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的称呼让姚姐莫名一颤,小手被我火热的大手抓住,她却不急着抽出来,虽然拿着调羹喂乐乐的手还是很稳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动的长睫毛和有些泛红的眼圈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经过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愫将我和她联系在一起,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更接近于兄弟姐妹间的那种亲情。
我不想她太激动,松开抓着她的手,开始给乐乐讲笑话,逗得她笑嘻嘻的洒了不少饭粒出来,惹得姚姐又一阵嗔怪,看她回复了正常状态,我们两个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弟俩一般聊了起来。
姚姐跟我讲了自己怎么来这个城市打工的经历,在弟弟去世后又是如何的万念俱灰,接着不久家里的老父母又因为癌症无钱医治相继过世,在遭受多重不幸打击的时刻,有亲戚介绍了有城市户口的本地人老张,于是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谈了起来,然后在老张的猛烈追求下嫁给了他。虽然老张并不是她女孩子时候理想的对象,但是人还算老实忠厚,在这个房价节节高的城市,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安定的保障,所以姚姐很快便答应了老张的求婚,之后两人又有了乐乐,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这种平静的小生活对于姚姐来说已经最好不过了。
我也对姚姐讲了我的故事,但是我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从记忆库里截取出来的片段。
我上一次有知觉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医生告诉我自己是一次车祸的幸存者,那家载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存活了下来,而我被发现的时候除了脑部遭受剧烈的震荡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轻伤,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记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
医生告诉我姓高,但是不知道名字叫什么,这个姓还是从我随身携带的包内一张残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每当我试图回想起记忆中那些对我十分重要的人的时候,大脑便会顿时开始刺疼并切断我的回忆,医院对我大脑做了mri等检查,但是并没有发现受损的状况,对于我某段记忆的遗失,医生也爱莫能助。
我的伤情并不严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了。警察已经开始调查这起车祸的经过,我自然成了盘问的重点对象,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处于危机边缘,我没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证明自己是谁,再加上地方政府给警方的压力很大,在一次无意中听到警方打算将我定性为肇事者的谈话后,我立马趁着他们尚未加强把守的空隙,连夜逃离了医院,之后便是靠着些许线索和记忆碎片找到姚姐这段的故事了。
听完我这段离奇的经历,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车祸导致了失忆这还算了,失忆还是有选择性的,这些比好莱坞大片的剧情还令人咂舌。姚姐帮我设想了多种可能性,但都无法推理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放弃。
“小弟,你昨天不是说找铁拐李,后面找到他人了吗?他对你有没有用?”
姚姐关切的问。
“嗯,虽然比较难找,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他给了我一个照片中人物的地址,我打算今天过去看看。”我如实告诉姚姐,对她我很信任。
听了我的话,姚姐转愁为喜说道:“那太好了,说不定照片里的人知道你的过去,这样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张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去。”提到老张,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和姚姐很亲密的男人,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姚姐,有句话我不知道是否该不该问?”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想问什么似的,伸出右手用一只指头封在我的嘴唇上,打断了我想问出来的那句话,小嘴对着乐乐努了努,眼神里好像在说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我也觉得时机、环境都不适宜,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准备结束早上的闲聊。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紧接着老张带着一脸的疲倦出现在玄关处。“老婆,我回来了,你该去准备开店了。”乐乐听到爸爸的声音,立马跳下椅子,冲到爸爸身边,得意的说:“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饭都吃完了,妈妈说我长大像叔叔一样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针了。”老张刚把女儿抱起来亲热,抬头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儿的一番话也让他心生疑窦,他指着我有些结巴的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老婆,这小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也难怪,任何人回家看到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里,而且自己美丽动人的老婆还同处一室,都会像老张这般反应。
没等我回答,姚姐走过来拉住老张的手说:“瞎咋呼啥,别想七想八的,小高昨天没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让他在咱家客房过了一夜,这不他刚要出门呢”老张听了火更大了,他甩开姚姐的手,气得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们,你还把男人带回家里过夜,你,还要不要脸。”老张的话刚落音,姚姐的一双柳眉便倒竖了起来,杏眼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喷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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