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七窍之中涌出鲜血,令人看上去有些恐怖,以外家外功化内家真气,如此倒行逆施,必定以性命作代价!
程铁鹰微笑着,眼中的战意皆化为杀意,大丈夫死亦举大名,擅以外家杀外家,那我便以外家入内家,倒行逆施一次,正三品内家,破正三品外家!
程铁鹰单臂一挥,化外加入内家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演变而来的内家真气磅礴涌出,滚动炸响在纳兰手上。纳兰犹如触电一般,快速收回双手,眼里带着一丝惊讶。
老人大笑,体内那如无根之水的真气翻涌着,随时都有可能让他体内一团糊涂,但老人却全然不惧,大有年轻时策马游江湖的豪迈之气。
外家杀外家又如何!我自以外家入内家,今日蛮夷纳兰,便甭想要从他程铁鹰手中全身而退!
而自从老人外家罡气入内化为内家真气之时,许悔那与陈方杰互相牵制的气机徒然一窒,然后瞬间爆发而出,杀意凌然。陈方杰眯眼看着这位蛮夷少主,道:“还望少主三思呢!”
随着气机彼此升高,陈方杰的手指已经触上了刀柄,只要许悔敢动,他便拔刀而战!
并且,陈方杰也十分高兴,那名为纳兰的少女竟是堂堂蛮夷少主,以血腥手段著称的许悔目前唯一出现的软肋!他紧紧的盯着许悔的动作,只等许悔动作,风水轮流转呐!
没有江湖的蛮夷之地,怎知我大夏江湖人的血气?纵然你许悔计谋多端,也难抵江湖亡命徒的无赖招数。
对江湖完全没有概念只靠谍子零星的描述去理解大夏那座浩瀚的江湖,许悔也算是栽在了江湖人的手中。
不过纳兰虽手忙脚乱,却也没能够落入下风,程铁鹰怎么算也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外家高手,纵是用以命换法,那体内的真气也不过是外来之物,持续不久。
老人也甚知道这个道理,他本就在花甲之年,又是外家入三品的武夫,练功留下的痕迹也明显了起来,便是没用如此法子,自己也就十几年时间可活。
英雄美人皆逃不过迟暮,相对美人迟暮,英雄迟暮亦是如此。年轻本是盖世之雄,年迈之后却空叹一身武功付之东流,一去不回。
就在沙场上厮杀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有两人立于城墙一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二人浑身皆白,一大一小。看上去较小的那白衣女子稍稍把自己身体藏在身段曼妙的白衣女子后面,一双明晃晃的杏眼带着好奇的光泽,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血腥。
身段姣好的白衣女子眉头皱起,似乎很是厌恶这般环境。对于在雪山之上长大的她,一向不喜杀戮的她对于战争没有任何的好感,对于为恶更是视之为第一大罪,上次便是在叶城附近把那大刀万华给宰了。
“白冰姐姐,他们在干啥啊,一大群人打架?”少女仰起头,很是天真地问道。
白冰轻轻撩起额前落下的青丝,微微笑道:“这是战争。他们为了争夺地盘,稳固权位,让几万几十万的人厮杀,流血,死亡。”
对于身后的白衣少女,身上衣着与姓氏完全符合的白冰似乎有着无尽的耐心,无论白衣少女想做什么,不苟言笑甚至有那双峡山顶峰万年不化冰雪相当风采的她都展露出了最令人着迷的笑容,只不过得以欣赏的也只有白衣少女一人了。
少女好奇的指着远处那扬起飞沙尘土的黑压压锥形阵,道:“好多人和马!”
“看来陈大将军这次是死不了了,我们只需把那带有奇怪气运的小子带走就行。”白冰轻轻抚着她的脑袋。
有风起叶城,一人手持特制精钢长矛,随着胯下黑马那声长而悠远的嘶鸣,一杆精钢长矛上挂着八具尸体,被洞穿的伤口上鲜血直冒,把他们完全染成血人,犹如糖葫芦的红色糖衣。
在这一骑黑马魁梧男子背后,尽为银甲白马,魁梧男子道:“拔刀,把你们将军的心腹之患,给切瓜砍菜喽!”
被响午时分的阳光所照之下,整个战场一片白光,几乎能够把人的眼睛给闪坏,那密密麻麻的银甲白马骑军手中那柄纤细而弯长的刀直接在蛮骑之中溅出血花,轻挑横抹,膂力过人的蛮骑没有丝毫的抗衡能力,头颅冲天而起,无力的堕下战马。
许悔青筋暴突,冷冷笑道:“原来陈将军乃是有恃无恐,怪不得敢与我摆出阵仗,原是天干骑军到了!”
“没有老门主与黑鹰门众门主,镇南军的好儿郎们,我陈方杰独立支撑,也无法撑到如今。”陈方杰对这场计算之中的胜利并没有任何兴奋可言。
陈余重伤昏迷,命悬一线;天干亲卫乙、丁、葵三人战死其他六人皆是重伤;黑鹰门战死两位门主,老门主以外家罡气化内家真气,已油尽灯枯;镇南军无数将士战死,血染黄沙腥味冲天!
此战付出的代价远远把天干骑军带来的胜利给冲淡了不少,其中陈余重伤,命悬一线这件事情,陈方杰一颗心就已经沉到深谷里了。
“纳兰,准备走了。”许悔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陈方杰手握着刀柄,虽说他十分想要把这个差点让自己阴沟里翻了大帆船的年轻人永远留在叶城,但不说此人武功修为与自己持平,就算联合许贡都不一定能够留下此人。
更别说还有一个号称外家杀外家的纳兰女娃娃在,老门主虽然以陈方杰一句承诺提前早死了十几年换来功力,在短时间内也拦不住纳兰此人,他体内那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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