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话来。
「我怎么会知道,是不?」瞅着她羞窘的神色,童魁又怜又惜的柔声道:「红袖,你还是小娃儿时,都是爹爹帮你洗澡的啊!」
此话一出,就见童红袖瞬间一僵,呆呆地瞅凝着他良久良久,眼眶不知不觉泛起泪光,视线逐渐蒙胧……
是啊!若非是爹爹,怎么可能知道她身上的胎记呢?
在这世上,帮她洗过澡,知道她屁股上有着蝴蝶胎记的,全天下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小师叔,另外一个就是……
「你……真的是我爹爹?」不敢置信地捂着唇,她哽咽出声,难掩心中的激荡。
「傻红袖,我……我当然是你的爹爹!」同样微哽着声,童魁亦是激动不已。
「哇——爹——」终于忍不住哭叫出来,她飞扑进爹亲怀里埋头痛哭,只觉这一切如梦似幻,好像不是真的。
「红袖……红袖……爹的小红袖……」哽咽的嗓音嘶哑低喃,童魁紧拥着怀中人儿,眼眶泛红,湿润异常。
呵……他的宝贝小红袖长得这么大了……
长这么大了……
「呜……爹,你好狠心……就这样丢下我十多年……你好狠心……呜……」想到他十多年来没个音讯,童红袖又怨又恼,边哭边捶着那厚实的胸膛泣声控诉。
「对不起!对不起!红袖,是爹不好,真的很对不起……」听闻幽怨的泣诉,童魁心中纠结成块,又酸又疼,只能搂着她不断喃声道歉。
「呜呜……爹……爹……」哭得涕泪纵横,她不停的叫着爹,彷怫要将这十几年没叫到的份,一次全给补回来。
知怀中人儿情绪激动,一时难以平复,童魁抱着她轻轻摇晃抚慰,任其哭喊发泄,直到许久许久过后,她的哭声渐歇,心情慢慢回稳,这才又怜又惜的替她拭去满颊湿润,柔声询问——
「怎么会来到水月宫?你小师叔人呢?」满心疑惑。
当初会把最重要的宝贝女儿托孤给小师弟,就是相信他会好好的照顾她,怎么如今她人在水月宫,而小师弟却不见踪影?
听他提起谷怀白,原本已止住哭声的童红袖情绪再次起了剧烈波动,鼻子一酸,眼泪如水枉般瞬间又喷了出来——
「哇——小师叔不要我了……」哭得淅沥哗啦,好不凄惨。
「怎么又哭了?红袖乖,别哭!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告诉爹,爹帮你做主……」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被自己一句问话给惹得又再次溃堤,童魁手忙脚乱的搂着她连声安慰。
「呜呜……小师叔……小师叔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泪如泉涌,哭到泣不成声直抽咽,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一句话儿。
小师弟不要红袖?
这是怎么回事?
满头雾水,童魁正待开口问个详细之际,一道清冷却隐含庞大怒气的嗓音骤然响起——
「你们这是干什么?」冷眸如刃,暗藏杀意,水月宫宫主——水凌波妒火顿生,怎么也没料到临时起意前来枫林,竟会让她撞见两人亲密抱在一起的景象。
那个让她原本颇有好感而好心收留的小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枫林,依偎在童魁的胸怀里……
好!很好!她许久没有开杀戒了!
冷笑一声,水凌波眸光转厉,带着杀气,隐在水袖下的五指成爪,随时有将她撕裂的可能。
「宫主!」闻声,童红袖回头乍见是她,不禁失声惊叫。
「凌波,别恼!」太过了解她的性情,敏锐的察觉到那隐于冷艳娇颜下的凌厉杀气与熊熊妒火,童魁微微一笑,牵着脸色苍白的童红袖来到她面前,以着温柔似水的嗓音轻声道:「红袖是你为我生下的女儿啊!」
「嘎?」当女儿的当场傻眼,完全呆住。
「这、这怎么可能?」被说是娘的杀意在瞬间冻结,向来神色清冷的艳容难得的闪过几丝慌乱与错愕。
怎么会?
眼前这个一时好心收留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她的女儿?
可若此事为真,那么两人初遇时,向来冷然淡漠的自己,就难得的对她生起极深的好感,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母女天性在冥冥中牵引着?
心思辗转,水凌波怔怔地瞅凝着脸色微白,颓上还挂着泪水的童红袖,心口顿时纠结紧抽、疼痛难当,怎么也没办法出声。
「这是真的!」噙着浅笑再次强调,童魁牵着女儿的小手来到她面前,以着像是要将人溺毙的深情眸光定定的凝着她,柔声轻语,「凌波,她是我们的女儿,你梦中抱着、哄着的女儿啊!」
幽幽对上那双深情眼眸,水凌波的神色有些恍惚……
这男人让曾失去某段记忆的自己给禁锢了十多年了,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她心中虽已隐隐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可却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曾经爱过他,就算……就算那份爱意在失忆后,仍旧深深萦绕在心头,潜藏在骨血里。
可如今……
如今他曾满脸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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