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到汝宁,耽搁了你一辈子。连宋霖最终误会你,也没能让你澄清,当年你就不该拿自己来气他,书生不懂风情又是古板,也是对你说的气话。”
提起旧事,安成公主还是不吭声。
明德帝心里更难过。
“外人不清楚你是故意气宋霖才往宋家跑的,根本没想拆散人两夫妻或是介入,结果你还对宋霖夫人一见如故,成了好友。本来在临回汝宁前你能解释的,又横生意外,叫宋霖误会更深,那时汝宁的事要你暗中去周旋。为了掩人耳目,这误会也只能是继续下去,你被说成负气离京,到现在大家也说你对宋霖不放弃。”
“都是朕的错。”
“皇兄,那么多年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宋霖爱误会就误会,我也不在意。”
安成公主终于说话,嘴里还啧了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明德帝看着她,想到那么些年来为大局连妹妹都得付出青春呆在汝宁,他神色黯然。
安成公主见此只是笑笑,跟他说起汝宁洪事,又到夏时雨季,此事早有决定早好。
***
傍晚时分,初宁无精打彩地去给徐老夫人问安。
一只小玉猫被人偷走,她越想越生气,结果气到没有睡着,这会又困得直想打瞌睡。
“小丫头,怎么又不看脚下的路。”
初宁神游似地两眼无聚焦走路,徐砚就在院门外,见到她这样子,不由得好笑。
初宁听到他的声音,眼珠子动了动,恢复了一些神彩:“徐三叔,您在这儿等我啊。”
“正好要去母亲那儿。”
徐砚点点头,其实也还有一个原因,下午齐圳告诉他,有人偷偷翻墙进了小姑娘房间。
他想看看小姑娘有没有什么异样的。
好像和平时无差,就是没什么精神,今儿累着了?
初宁这时打了个哈欠,困得眼角都泛着泪光。
徐砚看得莞尔,还真是困了。
她勉力打起精神来说:“徐三叔,我们走吧,一会该晚到了。”
说着,还像以前一样,准备好伸手去给徐砚牵着。
哪里知道徐砚却比平时迈大了半步,正好错开她的手。
初宁手落空,她怔了怔,但也没多想,只当他没看见。于是跟上,自己把手塞到他手心里。
刻意想保持一些距离的徐砚手僵了僵,不动声色侧头去打量小姑娘一眼,见她嘴角有着弯弯的弧度,被夕光映照着的小脸红润。
完全没发现刚才他的躲闪。
如果这个时候放开手,小丫头该多想,恐怕还因此伤心。
她就是完全把自己当依赖。
徐砚想着,虚虚握着她的手就紧了些,唇角也扬了弧度。
罢了,说好宠着她的,等她再大一些再跟她说明白这些事比较好。
两人并肩而行,影子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初宁不经意回头看了眼,觉得好有意思,心头更是没来由的安宁和温暖。
她歪了歪头,想到一句话,这是不是叫岁月静好?
但好像不是形容现在情形的吧。
她扑哧一笑,管它的,总之她就是喜欢和徐三叔这样走在一起,有种被人护着的安心。
徐砚听到她笑声,不明白她为何发笑,但也被她欢喜的情绪感染,眸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你再伸过来,再伸过来,抓住就不放了!
初宁:??你明明已经握住了啊
n年后,初宁羞得哭唧唧:徐三叔,我长大了,放开我吧。
第29章
暮色沉沉, 碧桐院已掌了灯, 厅堂里烛火明亮, 说笑声不断。
今晚徐大老爷和徐二老爷都早早下衙过来, 徐家人全聚在一块儿,比平时要热闹得多。
二房的余氏没能跟去公主府, 笑着朝妯娌打听宴会上的趣事。
任氏向来喜欢显出自己长嫂的身份来, 和余氏说话时眼底藏着几分得意,语气略带夸张说着公主府见闻。
徐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神色淡淡,慢慢转着手中的一串鸡血石的红串珠。徐大老爷正和弟弟们说话, 不经意撇到母亲的脸色,还瞅见她睨了几眼妻子。他再侧耳一听,妻子正和弟妹吹虚。
他神色就有些尴尬。
妻子有些过头了,母亲带她去赴宴,却将弟妹留在府里,给她长了面子却不懂得收敛。
还好余氏是心胸开阔的,从不相争的人。换了别人,得私下怪母亲偏心不说, 妻子也得连着被讨厌,那这家就生罅隙了。
徐大老清咳一声:“夫人,你去瞧瞧晚饭备得怎么了。”
任氏正说在兴头上, 听到他的吩咐猛然一怔。旋即见到他朝自己使眼色,示意她出去,任氏面上不敢显, 心里却嘀咕看什么晚饭。
那么多年来都没看过。
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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