蹬我,拼命地挣扎着,想挣开
绳子,但那是徒劳的。
我干脆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床上的姑娘把那股子力气撒完,她的长发散乱地
披着,就像一个尚未被驯服的小野马。
姑娘没了力气,便在床上哭,我知道她的那阵子野劲过去了,又回到床边,
一声不响地又把她的双手绑绳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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