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给我寄信,你也不用担老头子我。”
俞思贤是俞婶的父亲,□□前在大学教书,被下放到农场改造了七八年,云落看着老人家逐渐暗淡的眼神,递给他一个包裹:“俞爷爷,您要对未来要抱着最大希望呀,俞婶儿生了一对龙凤胎,您都不见过呢!”
老人笑着点点头,还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而云落沉默许久认真道:“俞爷爷再等等,黎明终究会到来,您要照顾好自己,少白哥哥和俞婶儿还等着您回去团聚呢。”
现在已经是一九七六年九月,还有一年多,许多冤假错案便会陆续平反,去上学后恐怕没有机会再来看望他,云落希望她的鼓励能让老人家坚持到被平反那天。
告别了老人后,云落把自行车还回去,又去供销社和副食店买了许多吃食,这一次是真的要告别共处两年的战友们了,也不知道再见会是何年何月。
这是一个充满欢乐和眼泪的夜晚,当朝阳升起时,意味着离别再一次上演,云落深深记住了那一张张挂满泪水的面庞,红着眼踏上了开往帝都的火车。
火车于三日后抵达帝都,她身着军装,手提两个轻便的行李包,身姿轻松灵活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着出站口走去。
云落嘴角含笑,向举着“国防军事政治学院”牌子的年轻人走去,突然她停了下来,后面的人始料不及差点撞上她,正要教育这位小同志几句,却被她满眼泪水的模样吓了一跳。
“姐!”
一个人形炮弹猛地冲进云落怀里,她被撞得趔趄了几步,颤抖着伸手抱住怀里的少年,笑着道:“小叶子,长这么高了。”
她看着几米外的夫妻俩,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弟弟的头,云落朝望着她流泪的女人走去,轻轻抱住她颤声道:“娘,阿落想你。”
“阿落,娘的阿落,呜呜……”罗美芳紧紧抱住两年不见,已经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女儿,泪水不停滑落。
云建业立在一旁,忍不住虎目含泪,旁人对这种情景忍不住看了几眼,火车站上永远有这种离别团聚的感人情景上演,来往的行人对这样的情景倒多了几分感同身受。
安慰了母亲,云落认认真真给父亲敬了个礼,云建业严肃地拍拍她的肩膀,欣慰不已:“好好好,好孩子,一会儿去学校报到,然后咱们好好去国营店吃一顿好的,给你庆祝庆祝!”
云落从没想到过父母会不远万里亲自来帝都送她上学,心间被满满的感动充斥着,前世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伤痛,此刻都被这一世温暖的亲情温柔地抚平了。
军校里人来人往,除了一群群穿军装的学子,就是那些前来送学的家属,不过与后来不同的是,这些家属不仅仅是父母,还有些是结了婚,妻子带孩子来的。
这个年代的学校里,适龄上学的人反而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被部队推荐来的,成家立业多年的军官和个别优秀士兵,还有部分是进来镀金的官员子女。
真正选拔人才考试,要到明年十月份才恢复,据说五百七十万人赴考,最终只二十多万人录取,百分之四点八的录取率,这一年高考完美诠释了“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这一年的大学生称为天之骄子,毫不为过。
云落并非没有信心考上,前世她就是学霸,现在的高考又怎么会难到她,只是重生一次,她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考不考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姐,以后我也要当兵上军校!”十三岁的云叶和云落差不多高,他羡慕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充满人文历史的教学楼,兴奋勃勃地说道。
“那敢情好,再过两年你毕业了就送去部队,到时候可别叫苦。”云建业笑呵呵地说道,十分满意的样子,罗美芳点点头附和了丈夫的话。
云落侧头瞅了一眼弟弟,明年恢复高考这家伙还不满十五,还有时间考虑是直接参军,还是考军校,亦或是考其他学校。
倒也不着急,等他满十八岁,都进入八十年代了,云落不禁感慨,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
报到时间学校给的时间很宽裕,足足三天,第一天报道完毕后,云落便带着父母逛了□□和长城,还拍了照片纪念。
愉快的日子一眨眼便过了,送走父母第二天云落开始为期两个月的军训,军校的军训就是这么恐怖,好在学员大多都是部队出身,咬咬牙倒也挺了过去。
政治军事学院一般都是学文化和军事科技为主,云落听同宿舍的同学说,指挥学院的军训才叫魔鬼训练,而指挥学院几乎都是男学员,将来都是可能上战场的。
“云落,外面有个特别好看的兵哥哥找你!”同寝的李红梅兴奋地朝她挤眉弄眼道。
云落不以为然,开学一个月以来,来找她的男学员几乎每天都有,想都没想她便拒绝了:“没空,不去。”
“你真不去啊?真的特别好看,你不去会后悔啊,他说他叫俞少白哦。”
李红梅最后一句话让云落僵住,紧接着便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徒留寝室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嘀咕不已:这还是那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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